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再淡然,越发喧腾。她趁着两个人纠缠,悄悄地把猫放了下去…… “你他妈就是不想给钱是吧?”这人跟个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一句话。 许熠星在背后晃了晃手,让江照临把白棠送回家,转头看见背后只剩一个人,白棠不见了。 白棠穿着裙子一路狂奔,从这个山头跑到了另一个山头,冲进小卖铺大喊,“兰姨,兰姨,你在吗?” 白蔡听见有人呼喊,想下炕,被拦住了。 白有兰披了一件披风,撩开帘子走进去,看见白棠问:“怎么了?” “哥哥,哥哥被人打了。许熠星,被竹哥找上门,那边好多人……”白棠不要命地往里添油加醋,把一场小孩子过家家说得和星球大战,“竹哥怎么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啊”。 白有兰有点激动,按着白棠问:“你竹哥有说什么别的吗?” 白家她家这辈有四个孩子,名为梅兰菊竹,白有兰排第二,白有竹排老三,三个姐姐宠这一个宝贝疙瘩,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格。 他早早辍学混社会,和一群狐朋狗友们混日子,这样过了很久,还是没长大。 渐渐父母也老了,三个姐姐都嫁了人,他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却成为了家里的负担,靠着父母的养老金过日子。 白父白母都是镇上中学的教师,辛勤劳苦了一辈子,被他拖累得,得靠三个闺女接济才能吃上一顿肉菜。 他却依旧不知悔改,开始学习黑社会的做派,收保护费,收小弟,看谁不顺眼欺负谁…… 白有兰知道他这样,开始管他,无奈于“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一传统观念的束缚,没办法掌管整个家,只能看着弟弟越活越堕落。 今天听到了他的消息,她赶紧把店铺关了门,往许熠星家赶。白蔡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赶紧从后院出来,开上车送她俩。 他也对白家的事儿不满意,无奈自己更没办法管,就这么一直观望。如今有了一个机会,才不会放过。 他开车到许熠星家门口的时候,一扭钥匙就下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白有兰牵着白棠,打开了车门说:“赶紧吧。” 她越激动了,白蔡越觉得这小子罪无可恕,“姐姐们都这么好,你都干了点什么破事!” 白有兰走在最前面,一推开门,看见地上三个人扭打在一起。每个人都鼻青脸肿,白有竹最可怜,被打得像只猪头,十分滑稽。 忍住不能笑,白蔡捂住了嘴巴,两只眼眯起来偷笑。 “你干什么呢?”白有兰拦住许熠星,强行把弟弟拖起来。 白有竹还是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懒散的靠在树边,不屑地说:“你们来干嘛啊?我忙着呢。” “忙着呢?忙什么呢?”白有兰往前走了一步说:“来,和我说说,你忙什么呢?” “我……”他转着眼睛看,这院子里有六个人,除了自己,其他五个人都是向着许熠星的。 他想逃,却被白有兰拽住了胳膊。无奈转身问:“还有事吗?” “怎么,没事不能找你了吗?”白有兰看着他一会儿,眼中慢慢充盈了泪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你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白有竹突然拔高了声音,尖锐地说:“还不都是你们,大姐和姐夫分居,三姐想要离婚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你又没孩子,又不会生……在婆家没有地位,咱家被人看不起……” 白有兰瞬间火气往上翻涌,一时激动,抬手来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那蔡的两只手在袖子里握紧,啪啪啪鼓掌。他早就看这孩子不顺眼,今天媳妇儿算是给自己解气了。? 第124章-123.观望*长,腿124老啊姨124整理 他笑得开心,白有竹却觉得丢脸不已。从没受过惩罚的人被惩罚,这不仅会让他们觉得丢脸,更会觉得遭到了贬低。于是。他们会从其他方面寻找存在感,抽烟、喝酒、打架、堕胎……很多时候,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吸引目光。 那些年离经叛道的行为,不过是一声又一声呼喊“看看我,求你看看我”。 幼稚极了。 许熠星突然想到,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也这样,不管不顾地和全世界作对,和每一个想管自己的抗争,怎么让他们不开心就做什么。 既然没办法得到爱,那就得到恨好了。你喜欢一个人,爱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你恨一个人,恨却会随着时光退散而逐渐浓烈。 恨我吧。恨比爱持久,恨比爱可靠,越是讨厌我,就越会记得我。 是不是那时候,也有这样的情绪呢?许熠星不敢回答,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可惜明白的太晚,现在才看透,却发现一切都没了,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撇嘴、微笑。 许熠星发现,现在他已经淡定到可以无视过往,直面前方,摆脱阴影的束缚,走到了一个想都没想过的未来。 也是好事。 他拽住江照临的衣服下摆,继续吃瓜看戏。 白有兰看着孱弱苍白,却是个狠角色。她上去给了白有竹一巴掌,对身后的白蔡说:“把他带回去,省得丢人现眼。” 白蔡接到命令,和白有竹缠斗起来。一个想要束缚,一个想要挣脱束缚,闹得不可开交。 许熠星看够了,打着哈欠说:“去,上去帮一把人家。该午休了。” “嗯。”江照临快步走下去,变成了二打一。白有竹就被控制起来,一左一右两个人压着他。 白有兰转身,问:“你家有绳子吗?” “干什么的?”他往那边瞥了一眼,看着白有竹的表情,一笑,点头说:“等着,我给你拿去。” 白有兰把绳子抖了两下,确定够结实之后,丢给了白蔡,说:“绑好了。” “是嘞!”声音突然抬高了八度。 他走过去,把绳子套在小舅子的脖子上。绳结于胸前纠缠,到腰部分开,缠绕着胳膊,人扎得像是个粽子。 “你们干嘛啊,快把我放开!”许熠星一听,顿时神清气爽。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白有竹面前,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白有竹看着他,顿时笑不出来,沉着一张脸接受着来自四面八大的嘲讽。白有兰依旧一本正经地问:“你到底想明白了没有?” 想明白了什么?白有竹用一张便秘脸告诉着所有人答案。 “那好,我回去教你。”白有兰拽着他胸前的绳子,把人拽到外面。到门口,许熠星假模假样地说要送他们,其实只想看这人吃瘪的表情。 白有竹被姐姐和姐夫强行推上车,冷冷地看着许熠星,甩了一个又一个眼刀。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