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禇钦江:“嗯哼,就当你在夸我了。” 对方那副好像很骄傲的模样,惹得路倏又有点想笑。 他绷着嘴角,正了正色,突兀的说道:“妹妹挺漂亮的。” 禇钦江嘶一声,扭头,威胁似的眯眼:“几个意思?” 路倏勾起嘴角:“和你一样漂亮。” 禇钦江瞬间熄火,躺回去,笑容懒散:“想夸我就夸,不用拐弯抹角。” 路倏掀起一边眉毛:“你这几年光练脸皮了?” “你自己夸我,又骂我脸皮厚,”禇钦江说,“还有没有天理?” 路倏非常无情:“没有。” 禇钦江叹气:“男人啊,果然得到就不珍惜了。” 路倏被他幽怨的语气逗笑,一只手转方向盘,肩都笑抖了。 禇钦江看着他笑,半晌后,忽然问:“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路倏顿了顿,神色如常道:“现在?” “都行,”禇钦江说,“你问我我当然觉得越快越好,要不是池燃在,我早搬你那去了。” 路倏故意说:“这么心急啊,禇总?” “也就是国内不能领证,”禇钦江半分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不然这会儿我肯定绑你去。” “领证要户口本,”路倏云淡风轻说,“户口本在我妈那。” 禇钦江笑了笑,静默下来,没吭声。 路倏视线落在他脸上,后者面容平淡无波,看不出有什么。 片刻过后,路倏移开目光。 — 禇钦江对于两人一起住的事很上心,说定后第二天,他就开始给家里添置生活用品。 无论路倏说要回去拿什么或者缺什么,那边立马准备好了,连衣帽间和书房都给他各清出来一个。 在如此无微不至的“关心”下,不出三天,人就给领回了别墅。 效率之高谁看了都得感叹一句,真牛啊。 晚上下班,禇钦江让司机回家休息,自己开车去接路倏。 跑车停在大厦对面时,路倏刚好从公司出来。 身边还跟着李喻承,他偏头对路倏说了几句什么。 路倏低头看手机,没留意李喻承说话内容,也没注意到对方越靠越近的距离。 等到抬头时,险些都要撞一块儿去。 他退开几步,面色不虞:“有事说,别靠那么近。” “我说了啊,”李喻承笑笑,“学长玩手机太认真,没听见。” 路倏是在给禇钦江发消息,问他人在哪,禇钦江没回。 正要开口,手机忽地震动。 路倏接起,电话里禇钦江语气很淡:“我在你对面。” 他抬头望去,对方坐在车里,车窗降下,侧目往这边看。 隔了些许距离,路倏辨不清他神色,迈腿的瞬间,却被人拉住了。 “学长,我想约你吃饭。”李喻承说。 “路倏,”禇钦江的声音同时在手机里响起,“三秒内他不松手,我让他进医院。” “三、二......” 路倏甩开李喻承,径直朝对面走去。 李喻承没跟上,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路倏背影,目光随之移向跑车里的禇钦江。 碰巧禇钦江看来,视线相撞,对方那一眼阴森如寒潭。 路倏坐上车,系好安全带:“走了。” 禇钦江没动,一把拽过路倏,按住他后脑勺,重重吻下去。 路倏惊了一瞬,没将人推开。 他知道他生气了。 禇钦江亲得并不温柔,甚至还张嘴想咬他。 路倏手插进他头发里,扯了扯,含糊不清说:“你他妈......轻点,咬破了我弄死你......” 禇钦江压根不听,牙齿用力一咬,两人唇间溢出血腥味,舌尖添了舔,卷去血珠,再度加深这个吻。 等到发泄够了,他才稍微后退一些。 “你要再让他碰你,”禇钦江低声威胁,“看谁弄死谁。” 路倏拇指擦了擦嘴唇,擦出一丝血。 他将血抹在禇钦江唇上:“说我吃醋,到底谁醋劲更大?” “醋你随便吃,有第三个人不行。”禇钦江冷声道。 又嘬了口路倏额头,泄愤似的弄出一声响,才将人放开。 车窗没升上去,不远处的李喻承,将两人接吻全程一秒不落的收进眼底。 他脸色掩不住的难看,指关节捏了捏,扭头离开。 回到家后,禇钦江一路上阴沉得要吃人的模样,终于缓和了些许。 路倏扫他两眼,好笑道:“不用吃饭了吧褚总,气都气饱了。” 禇钦江捏住他下巴:“你再笑,我可以先吃你。” 路倏故意哦一声,挑逗说:“性冷淡?” 两人对视,禇钦江直接给气乐了,掐了把他脸出气,转身走进厨房。 路倏跟在他身后:“准备拿刀?” “对,”禇钦江脱掉外套,扔他怀里,“快跑。” 路倏抱胸,斜靠在厨房门边,看他娴熟的系上围裙,从冰箱拿出提前处理好的鸡肉。 “做什么菜?”路倏问。 “干锅鸡。”禇钦江把鸡肉放水底下洗。 路倏无声笑了笑,替他关上厨房门,自己去了客厅。 这套别墅全部装修完不到半年,禇钦江工作太忙,又不喜欢别人在家里进进出出,所以好些家具没来得及买。 哪怕前几天为路倏添置了一部分,整个房子仍旧显得空荡宽阔。 缺少烟火气,比他那套还不像人住的。 随便瞎转了两圈,路倏心底盘算着,改天得让人多搬点家具来。 毕竟这也算是他俩以后,长期要住的新房了。 禇钦江速度很快,一小时内弄好了三菜一汤。 几个菜端上桌,香味浓郁色泽诱人,路倏发现差不多都是自己偏好的口味。 坐下等了许久,禇钦江人还在厨房没出来。 路倏走进去,看见小奶锅里在煮茶,禇钦江往里面放薄荷叶。 一股沁脾清香飘散,路倏闻了闻:“薄荷乌龙?” “鼻子不错,”禇钦江用勺子搅动几圈,舀出来两杯,“今天菜有点辣,等会儿喝这个。” 路倏手肘搭他肩膀,感叹说:“我还真得把你娶回家。” 禇钦江顺杆往上爬:“知道就好。” 两人同坐餐桌边,他给路倏夹了块干锅鸡:“尝尝这个。” 路倏吃进去一块,细嚼慢咽感受了几秒。 并不夸张的说,禇钦江的厨艺确实达到十分不错的水准了,至少他很喜欢。 在对方暗含期待的目光里,路倏点头,很给面子的说:“特别好吃。” 禇钦江露出了回家后第一个真诚的笑:“以后钟鼎倒闭了,我是不是还能去做厨师?” 路倏呛了一下,喝了口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