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搔过傅归心里,痒丝丝的。 自从他表白后,纪清好像放肆了不少。 傅归沉思着,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纪清俯下身子,隔着内裤舔上来,柔软的舌头在布料上留下一道水渍,又用嘴唇吮吸那道水渍,似乎在为自己弄湿傅归的内裤觉得不好意思。 男人的呼吸瞬间粗重许多,他抵住纪清的脑袋,像是还要将他推开,谁知纪清握着那只手放到自己脸上,含糊着笑道:“别推开我。” 傅归的手顿了一顿,不轻不重地揉了下纪清的脸蛋,妥协了。 他好像永远都没办法拒绝纪清。 纪清察觉到傅归的放松,知道他默许了,遂更加故意地亲吻唇边硬挺的帐篷,从根部吻到头部,再从头部吻到根部,湿漉漉的布料紧贴在男人的性器上,是爽也是折磨。 “纪清。”傅归沉声叫他的名字。 纪清全然不觉,自顾自地将布料舔湿,待傅归那根硬得翘动起来,这才用牙齿轻轻扯住内裤,一点一点把粗长的性器剥离出来。 傅归做了个深呼吸。 硬邦邦的性器跳到脸上,柔嫩的头部正好蹭着纪清的脸蛋,纪清像只猫似地臣服在男人胯下,又像充满爆发力的豹子似地盯着眼前的猎物,说不准是柔是刚。 或者,亦柔亦刚。 傅归没见过这样的纪清,若非要找个形容词来形容此时的纪清,他只能想出一个字。 色。 赤裸裸的色。 无法抵挡的色。 傅归又低低唤了一声:“纪清。” 昏暗的光线中,纪清朝傅归抬眸一笑,用双手握住面前那根总是喜欢折磨他的性器,低头吞入口中。 “呼……” 傅归微不可见地颤了下,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热流一股脑地冲向下腹,却又被禁锢在纪清口中被迫承受快感。 纪清头一次给别人口交,本以为他能做得跟别人一样好,谁知刚吞了个头部便被塞得满满当当,偏偏纪清还不服气,捧着性器努力吞咽,一下就抵入喉口。 “咳咳……咳……” 顶进纪清喉口的瞬间,傅归激爽了下,却接着就被推开了去,刚才还势在必得的人这会儿憋红了脸,丢人地垂下脑袋。 “咳……” 傅归揉他头发,想阻止纪清继续,然而后者还是副不服输的样子,又低头将手中的性器含住了。 这回纪清安分了不少,他先是耐心地舔去顶端泌出的透明液体,又尽量张大嘴把性器送进口中,不会深喉,就含着头部浅浅地抽送,其余部分便用双手服侍,倒还有模有样的。 傅归知道纪清不擅长做这个,于是也没有故意放缓高潮的来临,他随着感觉在纪清口中律动片刻,稍稍尽兴地射了一次。 全射在地上了。 纪清擦了擦嘴,瞥他一眼,嘟囔:“你也太大了……” 傅归还没来得及享受夸奖,就听见纪清又补了一句。 “……可惜射太快。” 傅归:“……” 纪清丝毫没觉得冒犯,反而还故意留给傅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低头收集两人的精液,觉得不够,便问傅归:“兽精算吗?” “算。”傅归的目光转向梵洛。 纪清的目光也转向梵洛。 正咬牙切齿痛恨傅归玷污主人的梵洛:“……” 它谨慎地后退半步。 纪清笑眯眯的:“来,过来。” 梵洛惶恐地看着纪清。 纪清朝它歪了下头,特别诚恳地问:“你对着我能射出来吗?” 梵洛:“?!” 这么好的好事,哪只兽不愿干? 梵洛惊喜又畏惧地站在原地,不敢把开心两个字写在兽面上。 纪清太熟悉梵洛了,他知道这只兽此时此刻早便沸腾了,遂摊了摊手:“来,只要你能快点射出来,想对我做些什么都可以。” 梵洛压低嗓门咆哮起来,它焦躁地在原地踱步,偶尔看纪清一眼,那张兽面上全是“开心”二字。 纪清笑出声来,他朝梵洛张开双臂:“别拘束,来抱抱。” 00:29:05 第八十三章 梵洛垂下脑袋,用自己的额头去蹭纪清的身体,纪清被它蹭得往后退了半步,却眉开眼笑地抱住撒娇的梵洛。 落后他一两步的傅归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只兽,环境阴暗,窝在纪清怀中的梵洛却睁着明亮慑人的兽瞳紧盯傅归,一人一兽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肯忍让半分。 纪清拍拍梵洛的脑袋,后者马上乖巧地收回目光,巨型犬一样蹲坐下来,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止不住地摇,深情的眸中盛着的全是纪清的身影。 “虽然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但一直没怎么把我当主人看吧。”纪清捋着它的毛发,低声喃喃,“当初为了逃离摇筝,我假戏真做,有了你的宝宝,又放弃了你的宝宝……所以在养殖场的时候,你才对生宝宝这个游戏这么痴迷,是不是?” 傅归眯起眼睛。 他不知道纪清有过梵洛的宝宝。 梵洛悲伤地低吼一声,它永远支持纪清的决定,却也永远因为纪清放弃宝宝的决定而痛苦。 “你喜欢我,所以,我想卑鄙地利用你的喜欢,为我引来虚妄。”纪清微微笑着,“我想恢复从前的记忆,不惜一切。” 梵洛怔怔地看着纪清。 这个口吻像极了从前的兽军将领,利益为上,舍小取大,而且,意气风发。 为了这样的纪清,它愿意被利用。 梵洛温顺地靠近纪清,慢慢舔弄着主人的衣服,纪清明白梵洛的意思,遂歪了下头:“把衣服都脱了?” 梵洛低低呼噜一声。 孰料被一道沉声冷冷打断:“都脱了会着凉。” 梵洛目色一凛,转过锋利的视线盯住傅归,瞳中写着四个大字——关你屁事。 傅归岿然不动,伸手就将纪清想去脱衣服的手腕抓住,攥住,收紧——就关我事。 纪清夹在这一人一兽中间,突然就嗅到了浓郁的火药味。 “……” 梵洛呲出利齿,张口就叼住纪清的衬衫,挑衅似地瞪着臭男人——我的主人我说了算。 傅归毫不示弱,风轻云淡又迅如闪电般点下梵洛喉咙,利用它生理性反呕的瞬间把纪清拖回自己身边,还捎带着扑了扑纪清被扯得褶皱的衬衫——我的爱人我说了算。 梵洛气死了,它绷不住大吼一声,刚想跟傅归拼个你死我活就看到纪清冷了脸色,喉咙里第二声暴吼顿时就被压成一声嘤咛,怯弱又委屈地把自己缩到纪清那边,像在控诉傅归有多蛮不讲理。 纪清本来想训梵洛那一声吼,可见它乖巧可怜的模样又有些心软,于是把火气集中到傅归那里,刚要凶他瞎胡闹,就看到傅归也有些委屈地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纪清:“……” 这个时候他随便偏袒一方,都显得罪大恶极似的。 梵洛跟了纪清这么久,最知道主人吃软不吃硬,于是变本加厉地蹭蹭主人光裸的双腿,顺便悄悄舔一舔,哼哼唧唧满腹委屈,非要从傅归那里讨个说法一样。 纪清揉着梵洛的脑袋,低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