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了就嚷嚷得谁都知道,这样一点儿亏都不吃。”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总是要吃亏的。”桓灵的声音很轻很轻,“以后,即使你不想和别人说,也可以把这些都告诉我。”
黑暗中,梁易的嘴角上扬,忍不住向前,亲到了女郎的额头。
桓灵的手碰到了他劲瘦结实的腰:“你的腰酸不酸啊,我也给你按按吧。”
女郎的力气不大,按着按着,按出了梁易一声隐忍的闷哼。
桓灵气得锤了他一下:“我是觉得你太累了才帮你按的,你倒好!”
梁易委屈:“我也不想的,只是你碰我……我就忍不住。”
女郎气呼呼收回手:“我不按了!”
梁易就很后悔,又把她的胳膊攥住,绕过自己的腰间。
桓灵才不依着他:“梁小山,你做什么?我说我不按了。”
“不按了,就抱着。”梁易好声好气哄着,大手轻轻拍着女郎纤薄的背。
“好,还要亲亲。”黑暗中,桓灵的眼神亮晶晶的,仰头去亲他的下巴,轻轻咬了一口。
梁易可就不像她这样温柔了,含住唇瓣以后就开始攻城略地,来势汹汹。
路上七八日,他们最亲近的也不过是那日清晨桓灵给他涂面脂,梁易的渴望已经压抑了很久。
他越亲越舍不得分开,气氛渐渐火热,但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桓灵累了。于是他还是强迫着自己停下来。
桓灵摸摸他的头:“现在睡吧,今晚可不要再睡不着了。”
“不会的。”只要桓灵在他身边,他就能很安心。
躺了一会儿,桓灵还没睡着,对梁易说:“我觉得这个床有点硬。”
梁易:“那再多加两床褥子垫着吧。”
临行前他才知道桓灵要跟着一起过来,就没来得及写信来钟离郡让人修缮院子,再将屋子装点一番。
一切都是他从前住的样子,简单无比。床上也只铺了一层薄褥子,对睡惯软床的女郎来说,一时间确实难以习惯。
女郎脸蛋在他胸膛蹭了蹭:“明日再加吧,我不想动了,真是乏了。”
梁易低低地笑,桓灵隔着衣裳轻轻咬了红豆一口:“笑什么?”
“阿灵,我很高兴,你愿意陪我来这里。”在静谧的夜里,他说了实话。
桓灵不喜欢他总是把话憋在心里,咬得更重了:“那你从前还嘴硬,说什么我留在建康就好,说钟离郡不及建康繁华。你想要我陪你过来,你就告诉我呀。”她的声音低了些,似乎是有些羞涩,“你的意愿,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梁易并非不敢说出口,只是他希望和他成亲以后的桓灵依然和从前一样自在,并不想用自己的意愿去裹挟她的选择。
他没吭声,女郎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梁小山,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他心中觉得酸胀又满足,“阿灵,你真好。”
若要一年前还是不是被嫌弃的的他来看,怎么也不敢相信桓灵会如此待他。这样的温柔贴心。
到底是谁从前传出桓灵骄纵的名声来的,梁易不理解。年少的女郎不过就是喜欢些奇珍异宝,这有什么错?
“梁小山,你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黑暗中,桓灵唇角微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
赶了七八日的路,每日的行程都很紧,女郎的身体其实有些吃不消。
来到钟离郡的第一晚,桓灵本打算好好睡个懒觉,好让疲劳的身体松快些。
可翌日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身体的不适还是让她醒来了。
小腹微微胀痛,还有着很明显的下坠感。她就知晓应该是癸水来了。不得不说,时间拿捏得真准。
梁易说路上一直没睡好,她就不想吵醒他,可她刚坐起来,梁易也醒过来了:“怎么了?”
“癸水到了。”她的声音有些烦躁。
梁易飞快坐起来:“我去拿。”他知道月事带被收在哪里。
燃了灯后,梁易瞧见了褥子上的一小块血渍。
桓灵去屏风后边换衣裳的时候,梁易就趁着这个时间将褥子换了,加了两床厚的褥子。现在床榻已经变得很柔软。
这些事他信手拈来就能做,对桓灵到底喜欢床榻软到哪种程度十分了解。毕竟他们在万家村的时候,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男人的大手覆上柔软的肚皮:“难受吗?”
“有点疼,你揉一揉。”桓灵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撒娇的意味。
梁易的手掌很温暖,轻缓的动作让女郎微微皱着的眉头展开。
“不用揉了,就这样捂着吧。”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梁易的手上边。
“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