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角也已经垒了厚厚一叠写着号码的纸巾。 对此,叶玦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对方当时就很受欢迎——长相出众,成绩好、能力强,性格又讨喜,还跟谁都能相处得热闹,到哪也都有欣赏的目光恳切追随…… 而言玚虽然对自己吸引人的程度有基本自觉,却比较缺乏准确评估。 叶玦以前就没少帮忙善后。 言玚好像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对他来说,“保持耀眼”似乎是一种不需要触发机制的反应,他只是按部就班地遵循习惯生活。 焦头烂额的叶玦,抽空欣赏了几秒老友久违的醉态,心情复杂的同时,也不禁感慨,对方那句大言不惭的——「我自己在这能有什么不安全」,实在是没太有参考价值。 拜托,你怎么看怎么都不安全好吧…… “在这别乱跑,待会儿有人来接你,听到了么?”领导那边不断催促,联系好别人来照顾醉鬼的叶玦,临走前还不忘捏着对方肩膀叮嘱。 当然,言玚也是个知情识趣的醉鬼。 他眼睛一弯,乖巧往沙发深处歪斜过去后,就开始不耐烦地赶好友快走。 至于叶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就还真没了印象。 闪烁的灯光迷幻朦胧,背景音随着午夜的逼近愈发嘈杂,周围窸窣的搭话声闹得言玚烦躁。 他只记得不久后,远处的大门好像忽然开了。 “麻烦让让,我找个人。” 冷淡的声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嚣张,裹挟着初夏夜晚潮湿的雾气,以不好招惹的气势扫清了一路障碍,最终不偏不倚地站到了言玚面前。 反应有些迟钝的言玚缓慢抬起头来,微眯着眼睛与来人对视,可半天都辨别不出对方是谁。 面前的陌生少年抿着唇,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滑动了两圈,牙关紧咬,像是在努力压抑着情绪上的兴奋。 沉默几秒后,他似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勾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找到了。” 他轻笑着说道。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 需要排雷的宝贝具体请留意文案。 不是那种快节奏虐渣大爽文,总体来说偏酸甜。 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个故事,祝阅读愉快-3- —— 这本写完开《严禁造谣,允许撒娇》,大概是个本质甜文的破镜重圆,文案在下面,感兴趣的宝贝可以去专栏看看,其他完结文和不同类型的预收也指路作者专栏-3- 褚千秋预想中的分手后重逢,是炽热、混乱、兼具一些情绪折磨和人性撕扯的。 可以是在某间嘈杂的酒吧,可以是在毕业十年校友会,甚至可以是在简疏与别人的婚礼上。 褚千秋其实更喜欢最后那种,足够戏剧性,收场得也绝不会体面。 反正不该是在这样平常的午后: 相亲对象无趣地问他为什么会跟前任分开。 褚千秋漫不经心地答道:“他阳痿。” 在对方震撼的目光中,他刚想潇洒地起身告辞,回头一看—— 好嘛,三年不见的前男友本人就站在他身后。 褚千秋:嗯……有没有可能,我说的这个或许不是你? 当然,简疏选择直接用行动表达了不满。 他拎着褚千秋的领口,像大学抓对方翘课时一样,把人带上了车。 简疏声音微哑,情绪压抑:“千千,造谣是该受罚的。” 他拇指轻抚着褚千秋的喉结,蛊惑似的问道: “想不想回忆一下从前?” …… 熟悉的触感让褚千秋有些恍惚,仿佛瞬间回到了十八岁的夏天。 他正拎着被海水浸湿的鞋子,坐在朋友的车顶,醉醺醺地朝第一次见面的简疏笑着发出邀请: “喂,好学生,今晚想不想睡我家?” 【随心所欲又疯又浪的小少爷受 x 表面理智禁欲科研人内里午夜悲伤大狗狗的攻(?)】 Tips: ·攻不阳痿,他很行。 ·破镜重圆,本质是个甜文。 ·俩人都长嘴了,但有点歪(? ·略偏执的浪漫主义者受,学生时代太自由了,所以会看起来疯疯的。 ·过去和现在交叉着写,不喜慎入。 ·感情里受占主导地位,极端攻控或需慎入 第2章 昏黄微弱的光亮里,言玚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被陌生的气息裹挟,蒸腾着上升,又摇曳着坠落。 为了寻求缓释,他只好向本能表示屈服,主动朝温度偏低的物体靠近。 肌\\肤贴蹭在一起,他难受地从喉口挤出闷哼,不自觉的就要去拥抱撕扯,可折腾了半天,最终还是被人安稳地放在了床上,只换回了一句哑着嗓子的「别闹」。 混沌中的言玚准确识别出了危险,并迅速见好就收。 他满意地翻了个身,主动放弃了对对方的「折磨」。 身边这人极度压抑着的情绪很莫名,却也很有感染力。 可言玚还没来得及好奇询问缘由,他的意识就彻底模糊了起来,随即便沉进了由记忆碎片组成的梦里…… 酒后容易将一些细节无限放大: …… “林总那边今天来联系过我,问我实习结束后,有没有意愿去他那边工作。” “哦?他准备给你什么待遇?” 下了飞机匆匆赶回公司的言玚,刚把恋人办公室的门推开一条小缝,交谈声便畅通无阻地传了出来。 是柏鹭,和……他那个新招的助理? 言玚微微一怔,仿佛有什么预感似的,主动停下了进屋的脚步。 “「商业机密」我才不说,要不您猜猜?”小助理不怕柏鹭,说话语气满是熟稔,很有活力地开着玩笑。 这倒有些稀奇了。 柏鹭虽时刻都摆出一副礼貌的笑模样,也很少苛责下属,但待人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得体疏离,所以在公司里,反而是情绪相较外放的言玚,更受员工欢迎。 实习生敢同柏鹭随意说笑,本就是个很不寻常的标志。 言玚不禁皱了皱眉。 “反正比您开得高。”见柏鹭不接茬,小助理也没打算让场面冷下来,边整理着资料,边试探地嘟囔道,“但也没高太多,打个商量,您能看着给我涨点儿么?我每天天刚亮就要往您家里跑,后半夜才能走,辛苦死了……” 还没等柏鹭给他回应,他却又连忙开口,意有所指地否定了刚刚的话:“哎呀,算了算了,大家都说,咱们公司啊,言总才是真正能做主的那个。” “小同学,什么时候学会的乱扣帽子?”柏鹭也不恼,倒像是莫名被取悦到了似的,竟舍得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语调慵懒,“我记得我不止一次邀请过你留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