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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佰二松了一口气,又笑道,“不知道少爷想要多少?”
应惑把玉佩别回腰上:“你看着办。”
许佰二立即转身到账房处,去找管家拿了一袋银子。过会,回到正厅,把钱袋子递到他跟前:“少爷,拿来了。”
应惑瞥一眼那钱袋子:“赏给你了。”
许佰二不禁有些愣,不太确定道:“少爷你真要给我吗?”
“这么啰嗦干什么?”应惑嫌烦了,“给你就拿,分一些给同你抄经书的人。”
“是,谢谢少爷。”许佰二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似的,把银子揣到了兜里。
应惑拿抄本在怀里,迈步走出大厅。许佰二见状,跟了上去:“少爷,你是要去书院吗?”
应惑瞥他一眼不言。许佰二笑着跟在他身后,再叫了几个家丁一起陪同。
到云外山山脚底下,许佰二原还想陪同应惑到中州书院门口的,被应惑回绝了,许佰二也不好再跟上去。等应惑的身影消失,他转头看向身侧那几个家丁,从腰带里面拿出钱袋子,打开:“来,这是少爷给我的钱,你们都有份。”
“当真?”那几个家丁有些不可置信,“莫不是你从哪里偷来的,想拖我们下水。”
“你说的什么话,爱要不要,不要正好,都归我了。”许佰二瞬间拉下脸,瞪了瞪他们,作势就要把钱袋子收回。
“谁说我们不要的,快快拿来。”几个家丁顿时一窝蜂涌了上去。
“抢什么抢!成什么样?都给我打住!”许佰二被挤得几乎站不稳了,连忙呵斥道,“我来分,少不了你们的。”
等把钱分完,几个家丁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感慨道:“少爷自从病好之后就好像变了好多,对我们都没有之前这么严苛了。”
“是啊,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前哪会这么好心给我们分钱啊,不打骂我们都阿弥陀佛了。”
“可能是因为少爷生了一场大病,好之后有所了悟了吧,不管怎么样,只要对我们好的少爷就是好少爷。”许佰二说着,他抬起头,看到前面的人,狠狠瞪了瞪,“死穷酸,看什么看?”
“看你怎么了?”
在徐聿洐后面的林侑白迅速迈步到徐聿洐面前,嫌恶地看着许佰二,他自然认得出这许佰二是应惑的仆从。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区区一个狗奴才,也敢对聿洐使眼色,没有许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找死!”许佰二怒气冲冲,挽起袖子,就要骂回去。等看到一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沈淮寂,顿时就怂了下来。但是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灰溜溜的带着那几个家丁走了。
“呸!”顾望今朝地上啐了一口,嫌恶道,“只会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徐聿洐望了几眼远去的许佰二,温声道:“望今,没必要跟他们计较,我们上去吧。”
“好,一大早看到他们真是晦气。”
应惑回到中州书院,他唇角微发白,在云鹤亭坐下休息。
云鹤亭就在学堂边上。位于山崖,周遭栽种了许多桃花。树郁葱葱,风景独好。云鹤亭周围原本还有不少学生,一看到他到来,都噤声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云鹤亭,回到学堂里,逐渐的云鹤亭只剩下应惑一人。
“许惑之,昨日我让你抄的九州律,可是抄好了?”
付麓正准备进学堂,觑到坐在云鹤亭,一脸散漫的应惑,停下脚步,望向他道。
在学堂里面坐着的学生,见到这情形,纷纷从窗台里面探出头来,打算看热闹。
“抄好了。”应惑语气懒散道。
见他态度恣意乖张,付麓不禁板下脸,没好气道:“那就拿过来给我过目。”
应惑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抄本,走到付麓跟前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