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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家弟弟吃了我们三颗食胶,往严重了处理,你们要赔偿我几千星币的,我也不想闹得太不好收场……”
男人边说着方案,边在一边玻璃上查看自己的面貌和着装,正得意时,他突然听到一句:“抱歉,我要看监控。”
正孔雀开屏的男人睁大眼:“嗯?”
悯希抬起眼皮平静道:“刚刚您也听到了,在您单方面说事情经过时,我弟弟说他没有做,所以我需要看监控核实一下情况,如果真是他抢人东西,我会亲自赔礼道歉,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相反,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道歉,毕竟,如果是你们胡搅蛮缠,我弟弟会很委屈,继而回去冲我闹脾气的话,我也会非常困扰。”
“都是当家长的,您应该也知道,小孩子闹起脾气来有多不好哄。”
“……”
荒矿星的服务台不像其他星那样随处可见,只孤零零在港口大厅中央设有一处,在悯希的坚持下,不服输的男人带着心虚的儿子一同前往服务台。
向服务台阐明来意后,工作人员需要他们提交一下身份信息。
悯希和男人各自递出自己的莎里斯蒂个人证,任由工作人员在机器上刷芯片,登记身份。
这之后,工作人员给他们调出了刚才一到二小时的监控。
真相水落石出。
男人脸都气青了,当着众人的面往儿子屁股上蹬了两脚,又甩了个响亮的耳光,压着他的头和慕仑道完歉,急匆匆跑走了。
正好他到了登船检票时间,也丢不起那个人。
去往登船口的路上,悯希和慕仑一路无言,悯希是纯粹困得慌,慕仑……他是想不通。
在刚才,男人信息中的亲属栏里,明确写着有一个在主星当骑士长的儿子,莎里斯蒂个人证的信息都是经过认证才输入的,不可能有虚假的信息。
骑士长是什么概念?
伊克大帝亲自挑选的骑士长,精兵骑士团的领头人,荣光闪耀,拥有一辈子其他人眼红都眼红不来的身份。
面对如此大的权利,窝囊爹的忍让原则好像才是大多数人会选择的做法。像这个人坚持要看监控、还要对方道歉的态度,反而才是异类。
他的身份信息上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收容所饲养员,没有与之匹敌的地位。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执意追查。
是不怕死吗?
别以为这么做,他就会愿意跟着回去当佣人保姆……等他熬到这个人给他找人把腿看好了,他绝对多一夜都不留,马上走人。
慕仑眼神阴沉,跟在悯希身后上了船。
悯希一上船就闭眼补眠了。
慕仑没睡,在一直撑,他还是怀疑这个人有不明目的。
刚才那对没脑子父子或许是这个人故意找来做戏的,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跟上船,等他一睡着了,就把他拐进深山老林里,挖了他的眼睛和肾脏。
这个人一定是个贩卖器官的,自己被他看上了眼角膜和内脏……
星船落地时间是傍晚,慕仑听到走廊有人经过,才倏然惊醒。
慕仑握紧两边把手,重重呼气,瞳眸中满是震惊。
他竟然睡过去了。
慕仑咬牙,偏头看向一边还在睡的悯希。
这人诡计真是了得,是调了一种特殊淡香喷身上了吗?坐在身边闻着,比婴儿摇篮和催眠曲还管用,眼皮根本不听使唤,说睡着就睡着了。
慕仑下意识查看了一圈压缩仓,没有东西丢失。
身边走廊的乘客一个个走过,眼看人只剩下他们两个,慕仑犹豫片刻,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悯希的手背。
悯希觉轻,被一戳就醒了,揉揉眼睛问:“唔,到了?”
慕仑目不斜视,一副用金子都难请动尊口的模样,冷冰冰道:“到了。”
悯希也不介意:“那就走吧。”
下了船,悯希在一间店里买了两个帽子,一个给慕仑戴,一个给自己带。
也不是凹造型什么的,只是他看到有许多乘客在港口停着不走,拿出通讯仪器拍照,氛围不太对。
悯希一路走过去,从几个乘客口中闲聊中拼凑出一个可能性:应该是有大人物来kta-星了。
至少是公爵级别以上,港口有几处接驳口都统统被封锁,有稽查队反复巡逻,一旦看到闲杂人等则立刻驱赶。
悯希压低帽檐,只露出秀尖的白皙下巴,和红得乍一看宛如涂了口脂的唇。
如果在某个角度看他的侧腰身段,和微微露出的侧脸,会以为他是哪家绅士富豪家的小姐千金。
与此同时,在悯希快要走出港口时,一队稽查队走过。
气氛威严的稽查队上方,有一只透明的黑色水母在转圈圈。
水母用一根触手捧着泡泡机,另一根触手的口器对准出泡头,“噗呼”一声吹出巨多泡泡,这之后,他又张牙舞爪舞动所有触手,挑战一秒内把泡泡全部戳破。
乐此不疲地玩了一会小游戏,水母累了,正准备歇歇。
过了大约两三秒,突然,他整只母倏地飞到半空,亢奋地高呼:“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