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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祁澜眼神蓦地暗了,路无忧觉得腰椎霎时又酸了起来,也顾不得指头还在嘴里,连忙道:“唔,我要喝果汁。”
这时候就想起要乖乖喝果汁了。
连旁边的舔月看了都摇头,小主人好笨。
路无忧浑身紧绷,好在祁澜只是抽回手指,转而扣住他的后脑深深吻下,没有再多做什么。
喝完灵液,路无忧才打量起周围,他们此时身处在一间竹楼里。
方才灵纹交融的时候,路无忧把识海向祁澜敞开,祁澜已经得知了他在钧离领域里的经历。
据祁澜说,那一声鼓响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在祁澜眼里,他前脚刚踩上坪坝地面,后脚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他在领域里过了三年,而现实中神魂离体不过才两天。
“你神魂离体之后,古寨解开了对灵力和神识的禁制,而那面黑鼓也变成了这样。”祁澜从袖中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黑鼓递给路无忧。
“我察觉你的神魂被它卷入其中,便将它一并带走,就近找了间竹楼安顿下来。若不是感知你神魂无碍……”
路无忧见僧人神色不对,故意晃了晃手中缩小的黑鼓:“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而且多亏了这次意外,不仅摸到解除反噬印记的门道,还顺带揪出了李妄这条暗线。”
祁澜:“嗯。”
路无忧见祁澜还在沉思着什么,“怎么了?”
祁澜:“当时龙宿或者李妄夺取传承失败,如今遗址传承再现,对方说不定就混在进入古寨的宗门弟子中,趁机再次夺取传承。”
……
“哎,海宗弟子怎么又死了,这都第几个了。”水镜前有人磕着瓜子不满道。
“毕竟不熟陆地习俗,总是踩坑嘛。”
如今五洲城里,凡是能看到水镜的地方都挤满了人。古寨现世半仙器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大家都知道,谁能夺得这上古至宝,谁就是这场仙门大比的魁首。
因此每日都有修士挤在水镜前,红着眼咬牙下注,只盼押中夺器之人,实现一夜暴富之梦。
“那祁澜也真是的,就因为那鬼修不知道怎么回事晕在空地上,连半仙器都不寻了,就抱着人躲起来,连水镜都看不了!这都第三天了,护崽都没这么护的!”
“另外几个宗门都已经找到那半仙器所在的洞穴,我看魁首就在那几人里,可惜萧见星赔率太低了。”
“我看够呛,他们在地洞找了几天了,半片半仙器影子都没见着。”
“嘁,你以为半仙器有这么好找啊,老实点等着看吧!”
“可你们不觉得这古寨邪门吗?到底是哪支遗族的祖地?我翻遍古史都没见过这样的。弟子死伤高得吓人。我前几天盯的那几块水镜,悄无声息地就灭了,那可是阵宗和剑宗长老的嫡传啊,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谁知道呢。”
无上秘境不像寻常秘境可以凭通行令牌出入,唯有七位太上亲启通道方能通行,因此一旦踏入无上秘境,生死有命,即使后悔,都只能苦熬一年,等下次通道打开才可离开。
云天的七位太上也在密切关注着水镜。
“古幽族之地……”
碧霄剑宗太上神情肃然:“以前便听师长说过幽族的可怕,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族地竟和寂灭渊一同落到了无上秘境。本宗师长当年受落霞剑宗照拂颇多,可惜当年古幽族作乱,他们因远戍南洲,援兵不及,直到仙去时仍引以为憾事。”
“天衡道尊出身中洲,不知可曾经历过那场血战?”
道宗太上莞尔,“当年清剿之战发生时,吾不过是个黄毛小儿,炼气入门都不曾。若说有什么因果关联,那也是因那场大战死伤无数,中洲各宗门衰微,吾才得以拜入道宗,入门修道。”
御清阵宗太上叹道:“世事无常也。”
药师太上眉头蹙起,“其他不提。如今古幽族地重现,非同小可,你我皆知古幽族乃诡祟源头,难保那遗址里还残存什么诡祟琐碎,尤其还有一个和诡祟牵连不少的鬼修身处其中,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惕。”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禅宗太上玄敬静坐其中,神态自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吾等不必提前判断,心生困扰。”
“若其真有异心,当锁界诛杀。”
*
路无忧也是通过领域才得知,现在的古寨遗址在秘境的造化之下,早已非表面所见。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一大片建筑群只是表象,实际上进来之后,古寨领域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大,地脉延伸数百里,暗藏无数秘地洞窟。
路无忧他们出发去祭坛时,收到了净贪他们的传讯飞花,得知其他宗门的动向。
古寨禁制原先把修为神识都压得死死的,各宗弟子吃了不少陷阱暗亏,折损惨重,半仙器搜索的进度大大减缓。直至三日前禁制消散,众人再无顾忌,撒网式地大肆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