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单纯传出太子不能人道,其子可能非太子亲生的流言造成的影响大多了。
甚至能说,一时间几乎没人再去关注太子的妾是不是完璧,太子侧妃跟那个傻子男人之间有过什么了。
朝堂之上高敬璋党羽人人自危,其政敌与真清流对之群起而攻之。
这种情况,便是后宫之中谈论的风向也从东宫流言转到了高敬璋一案上。
当然也有不甘形势有变,想把大伙儿的关注点给掰回来的。
可眼下高敬璋一案明摆着直接关系到百姓民生,圣上正为此大怒不止。
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提什么太子不能人道,宋良娣不贞不洁这样的流言。
岂不上赶着找死吗?
反正他们敢重提,也没几个人敢接话头。
到了傍晚,关于东宫的一系列流言就像是不曾有过似的,完全沉寂了下来。
槛儿听说了消息。
什么也没跟瑛姑姑他们说。
高敬璋之流贪墨敛财残害百姓,她自然也愤怒,但案子在这时候曝出来她猜测要么是元隆帝有心护东宫。
要么就是太子说动了元隆帝,以高敬璋一案来转移众人的视线。
其中牵涉的事情太多,就算槛儿清楚里面的关节也不会对谁表露出来。
晚上。
眼看临到子时,太子连东宫都还没回。
槛儿猜他今晚估计也没空过来,便还是带着曜哥儿在她这边一起睡。
想东想西了许久才睡着。
却是感觉没睡多会儿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随之的是一股熟悉的蓬莱香。
槛儿眼都没睁便握住了腰间的那只大掌,然后翻过身去熟稔地抱住他。
“您辛苦了。”
骆峋一天一夜没合眼。
此时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混合着一缕奶香,他疲倦地埋首于她颈间。
槛儿顺势抱着他的头。
骆峋几乎低喃道:“你放肆。”
槛儿往上挪了挪,轻笑道:“那等殿下睡醒了再找我算账也不迟。”
骆峋闭着眼没动,脸便随槛儿的动作不自觉埋进了她胸口,他察觉到了。
却是没心思害臊,只觉得疲惫有了疏解,于是无意识略微往深埋了埋。
这时。
他搂着槛儿腰的手感觉到旁边有什么动了动,骆峋下意识伸手一探。
“嗷呜!”
第222章(合章)“朕即日便下旨废储!”
骆峋撑起身子。
在朦胧昏暗的光线下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而他抓着小东西的“藕臂”。
想到自己竟放松至此,连榻上多了这么个小崽儿都没事先察觉,甚至当着小东西的面埋了她那个地方。
骆峋的脸不由绷了又绷。
“他为何在此?”
松开儿子的藕臂,太子爷问。
槛儿跟着看向里侧,笑道:“我以为您今晚也不会回来,便带着他睡了。”
说完坐起来把小崽子抱到中间放着,“你这家伙怎么这时候醒啦?难不成你还能感觉到爹爹来了?”
曜哥儿这两天心里也有事,刚刚睡得其实并不熟,估计也是白天睡多了。
他朝槛儿咂吧了两下小嘴儿,之后扭过头去看他爹,眼里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感伤,“哒哒……”
他和娘重生了,父王呢?
您驾崩后去哪了?
骆峋没看懂儿子的眼神,只记得自己刚刚当着这小东西的面失态了。
于是父子俩对视片刻。
曜哥儿被抱回了东厢。
重新躺下,两人没再像刚刚那种姿势。
槛儿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顾及太子这一天一夜累得不轻,她也就没多问。
只让他抓紧时间歇息。
骆峋的确暂时没时间与她说太多,像是他去看过金承徽的事他就没打算与她说。
不想吓到她是一,也不想她思虑太多。
然明日有家宴,骆峋今晚忙里偷闲过来便是想提点她一些事。
哪怕她能应付,他也不想让她独自一人劳心费神,且这也是他该尽的责。
“明晚,董家人或会进宫。”
槛儿有猜到董家人会进宫,毕竟要坐实她曾贴身照顾过董茂生,要把她钉上不贞不洁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