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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你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托举了起来。在呼吸到傍晚时分新鲜的空气的刹那。一直碾压着你胸口的窒息感骤然消散。在短暂的晕厥和混沌退去后,你在呕吐感中吐出了刚才呛入胸腔的池水。你从濒死的恐惧中艰难地抽身,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无力地把手搭在鲛人的肩膀上。随着你这一举动,你感觉到他的鱼尾停顿了一秒,与之相伴的是他的身体也僵硬了一瞬。濒死过后的所有感官似乎都变得格外敏感。冰凉与滑腻的感触几乎是同时蔓延上你的手臂,把你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鲛人的肌肤,是和你早先畅想时极其相似的细腻顺滑。唯一不同的是,你能够感受到他结实的肌rou在游动中鼓起又平息。此时此刻。你的鲛人正把你搂在怀里,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你的后脑勺,让你的头得以始终浮在水面,获取氧气。你的身体在逐渐恢复,意识也没有落水前那么模糊不清。耳边的空气终于停止了轰鸣。咽喉里侥幸残留的池水,不动声色地淌进你的身体里。在水波的涌动中,你收紧了手臂,更加牢固地勾住鲛人的脖颈。视野逐渐恢复清明。然后,你一颔首,就对上了鲛人那张微蹙着眉,显得困惑又担忧的脸。哪怕他在和你对视前,就已经侧过脸,移开了视线。你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刚才目光的炽热程度,显然和他的体温形成了反比。他见你清醒了,便带着你往岸边游去。刚刚落水时,明明距离岸边并不算远,但在你无意识地挣扎下,你的位置就不知不觉地游移到了池塘中心。在水中,衣物紧贴在你的身体上,黏腻着,像积郁在你胸口的心悸一样让你浑身难受。你的心脏在濒死体验和被人鱼接触的双重刺激下,疯狂跳动着,连带得你勾在人鱼脖子上的手也跟着微微发颤起来。“主人,你的手为什么在发抖?”鱼尾顺着话语,恍若无意地,几度轻抚过你的小腿,就连鲛人搂在你腰间的手都变紧了一些,“是因为这里的水太冷了吗。”可惜此时你们之间有衣物相隔,否则你会被鲛人的肌肤和鱼尾带来的奇特触感所yuhuo焚身。你把脑子里的杂念剔除干净,有些困惑地开口,声音在呛水过后变得有些嘶哑。“原来你会说人类的话啊?”你不解地看着他。他默认般地点了点头。尔后,却又羞赧地垂下纤长的眼睫,试图遮掩住自己碧蓝色的眼眸如池水般泛起了涟漪。你没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还在对他会说话感到困惑不已。“那之前,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说话?”你说着,话落后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过于严苛。于是,你只能轻咳了几声缓和语气。耳边的水流声突然变得更加响了些,似乎是鱼尾摆动的幅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很快游到了岸边的台阶旁,轻轻地扶着你,让你能够踩在石砖上。你湿漉漉地从池塘中爬起来,站直身子,走到了地面上。你心有余悸地喘着气,侧头看向池塘时,发觉他还趴在石阶上,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眸闪烁着微光,拘谨又严肃地看着你。平缓下呼吸,你鬼使神差地朝他伸出了手。你感谢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他就先做出了举动。但你没想到,真的如003所言地。他朝你所在的方向挪动了一些,然后用脑袋蹭了蹭你伸出的手,像一只邀功的小狗,睁着碧蓝色、湿漉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你。“对不起,主人,不要生气,主人。”他尽力柔着声说道,但声线还是泠然如滚珠落地。', '')('3:欲望将至 (第3/3页)
br>你感觉到你的指腹在他湿发的轻蹭下,勾起了一阵刺痒。这种微妙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你的肌肤下破茧而出。你的声音还没有恢复,喑哑着,仿佛清晨的水雾:“我没有生气。”你说:“你救了我,为什么要道歉。”闻言,他咬着下唇,垂下了眼,纤长的睫毛像骤然坠落的蝴蝶般垂着、轻颤着。阴影遮住了他闪烁着微光的眼眸。你见彼此之间再度陷入了沉默,于是索性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转而去问其他的问题。“谁教你叫主人的?”你在他面前蹲下身,小心又试探地抚摸着他冰凉的脸颊。他似乎对这难得的热源感到满意,朝你的掌心贴了贴。“是看春色集,自己学的。”他回答道,话语间甚至透露出了一丝自豪。等等,春色集?这三个字在你的脑子里翻腾不过两秒,便立马蹦了出来——不正是你前几日在看的那本黄色小说集的名字吗?!你的脸骤然间变得guntang。就连方才被冷风吹过的冷意都被这羞耻的炽热取而代之了。你后悔地捏了捏眉心:让鲛人第一次学习人类语言就接触到这么五彩斑斓的内容,真的是一种罪过。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你再自责也没有作用了。于是你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名字?”他困惑地睁开双眼,似乎并不理解“名字”是什么东西。不过在你精简地给他解释之后,他很快就理解了。“主人取吧。”他看着你,认真地说道。于是,你给他取名叫“任”。他勾唇笑着说喜欢这个名字。他面上确实还是真诚至极的模样。但是你可以看见他的鱼尾在水中似乎不耐地轻轻摇曳着。于是你问出了最后一个困扰你的问题:“任刚才,为什么要向我道歉?”话落,鲛人就蓦地愣住了,他的鱼尾不再摇曳,而是僵硬地瘫倒在石阶上。你察觉出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但是你也不清楚奇怪在哪里。你也不再追问,看他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模样,于是你决定回房洗漱换衣物。“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然而,你话音还未落地,就被他的话语打断了。当他告知了你是何种缘由后,你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理智突然悉数崩坏了。像一根麻绳被欲望的利刃齐根切断。你需要深呼吸数十次才能够缓解他的话给你带来的冲击与情欲。你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他刚刚的话语在深夜的虫鸣中再次回荡在你的耳边。“因为,任这两天想着主人,陷入发情期了.......”“还,还在主人的池塘里自慰了。”他说完话,垂着头,用水藻般的黑色长发遮住了他guntang泛红的脸颊。这些下流的话,他一定是和那本书学的。你意识游离地想着。他见你没有回复,缓缓抬起头看着你,一副生怕你把他送走的模样:“任不是故意的。”“主人.....”他的声音还是冰冷的,但是却隐约带上了哭腔。你看到他逐渐充斥眼泪的宝蓝色眼眸,看到他的鱼尾末梢微微泛红。你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他:“没关系的。”“比起那些,我更想知道你的发情期在什么时候?”任听闻,错愕又羞赧地看着你。“我想看。”你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欲望,抚摸着他脑袋的手,指节穿过湿润冰冷的发间。你感叹道。“任发情时候的模样。”“一定非常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