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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跪在水底,虔诚地握住桓灵的腿,埋首在水下极近温柔缠绵之事。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浮出水面,脸颊和头发都湿了个透,神情却缱绻着忍耐。
桓灵的脸颊是湿漉漉的,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被汗水还是溅起的池水打湿。她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细细的腕子搭在梁易宽阔的肩膀上,人也靠在了他身上,这样才不至于跌倒。
女郎身上的香气和水面上的花瓣香沁人心脾,梁易越贴越近,一下一下亲着白皙的颈侧,抵住了桓灵的大腿。
桓灵神情餍足,显然从方才的事情上得到了极致的愉悦。面对梁易的诱惑,她已经不为所动了,甚至还有心思问起别的事:“你刚刚在水下待了好久,一直闭气吗?”
“嗯。”粗粝的大手握住了不盈一握的腰,声音低哑得几乎压抑不住情.欲。
桓灵很感兴趣,拉着他的手:“好厉害,你教教我。怪不得你能从水下潜入沙洲。”
梁易已经无法忍耐了,女郎却还有心思说这些。男人粗重的喘息贴着桓灵的耳畔:“现在教不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畔传向全身。
“梁小山,水,有些烫”桓灵的声音也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意。这种感觉太过新奇,她难耐得无所适从。
“没事,水是干净的。”梁易一边吻着她柔软的唇,一边温声安抚着。
花瓣被起伏的水面推向浴池另一端,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处,好似缱绻的爱侣。
夜风轻轻的,弯钩似的明月悬在天上,光亮朦朦胧胧。
桓灵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任梁易抱着自己回去。这人平日里正经得很,可某些时刻脸皮比最坚硬的城墙还要厚。
方才结束的时候,他竟然贴在自己的耳边说,说在水里特别好,不用再另外去洗漱,可以直接回去睡了。
桓灵没好气拍了他一巴掌,肌肤碰撞的清晰响声在空旷的室内极为明显。
梁易却还要搂着她,问她这样好不好,相比以前如何。男人在这种事上的脸皮厚得令人咋舌。
桓灵是个有教养的贵女,从小被教育着要端庄娴雅。虽然她也觉得很舒服,可是床榻以外的地方她总觉得太过孟浪。
何况这根本不是床榻以外,而是寝屋以外。
“你的脚步轻些,别被人察觉。”她的头埋在梁易怀里,仍然泛着动人的潮红。
“放心吧,这里没有别人。”
底下的仆役听话,但桓灵还是不放心:“二哥和阿姐也在园子里呢。”
梁易轻笑:“他们都醉了,怕什么?”
两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怎么会大半夜的爬起来,更别说绕过好几道回廊走到这边。
“我也有些醉了。头晕乎乎的,我要回去睡觉,你走快些。”
“好。”
虽然梁易听话,女郎犹觉得不解气,粉拳锤他胸口:“我都醉了,你还这样。”
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莽夫。
梁易满足了,更愿意哄着她:“嗯,我的错。我们快些回去睡觉。好不好?”
这天也总算是凉下来了,可以抱着睡觉了。梁易觉得,虽然他的生辰在夏天,可他如今还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夏天。
还是冬日好啊,桓灵怕冷,在被窝里自己就会朝他的怀里钻,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取暖。
夏天快过去了,冬日也不远了,真好啊!
——
翌日,桓灵和梁易起得很晚,在午膳的时辰用了早膳。桓灵遣人去问宿醉的桓烁和梁小水的情况。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也都还没醒。
也没什么事做,桓灵便说想染指甲。梁易之前也为她染过,已经有了一些经验,此时做起来也算是有条不紊。
这几日雨水多,外面反而凉快些。桓灵舒舒服服地靠在亭中的藤椅上,梁易坐着一个矮椅细致地操作着。
“包久一点吧,我想要颜色深一点的。”
“好。”梁易一边应着,一边用他那拿惯了刀剑的粗粝手指整理着染指甲要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桓煜也过来了。
“大姐姐,大姐夫。”他打过招呼,略带奇怪对他们道,“我刚刚去看二哥,他居然还没醒,醉得也太厉害了。以往他喝酒很厉害,很少醉。现在怎么会这样?”
桓灵知道,桓烁心里烦闷得紧,或许是在借酒消愁。
既然桓烁一拒再拒,程素也有意为裴真相看别的郎君,那他的心事就没必要让这个装不住事的弟弟知道了。
“或许是因为,二哥受伤以后很少饮酒,所以不像以往那样海量。”
“或许吧。”桓煜坐在梁易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神情很是认真。
桓灵看他这样子,笑问:“你瞧这么认真做什么?”
少年脸颊泛着红,话语认真得有些傻气:“我学学呀,以后我也给表姐染。”
女郎好奇:“二叔答应你了?”
桓煜笑得心满意足:“对呀。阿耶今早离开前还说,等回去了他就亲自上门替我求亲。不过我拦住了他,还是等我和表姐表明心意以后再说,我怕直接求亲会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