后,我从来都没跟其他人有过牵扯。” “什么......怎么突然说这个?”岑帆没反应过来。 刑向寒却执拗地想解释:“那天你在家里,说和别人在一起的人分明是我。”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结论,但我从来没有那样过,要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可以解释。” “包括为什么之前不让你回家,我也可以说。” 岑帆一怔。 五年多了。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刑向寒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想跟他解释些什么。 之前他以为自己永远都等不到。 只是—— “现在解不解释也无所谓了。”岑帆把头偏过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 “我们不会分手!” 还没等岑帆说完就被眼前人抢白。 刑向寒上前一步,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局面,两手狠狠撑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人往自己身体这扯过来一些。 凝着他的眼睛,坚定道:“我们不能分手。” 第37章 被抱住的一瞬间。 岑帆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反应过来以后用力挣了下胳膊,发现挣不开,干脆大腿狠狠往上面一弓,掌心向前推,用力从对方怀里出来! 出来的瞬间岑帆还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对上那双发红的眼睛。 刑向寒的气场和之前相差不大,光是站在那都能给人强大的震慑,但此时人瘦了些,脸色也不算太好。 “你什么意思。” 岑帆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明明我提出了分手,你也同意了,怎么到了现在——” “我后悔了。”刑向寒上前一步。 想去抓这个人的手腕子。 岑帆再次把他的手甩开,看向他的时候眉头拧得死紧,带着不解,“为什么我们的关系都要由你说了算?” 刑向寒又伸出手去抓他的后颈,这回他用了点力气,逼得人抬起头,迫使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因为是你先到我身边来的。” “既然是你做出的选择,这样的后果也是该你承担。” 四目相对。 岑帆的睫毛有瞬间的颤动。 整个人像是松动了些,也不跟之前那样拼命排斥他。 刑向寒以为对方这是妥协了,反手将人拥进怀里,大手搁在他腰部侧面的那个窝上里,把人揽得死紧。 即便再不想,刑向寒都不得不承认。 怀里这个人对他的影响似乎比他以为的要大。 就好像之前哪里缺了一块,真正抱到以后身体的那块部位才被补齐,全身流动的血液也变得无比顺畅,像是重新活了一遍。 刑向寒以前很讨厌这种感觉。 他一直是独立的,自我的。 让他依赖一个人,心絮被另一个人牵着走,好像离了对方就不能活,这种感觉的出现倒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可是到了眼下。 他却甘愿伸出条绳子,和另一个人牢牢拴在一起。 到死都紧紧纠缠。 他也不可能让对方离开,永远都不可能。 刑向寒此刻突然想说些什么,说些自己以前从不屑出口的肉麻话。 可还没等到他说,怀里的人突然开了口,语气比眼前水库传来的凉气还要冷: “要是重来一次。” “我宁愿自己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温暖散尽。 刑向寒觉得自己像被扔进面前的水库,从身体到头全部淹没殆尽:“你说什么。” 他手换了个方向,改在人脊椎骨中间点的位置,逼迫人抬起头,“你再说一遍。” 岑帆眼睛里乍一看还是空的,但里面的执着比以前更甚,像是下定了决心后这辈子都无法更改: “我说要是再重来一次,我——” “闭嘴!”刑向寒厉声冲他,满眼都写着难以接受,夹杂无边的怒意,“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你怎么敢!” 两个人都很清楚,那是岑帆对他最执着,最顺从的几年。 是他们一切的开始。 要是连那几年他都能够放弃了,那他们...... 刑向寒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低三下四求人他办不到,只能捏着这点执拗地盯他, “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不敢认么?!” “我们分手还不到两个月,你就说你后悔了。”岑帆抬起头。 直视他的眼睛,“而距离我追逐你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我为什么就不能后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坚定,却又带了点哽咽, 又突然道:“那块手表,我真的没有拿过,你要是还念着过去的那点旧情,就应该相信我。” “别提那块该死的手表!”刑向寒立刻松开手。 他们之间哪里是这种东西能说得清的。 偶有几只麻雀停在水面上。 岑帆走到水库旁边,踮起脚,身体往前抻,像是在往前一点就会掉下去。 “其实你说的那些,即便你不解释我也知道。” “你不会背着我找别人,我相信,但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你有多在乎我,只是觉得费事,找其他人会影响你的工作效率,消耗你的时间。” “你不是那种会自找麻烦的人。” 刑向寒皱着眉,刚要开口。 岑帆又道:“那天你把我赶到旁边的宾馆住,其实是因为你的父母要来吧。” 刑向寒下意识看向他。 岑帆顿了下,“我不是故意要留在那儿的,我那天没带身份证,去不了酒店,准备回来拿的时候不小心看到。” “你从不让我见你的家人,是因为你以后可能会——”他目光涣散,抬头去看无边的天空。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两个人都能隐约猜到那是什么。 “我不会和女人在一起。”刑向寒上前一步,两手扶住他的肩膀,坚定道,“你不要乱想。” “我也不会把你当成其他什么。” 岑帆被他拽着近了点。 费力地偏过头,尽量压下鼻腔里突然涌起那呛人的酸,“没意义了,你未来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被刑向寒掰着下巴给带回来,语气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重:“怎么会没关系,我们——” “我们好聚好散吧。”岑帆回看过去。 这其实就是他一开始的设想。 凉风阵阵。 把眼前的水面吹起条长长的边,带着四周的水纹,一块儿消失在远方。 岑帆被再次抱住了。 他拧着眉,刚要把对方推开。 “我警告你,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 环住他的人头埋在他颈窝里,整个上半身都压在这上面,不给人丝毫机会,“不然我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