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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通,他要送给谁,像他这种人,应该没有人会喜欢他啊……模样再怎么能看,成绩再怎么好,性格阴晴不定,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发神经……”
“实话说,我之前不敢说的,我小时候和他在同一农牧星的,他那时就总和人打架,我妈都让我离他远一点。不管男孩女孩,都没喜欢他的,我们那时候都觉得他会孤独终老。”
“笑死人了。他还拼机块,没女孩敢收吧,谁敢喜欢他?男生都不敢跟他搞基!他的手除了拼机块,这辈子也就只能鹿了。”
“我们本来就不该怕他,我们所有人都集结在一块,能打不过他?我们早就该团结起来,共同抵抗这种害群之马了。”
半封闭的空间里,男男女女都在张嘴,这堪称围剿的现场,在拉维尔,几乎从没发生过。
慕仑冷冷地盯住面前人。他记起来了,第一个出声的人,是那时在校门口造谣的男生,这些附和他谩骂的人,他刚刚在稀薄的记忆里,确认了有多半都不是s班的学生。
在怒极的时候,慕仑蜿蜒在皮肤下面的青管在一跳一跳地抽动,恍惚中,他猩红的眼底,似乎出现了面前几个人四分五裂、变成血雾的幻觉。
慕仑其实是真的想动手了。
在两只手从后方拥上来,紧紧抱住他腰肢的前一秒。
慕仑瞳孔一瞬收缩,怔忡地垂下眼。
看到扣住他腰的手,是一双让他神经酥麻、闭着眼都能描摹出弧度的熟悉线条。
那几根手指微微下扣,牢牢抱稳他,直到他的腰部恍然地全部松解了下来,才往下滑走,从他的双臂中退回去。
慕仑用余光看见一道身影从旁边走来,站定在他的面前。
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慕仑其实都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上一秒还在怒不可遏地想手撕杂碎,转眼一瞬,一个不可能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就站在他咫尺之间——
一只手伸过来,带动着他,擦过衣角,直穿过极窄的侧腰,最后停于后腰上。
直至此,慕仑的脑子都尚且能转动。
当另一只手同样被那几根指腹攥住,向上挪去,托住半张侧脸后,他动了下发麻的指尖,看见悯希浓密的睫毛一抬,用小两码的掌心压着他的手背,轻声问他。
“慕仑。”
“你想亲我吗?”
慕仑瞬时睁大了双眼。
“……………………………………”
“,,,,,”
“///”
“。。。”
“?”
这一瞬,一点不过分地说。
慕仑像是被扔去太空,砰一声在超大压强下爆成了碎石浮灰,甚至怀疑了两秒自己是不是身处现实。
他瞳孔又扩又缩,后脊霎时濡湿了汗,接着就看到悯希眼睛里,自己唇角微抖,送去医院能立刻盖章是白痴低能儿的模样。
“不想的话就算了。”时间过去太久,悯希似是有点窘迫,手指一曲想收回去。
一句你怎么在这咽回喉咙里。
慕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激烈、迫切地吻上去的。
“要托住我的腰,别让我撞到墙上,弄疼我。”
仓促脱出口的提醒被严密贴上来的嘴唇,重重塞回了湿热的口腔,悯希脸颊被掐起一抬,被迫分开的嘴里,唇舌被黏腻缠上。
慕仑连一个人的嘴都没仔细看过,真不知道吮住人的这里,原来会产生“咚”的一下,灵魂从身体里抽离的震麻感。
男生的腰可以生得这么窄。
还没有他的小臂宽。他放上去,手掌还有余,弯折过侧腰,掐住与他正面相对的一点肚皮。
原来天上真的会无缘无故撒钱的。
慕仑呼吸急促着,托住悯希的脸,微肉的一点点,冰滑如丝绸,掐紧稳固住的时候,手指会深深陷进去,轻到哪怕肌无力的人摸上去,都会嫌力气重了。
蹭磨的唇没几下变得红肿,慕仑抵开那嘬干的舌尖,在里面搅两下,吮两下,口水从粘连的唇缝中滑下来。
慕仑向下一错位,追着上去将水痕舔净,又停在下巴处,含住弯弯的一点,舔了会儿。
……
训练楼里正在发生的史无前例的热吻,吸引了无数在校或不在校的人跑来围观,只是因为,对象是慕仑。
那个性冷淡的,用毒舌骂哭过拉维尔军校近半数人的,学校首席。
在和一个不知名的、漂亮得宛如虚构的男生接吻。
“我靠,慕仑亲人是这么个狂热劲?真的不会把人的舌头嘬断?”
“他人都要钻进里面了。”
“好夸张……我觉得我今晚做梦都他妈会是‘啧啧’的水声。”
训练楼的大门被挤塌的时候,学校的在校人数达到日高峰,引发这种疯狂效应的人,却仍陷在与悯希嘴唇相黏的颤栗感中。
慕仑一只手托着悯希的脸,另一只垫在悯希的腰后,全程木到不会换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