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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算是生在谢家的谢无言也不曾听说过,当然也就不知道答案。
谢无言低眉思索一刻,然而,仅仅过去一刹那的功夫,还不等谢无言开口说一个字,面具下的霁花长老发出一声冷笑。
你想的也太久了吧?
太久?
谢无言不解地抬起双眸,无法理解霁花为何如此之心急,只是犹豫思考了一瞬间,难道这对他来说,都算是太久了?
霁花长老对此并没有任何解释,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了凛凛然寒光乍现,腰际剑鞘一颤,一柄长剑陡然出鞘,嗖的一声,迅速飞入了霁花手中。
谢无言双瞳骤然一紧,作礼的双手还端端放在身前,视线迅速飞向前方,警惕地盯着霁花长老的一举一动。
荒芜的孤峰之上,顿时杀气凛凛。
不论他作何回答,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换做其他人,这时准是要服软的,偏偏与霁花对峙的不是别人,而是谢无言。
即便与他利益相关,谢无言也绝没有低头求饶的打算,只冷声道:长老要求我说出答案,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未免太严苛了。
机会?你还想要机会?你以为你真的是他吗!
他?谢无言皱眉。
霁花长老死死扣紧剑柄,五根干枯细瘦的手指几乎快要把可怜的剑柄掐断,他看起来气势汹汹,好像随时都可能手执长剑,冲上来与他一战。
然而,他手里的长剑却跟着他的手臂一起颤抖个不停,胡乱削着空气。
金面具之下,霁花的声音怀着深深的恨意。
我要找的人,根本就不会为这个问题犹豫半分,你根本就不是他!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扮成他,在我这里装神弄鬼莫非、莫非你是药圣堂的人嫌我活太久,非要扮成这样来吓我?!
霁花长老越说越混乱,再后来,嘴里完全是在胡言乱语了。
冷汗顺着他的脖颈流下,疯狂地往下淌个不停,霁花长老死死抓住脑袋,乌黑的长发狂乱地散在风里。
看他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那副面具之下,一定藏着一副痛苦至极的面孔。
谢无言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想起刚刚来霁花峰的路上,周疏儿悄悄告诉他,霁花长老经常胡言乱语,眼下看来,周疏儿说的话的确不假。
霁花长老一会儿表现得像是认识他,甚至还对他恨之入骨,一会儿又根本不知道他是谁,还怀疑他是药圣堂派来的人。
谢无言并不想嘲讽这个可悲的人。
他就和黎琛一样,在疯狂之前,一定经历过非人的待遇,才会被扭曲成现在的样子。
等到霁花胡乱地发泄完脾气以后,长剑也被他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
霁花说话的声音,也少了一些狂乱的气力和情绪。
趁着这个时机,谢无言出声打断他的呓语,冷静地闯入了对方混乱的视线里。
霁花长老,您恐怕误会了。
霁花一下子沉默下来,似乎在等着谢无言往下说。
进展还算不错。
谢无言继续道:我从前并没有见过您,今次来拜访,是奉我父亲,谢家家主谢锦声的委托,特意来探望长老的,和药圣堂并无关系。
霁花僵在原地,谢无言的声音像是遇到了一层厚实的泥浆,只能一点点钻进去,以极缓慢的速度灌入霁花的脑内。
你父亲谢锦声?是谢锦声派你来的?
谢无言微微颔首:是。
半晌的沉默过去之后,霁花终于像是回过神来,恢复了一些常态,手腕边的青筋也淡下去不少。
他扶了扶额,叹了口气,问:你叫什么?
晚辈姓谢,名无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