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缺没有在国外长大,但也知道啦啦队员几乎是这边中学里最受欢迎的学生,不是人缘好或者学习极好,是很难和这些人交上朋友的。容鸢则不止感慨这一点。
“寒姐给小寻找的那个私立,是十二年级制的,和你原来读的国际学校差不多吧,她周围很多同学,都是从小到大都认识的,社交圈子都很固定了。我之前就隐约有些担心,她高中二年级才加入,不好融入这么成熟的社交圈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容鸢说。
“详细的我们这两天再问问丫头吧。”温无缺收了手机,笑道,“你这样说话,真的搞得跟她是我们女儿似的。”
“不是你一直开玩笑说她是十四的姐姐吗?”容鸢挑眉,说。
温无缺最后也没想出来写什么内容,索性打开私人微信的朋友圈,看了一遍朋友或者下属发的春联相关的图片,随便捡了副顺眼的抄。
写好了春联,再晾干墨迹,两个人就去临着马路的正大门贴春联了,贴完才收到寒江寻的回复。
“有两个朋友没空,不过ayn说要来,刚好可以把我们的小组作业做一下。”寒江寻说。
“她有什么忌口吗?”容鸢从小生活在一个,三成人口由各国移民组成的多元社会,对这个名字比较敏感,知道这么起名的一般是中东裔,担心饮食上有什么信仰冲突,但又怕直接打听有刻板印象的嫌疑,便委婉地问。
“她说她都能吃,她们家不忌讳这个。”寒江寻转朋友的话。
容鸢暗暗咋舌,转头把这一情报透露给了掌勺的温无缺。
温无缺听了以后扶着家门,深沉了一会儿,才问:“你说好大侠和这个艾因啥关系?我怎么觉得她俩关系不太一般?”
容鸢无语,抬手轻拍了一下她胳膊,打趣道:“你还说你不是她妈?”
“这听起来很像昵称。”温无缺一本正经地说,“国内喊昵称,那是关系很亲密了啊。比如咱俩。”
“是昵称,我们以前有同学叫这个,全名可能是aynur。”容鸢肯定她的推测。
“嗯?你这么一说,我开始对丫头的新对象好奇了。”温无缺竖起了耳朵。
“小温总,你这样真的很像妈了。”容鸢又强调了一遍。
温无缺“哼”了一声,从家门口到返回客厅里坐下的时间里,暂时没理容鸢。
等容鸢挨着她在长条沙发上坐下,她又很自觉地贴了上来。
她们吃了早午饭,给十四洗了澡,又去写了春联,加上中间顺手收拾的时间,也才将将中午1点钟而已。
两个人没啥事做,但既不想出门,也不想这么早再次开火,最后还是搜刮冰箱里剩的披萨,用烤箱简单复烤一下,加热了吃。
倒时差实在磨人,晚上躺下了,身体错觉天亮了该干活了,肾上腺自动分泌皮质醇,给身体打鸡血,导致俩人明明身心俱疲还是越躺越精神。白天则反之,她们吃过午饭后,身体觉得半夜了,别熬夜了,脑子又开始分泌褪黑素,催她俩睡觉。
为了下午炒菜的时候别犯困,两个人就着沙发,小睡了一会儿午觉,直到放学回家的寒江寻推开车库门,看到她俩挤在一张沙发里,抱着睡觉,忍不住“噫”了一声。
温无缺先被吵醒的,醒了也不起来,恶作剧般当着寒江寻的面,凑在容鸢耳边小声唤道:“孩子她妈,闺女回家了。孩子她妈,听到了吗,咱闺女回来啦。孩子她妈?老婆————”
容鸢猛地坐起,脑袋磕到了温无缺的下巴上。温无缺捂着下巴,“哎哟”一声从她身上退开,一个稳不住重心,一屁股滑到了沙发和茶几间的夹缝里,坐在了地上。
“哎哟我去,我的尾巴!”温无缺捂着后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脸色煞白。
寒江寻在衣帽架旁边脱外套,听到温无缺的惨叫,扭脸一看这边的情况,忙过来扶人。
温无缺疼得龇牙咧嘴,被寒江寻扶着坐回沙发上,容鸢顺手拍软一个靠垫,塞到了她腰后。
“盈盈姐,你没有尾巴。”寒江寻非常好心地提醒温无缺。
“噢?是吗?你妈一直喊我禽兽,我都以为我尾巴骨该返祖了。”温无缺翻着白眼,说。
温无缺靠了一会儿脸色稍有缓和,跟容鸢说:“再加一个。”容鸢又拍了个靠垫,塞她背后。温无缺枕了两个垫子,无力地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