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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静风摇摇头。
为人提供的食物,与为猫提供的,标准肯定不同,就算原料没问题,也不能去冒这个险来尝试。明愿掏出包里的矿泉水:“刚刚饭局上发的,我没喝,你快点漱口。”
与上次一样,喝醉后的秦静风很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伸手接过水,扭瓶盖,用力了一下,保持不动。
“......学姐的神力被酒限制了吗?”明愿差点被逗笑,咬着舌尖忍住了,板着脸,拿回水,扭开瓶盖之后,递过去。
“漱口。”
秦静风垂眸望着开口的水瓶,弯下腰,仅用几根手指扶着瓶子,将唇靠上去。
这是连水都懒得拿的意思,明愿忍不住又调侃几句,改用双手扶瓶,慢慢倾斜瓶身,观察液面,再盯着秦静风线条清晰的侧脸,她被碎发微微遮挡的眼眸,以防止她被过多的水呛到。
“好了,”感觉差不多时,明愿收回瓶子:“先把嘴里的水吐掉。”
秦静风按照她说的话做了,如此来回几次,清理干净口腔,明愿才满意,帮她擦嘴:“下次不准这样喽学姐。”
女人的唇被擦去口红,又被水润湿,呈现一种天然的粉,如琢然之玉。
在指缝见瞥见那颜色的刹那,明愿思想便开了小差,容忍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出现。帮她擦拭的动作逐渐变慢,手指也更为细致得感受到那温热柔软的触感。
还有些微的潮湿。
与明愿许多个梦中的感觉吻合。
秦静风忽然闭上眼。
都说对视会让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泄露,可她骤然截断的视线,反而让明愿感觉自己被看穿。
她心里那点事是不能敞亮给人看的,于是跳了脚,羞耻道:“你干嘛!”
秦静风道:“我醉了。”
明愿把快要着火的手指背到身后,磕巴道:“知道,我知道呀,但你闭上眼睛什么意思。”
秦静风撑开眼:“还以为你要欺负我。”
“.....”明愿面红耳赤:“喂!”
秦静风被酒夺舍大脑了?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知道自己说话的意思吗?又或者,只是被美梦冲昏头脑的明愿自己想歪了?
她勉力保持冷静,压下那点期待:“学姐,你要讲清楚些。”
连续多日以来,她的幻想和梦境中,都有学姐的影子。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欲望,再把它们封装起来,然而这些情感哪里能压抑住?只需要一点点星火,便会窜出冲天的火焰。
她想让秦静风因为喝酒而失控,做出点出格的错事,或者说出一些引人遐想的话,这样她才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迈出过界的一步。
迎着明愿眼中晦涩的渴望,秦静风微微俯下.身,蛊惑般开口:“心里对我一点怨气都没有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明愿想起自己为何要在饭局还未结束就这样草草离开的原因。
酸气又不知不觉从心湖底部翻出来,冒出无法忽视的泡泡,明愿听着咕噜咕噜,决定直言道:“半个小时前,我去了一趟卫生间,恰好听到你的声音了,还有另一个人,那是谁?”
秦静风道:“客户。”
她回答得很利索,也许不是润色后的答案,但明愿不满意,她找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与那个画面之间的联系,干脆抛出了最核心的点:“你还帮她涂口红。”
醉意上头,秦静风轻轻蹙眉,似有些站不住,手撑着陈旧的灯柱:“不可以吗?”
“没说不可以啊,”明愿打开包,摸出了自己的口红:“学姐这么会涂,也帮我涂一下呗。”
她用纸擦掉了嘴上残余的红色,再把口红塞进了秦静风的手中。
这要求实在有些为难人,毕竟看女人迷离的样子,能不能找准明愿嘴巴的位置都难说,还要涂口红?恐怕涂到脸上都算是准的。
“不许涂歪,不然有惩罚。”明愿呲牙。
秦静风盯着口红看了会,轻柔笑了笑。
她深吸口气,攒了些力气,站直了,再扭出塑料管中的鲜艳红色,启唇道:“离我近点。”
明愿向前一步。
秦静风道:“再近点。”
明愿再走近一步,直到无法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