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见他没有要说别的话的意思,只抬头去接他落下来的吻。 亲吻间,她指尖抓上?他的衬衫衣领,轻轻攥住。又缓缓向上?,去按他那处凸起的喉结,使了劲儿,像猫爪一样,故意的。 陈景尧抵不住地抓住她的手,哑声道:“晚晚,你知道吗,我的命门不在这?。” 向晚问那哪里是? 他目光灼灼,呼吸比刚才更加喑哑低沉。 向晚倒抽一口?气,掌心似被桌上?滚烫的汤灼到?。她不敢相?信地睁圆眼,满脸通红,倏地翻转,伸手去推他。 陈景尧身子朝后仰,笑的恣肆,凑到?她耳边说:“向晚,你要真想弄死我,轻而易举。” 第44章 向晚周末和方龄见了一面。 她那部一番电影上个礼拜刚杀青, 后续暂时没安排工作,便约向晚出来吃brunch。 两人约在南锣鼓巷一家坐落在胡同?里的?地中海餐厅,地方不太好找, 处在胡同?深处。店面不大,扶梯上攀着葡萄藤,沿着旋梯蜿蜒而上。 向晚到时,方龄已经挑了楼上露台边的位置, 点了杯饮料在发呆。 “不好意思啊, 这里有点难找。”向晚放下包坐她对?面。 方龄回神, 笑了下说:“没事,我也?刚到不久。” 说着她让向晚扫码看菜单, 有什么想吃的?千万别客气,今天她请客。 向晚抬头笑道:“这么大方的?吗?” “那可不,就你那小鸟胃还能把我吃垮嘛。” 最后两人没铺张,点了四道菜。等菜上齐, 才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最近的?趣事。 方龄没吃几口,看起来有些?食欲不振。 向晚喝口水看她, “不是都杀青了, 还要控制体重吗?” “不是。”方龄摇头,“最近就是胃口不好。” “心?情不好?” “谈不上好坏。”方龄想抽烟, 拿出烟盒来又想起这是在公共餐厅, 明令禁烟的?。 她有些?索然无味地放下细烟, 继续道:“我之?前跟你说, 等这部戏杀青就退圈回老家的?, 这事儿我跟谢礼安谈了。” 向晚放下叉子问:“他怎么说?” 方龄嘲弄地笑一声, “还能怎么说。退圈可以,回家不行。” “为什么?” “他说这辈子只要他不死就不可能放我走, 就算是死了变成鬼也?要缠着我。反正他已经是烂人一个,不在乎更?烂些?。” 向晚不解,这难道就是他们有钱公子哥的?恶趣味吗? 方龄揉了揉眼睛,脸上带着明媚笑意,眸底却是一片通红。 她忍了忍,把餐盘往向晚面前一推,笑得格外?好看:“多吃点儿,不够再点。” 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盘子,向晚故作轻松地说:“我发现你现在京市话说的?还挺溜。” “耳濡目染啊。” 方龄说,她刚到京市上学那会儿,普通话说不太好。在他们深城当地人们大多都说粤语,突然换了个环境让她讲普通话,她连舌头都捋不直。 后来跟了谢礼安,进了他们那个圈子才知道什么是格格不入。 那圈子本就排外?,她一外?地来的?,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家世背景哪一点都跟谢礼安沾不上边。 还记得有回她跟着谢礼安参加他一发小组的?局,席间有人找谢礼安谈事儿,他便对?她说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跟其他姑娘一道玩儿。 那时的?她多天真,他这么说,她便真听进去了。 谁知她刚走近,就听到她们用京市话吐槽她。 “谢公子上哪儿找来的?土包子呀,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们听见?她说话了吗,嗲声嗲气拖着调儿,故意的?吧?” “怕不是来捞的?。” 又有人嗤笑一声,“不是来捞的?难不成还是真爱,这圈子里还能有这东西。” 方龄说她当时是什么感觉已经有些?忘了。 只记得自己手脚冰凉的?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谢礼安回来也?没有靠过去。 那天晚上她问谢礼安,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说粤语很可笑。 谢礼安叼着烟挑了挑眉,把她搂进怀里,又渡口烟到她嘴里,呛得她猛咳几声。 他又笑,问她是在哪儿听到的?混账话,他替她出气去。 方龄就摇他手,那会儿还知道撒娇,拼命问他是不是。 谢礼安笑的?浪荡,含着笑的?气息落在她耳边,说了句:“唔系啊,bb,我就中意你咁样。” 他粤语说的?标准,嗓音醇厚低沉,贴上来那句bb,让她一记就这么些?年?。 方龄吸了吸鼻子,状似不经意地说:“后来我有特?意去练普通话,日?子再久些?,也?就自然而然沾点京腔了。” 向晚听着心?口说不上来的?烦闷,她鼻尖泛着酸意,就连眼前摆着的?这盘,口感绵密醇香的?烧羊肉胡姆斯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干嘛这副表情?”方龄睇她,“我没事儿,真的?。左右他会有腻的?一天,到时就好了。” 向晚点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自己,“会好的?。” “你呢,真打算这样跟陈公子耗下去了?” 向晚拿叉子戳牛肉塔吉的?酥皮,她说:“我也?从来没有真的?想要有个结果。” 方龄深知她理智而清醒,拿起水杯碰了碰她的?杯子。清脆的?叮当一声响,伴着她那股畅想未来的?高兴劲儿。 “等我回了深城,记得来找我玩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糖水铺。” “一言为定。” 临走前向晚去了趟洗手间,从扶梯下到二?楼,右手边就是。 她走进去时,正巧有两个女生在台盆前洗手补妆。 向晚没在意,径直进了隔间。 要不怎么说洗手间就是女人的?修罗场,她庆幸刚才方龄说要陪她来,她拒绝了。 外?头传来擦手的?声音,其中一个女生说:“下周末就是谢唐两家的?婚宴了吧?” “好像是。前阵子我还看到唐婉卿一个人在试礼服,谢家那位都没到场。” “嗳这可不兴说,传出去你爸又该说你口无遮拦。” 那人嘟了嘟唇,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说:“谁还不知道啊。” 等两人走出去,向晚才从隔间走出来。 水龙头哗哗流淌,她顿在原地不禁思忖,谢礼安办婚宴的?事,方龄知道吗? 向晚想她或许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在浓浓的?厌世感下,又藏着几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向往。 * 谢唐两家婚宴办的?隆重,两家事前就梳理过京市盘根错节的?人脉圈,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