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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桓煜就一直嚷嚷着以后要娶荀姐姐,荀含芷每次都温柔地告诉他不行。
再后来,桓煜也慢慢大了,不再说这些傻话,这些事本就过去了。
可荀含芷也渐渐到了十五六岁开始议亲的年纪,亲事却不怎么顺利。后来,有个双方都挺满意的相看对象,但是荀家又发现了那人的一些陋习,荀含芷就不愿意了。
那人恼羞成怒,口不择言:“我这样的你都不愿意,你去嫁给桓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吧,他不是从小就说要娶你吗?和个奶娃娃在一起,正好他读书不怎么样,你可以教他读书!”
这件事以后,荀含芷渐渐很少和自己表妹一起去桓家玩。
而桓煜那时也慢慢明白了些事情,知道自己当年口无遮拦给她带来了困扰,也不好意思再见她。
再后来,就听说荀含芷和她舅舅家的表兄定了亲。定亲过后,她便很少出门,桓煜也就没怎么见过她。
直到她十八岁嫁出建康的那日,小少年静静地立在人群中央,瞧着马车一点一点远去。马车出城之后,少年又走上城墙,瞧着马车变成了一个越来越远的小黑点。
然后他就因无故攀爬城墙被抓了起来。虽然桓家的身份让他没在守城的人那里受什么苦。但是回了家后,自然是挨了一顿家法。
后来,桓煜问过公孙沛,是不是因为他当初说了那些傻话,建康的人都笑话荀含芷,她才嫁去了钟离郡。
公孙沛说不是,那时少年心底松快了些。但这样的松快,在见到境况不大好的荀含芷之后,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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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啊,大家都知道作者最近在练车,我们这里气温将近四十度,真的是太累了。所以昨晚回来洗完澡倒头就睡了,一醒来又是半夜。所以昨天没有更新。
第93章
季年扒了一口饭,嚼完了才道:“所以荀娘子或许不待见你,因为这个你才不去的?”他放下筷子,有些不理解,“可你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孩童稚语,大家笑过了也就过去了。谁会拿小孩子的话当真?”
华济安慰桓煜:“她当年议婚之时因此事受到嘲笑,是那些嘲笑之人的错,与你并不相干。”
事实虽是如此,但是桓煜还是觉得自己有错:“话虽这样说,可她确实因我受到了嘲笑,后来都不怎么来我们家玩了,肯定是生我的气。但凡她有别的法子,肯定也不愿意和我一起赶路。途中同行是她没有办法,我现在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季年悟了:“怪不得你小子这几日都没怎么往马车旁去。”
桓煜从小就话多,不让他说话他就难受。从前他可是要骑在马车边上叽叽喳喳和桓灵说话的。
“你当才说她成婚已经五年了,孩童时的事,或许她早不在意了。”
五年足以改变太多了,让一个身量尚且稚嫩的十三岁孩子变成了明朗俊秀的少年。
也让风华正茂的少女饱经蹉跎,曾经眼里的明亮憧憬都已不再。
少年的声音很轻:“也许吧,那日她都没认出我,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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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灵一口气说完当年的那些旧事,喝了小半碗汤才道:“事情就是这样。因为三郎幼时的稚语,荀表姐受到过些嘲弄,后来她都很少再来我们家。”
“三郎小时候就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想要什么就嚷嚷得人尽皆知,现在也还这样。他当时年纪那么小,其实在场听到这话的根本没人当真,表姐也只把他当孩子哄着玩。”
“这事我们都要忘记了,偏偏多年后又被人提起,还是那样的态度,表姐肯定被伤到了。不知表姐是什么想法,反正三郎觉得是他当年的话连累了表姐,所以这才不好意思见表姐。”
梁易没想到,总是嚷嚷着不要成亲被管着的小舅子,幼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那我派别人送你。”
桓灵并无不可,把汤碗朝他那边推了推:“这汤还挺鲜的。”
梁易明白她的意思,自然地为她再盛了小半碗汤。女郎投桃报李,给他夹了好大一块炙肉。
约摸沾染了女郎的仙气。梁易觉得,这块炙肉就是比平常的好吃得多!
用完晚膳就睡显然不是个好习惯,但是桓灵实在太累太困了,用完晚膳就更困了。
碗筷刚被收下去,她就拉着梁易的手回了寝屋,而后轻轻往床上一趴:“梁小山,肩膀疼,腰也好酸,腿也有些疼。反正哪哪儿都不舒服,你给我好好按按。”
梁易喜欢被这样安排,听话地坐到了床边,用适宜的力度为女郎按揉着。
他确实挺精于此道,比金瑶和银屏按得要舒服些,桓灵挺享受,闭着眼差点儿要睡过去了。
直到梁易温热的大手渐渐向下,按到了那白皙的小腿,女郎才迷糊着睁开了眼睛,
桓灵趴着歪头看他,男人轮廓硬朗,鼻梁高挺,那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下有一片淡淡的青黑。
“就这样吧,睡觉。”
梁易吹了灯,安静地躺到了她身边。桓灵就往他身边靠了靠。
他大手一捞,在黑暗中搂紧了怀中的女郎,轻轻摩挲了两下。
桓灵轻声问:“你是不是也累了?”早知道他累了,不叫他按摩也可以的。
“我不累。”
桓灵鼓着腮帮子:“眼下都黑黑的,还嘴硬。”
梁易这才道:“路上确实睡得不大好,但没什么,我不觉得累。”
桓灵才不认可他的话:“那就是没休息好,怎么会不累呢?累就是累,你要说出来。”
她揉了揉梁易的脸:“梁小山,你记住了吗?”
梁易握住她的手,捏在手里摩挲:“知道了”
“你瞧三郎,虽然他有时候确实话很多,但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