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的心意,姑布晚不是不知道,只没想他会和魏伯修,情之深,探不得底也。
有魏伯修在,这份情意只能辜负,想回绝也不能当面回绝了,姑布晚琢磨着张个眼慢,差人去替她回绝,也顺便感谢他这些时日的辛苦了。
“陛下……”怕魏伯修会不依不饶,姑布晚揉着清亮的一步紧一步慢走到榻边,做出一副困倦的懒模样,“我有些困了。”
魏伯修从坐到榻上后,胸口便闷着。
这么多日过去了,这榻里还是纤尘不染,被褥枕头间,香气扑鼻,说明他走之后,徐朔在知道姑布晚是他的妻子之后,依旧不死心,痴心妄想姑布晚会移情别恋,与他相伴余生。
早知当初,他就把这地方烧毁成灰,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
这会儿赤兔还在山头上挂着,余光映得满池红,照得半边天绽放无尽的绚烂,也衬得姑布晚装出来的睡态有几分真,魏伯修越想越生气,钦不定让人去把徐朔抓过来,让他认清现实,但姑布晚的身子已经软到怀里来了,他推不开,只好强压怒火,声音低低道:“那卿卿就先睡吧,睡醒后再吃晚膳。”
“陛下。”姑布晚搂上魏伯修的腰,半边脸颊在他的胸口处,猫儿似的蹭着,“陛下,陪我睡。”
魏伯修的脸色不好,姑布晚心头隐隐有感,等她睡熟之后,他会去找徐朔的麻烦。
不想徐朔有无妄之灾,她只好尽量把魏伯修哄高兴了。
“我还不困,文件还需批理,卿卿自己先睡。”姑布晚蹭的是胸口,魏伯修火热的却是腰间之处,他沉住气,低声回道。
姑布晚一动腿发现自己下面不知不觉也有些发作,犹豫了一下后,用那雪色莹然的手指,摸起魏伯修的咽喉,脸红心躁,嘴里低低地哼,细细地唱。
哼着猖着,她眼送秋波,让人着迷,粉嘴慢慢张开,咬落魏伯修的衣襟,边噙吮他的双乳,边以手挤搓,挑逗得魏伯修情意沸沸,如坐针毡,分隔姑布晚的两腿,眼光欣赏一番轻缓温润,风光无限的妙处后,股儿相叠,急不可耐在那榻沿上云雨开来。
魏伯修尽根而入,姑布晚开合有度,表里翻动,连头搭脑吃进,然后在正酣时,主动认错:“陛下,从前我不顾千秋笑柄,将陛下弃之如遗,后又为一时柔情,险些移情别恋,实在是可恶至极!如今我才发现这天下间,唯有陛下能让我那小气之物知情识趣,唯有陛下能叫我风流快活……陛下,我知错也,往后一切,且都依陛下。”
说着,她故作羞状,摸上露在外的根部。
手碰之际,灼热烫手,姑布晚沾到黏糊的指尖缩了缩,一个呼吸后又伸过去来回搓揉帮衬着。
魏伯修目光一沉,抱起姑布晚,到梳妆镜前,倾情灌注,颠耸起来。
……
次日姑布晚失睡了。
醒来后她觉得浑身酸痛,昨日意乱情迷,恩爱滋润弄了数次,次次不在榻里结束,也不是在榻里开始的,魏伯修恃着双臂有力,抱着她在屋内四下乱走,似是想在各个角落里留下暧昧之痕。
虽然疯狂,不过很是甜美。
但也如他所愿了,他喷出粘液,还有那些晶莹透亮春水,皆顺着他的小腹和腿,丝丝缕缕,滴滴拉拉落得到处都是。
魏伯修收拾残席并没有收拾地上的狼藉,这会儿那些黏稠干涸了,可水痕仍在。
昨日她双眸炯炯,三番四次确定魏伯修不再生气后才敢哭着求饶喊停,姑布晚叹一声气,哄个吃醋的男人比打胜仗还难上百倍,不过这件事也过去了,之后只要找个机会和徐朔说清楚,日后便不必再为此事费心。
了却一桩事,姑布晚脸上有了笑容,忽视地上的东西,从速为容一番,昨日遗了一顿晚膳,今日遗了一顿早膳,此时饿得两眼饿光闪闪,她收拾自己后,出屋想找魏伯修,不想一开门,便看到徐朔。
徐朔一脸愁苦,拿着个锄头在旷地里种花。
“……”
合着她昨日是白忙活了一场啊。
魏伯修此人,远比她所知道的小心眼。
根本就是无可救药了。
早知就不哄他了。
魏伯修神清气爽,负手立在晴光下,皮笑肉不笑看着徐朔,慢慢道:“美人最喜那些粉嫩娇艳的花,你多种些,明年孤带美人来赏花,不过你若是乐意,孤便让你去上林苑里种花。养豚也行,美人的那只乳豚,想来还记得你……记得你这位热心肠的俊俏郎君,美人也记得你,孤也一直记得你。”
魏伯修一张冷面孔,这会儿又压着声音秋后算账,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不说徐朔,就连颇受恩宠的姑布晚听了都大气不敢出。
徐朔一脸发急,听到后半截话,双腿早已软得快要支撑不住身躯了,他不敢看魏伯修,双膝投到地上去,想解释那日的无状之举,但话才到嘴角,姑布晚就跌跌脚跑过来了,打断了徐朔想说的话。
她没有礼数,眉头紧皱,扯着魏伯修的手臂摇晃两下,声音尖尖的,似在扯娇,但仔细一听,字音里有些颤抖:“陛下,徐大人于我有恩的,若不是徐大人,我那日可能就因蛇咬而死了。”
第61章
姑布晚语甚悲咽,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
魏伯修从昨日起就是泡在醋缸里的人了,醋到已经因妒生恨,对于姑布晚的维护,格外不高兴,但面上不好发作,他目光十分犀利,映着日光,射出万道寒光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朔后,身躯转着和风一般的快,转身就回了屋内,气得连姑布晚都不想搭理了。
那背影有些失意落魄的样子。
还是头一次被冷待,魏伯修明明是最会怜惜自己的,姑布晚心中有说不出的惶恐,对徐朔歉然一笑后,提步跟上魏伯修的步伐:“陛下,等等我。”
见喊,魏伯修的步子走得愈发快了,不等姑布晚过来,便把门关上。
姑布晚吃了个闭门羹,不过她脸皮厚,门闭上了再开便是,她没有一丝犹豫,前脚门关上,后脚她就推开门。
“陛下,你用早膳了吗?我昨日累极了,没有用晚膳,现在饿得能吃下十碗饭了。”姑布晚口中尽找些闲话,和魏伯修说笑着。
魏伯修听见了,却不做搭理,站在一盆兰花前,不知是在观看还是在出神。
这兰花也是徐朔栽种的,花茎有二尺高,通体雪白,香气淡淡,拿手抚摸,触感滑腻清凉,摸起来和美人的肌肤似的,魏伯修看着,不由又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