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多加了一分。 一间屋子,表面上两个人都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却又同频的都想着彼此,唯有一只小懒猫舒服的躺在床上,大小铲屎官都在,安心。 原本江故想要洗个澡,不舒服的时候身上出了一点汗,但司珩怕他发烧反复没让他洗澡:“今天先忍忍,虽然开了地暖,但万一着凉了只会更难受,如果明天身体舒服点了,那就再洗,一天不洗也不脏的。” 江故拉起衣服闻了闻,想闻闻有没有什么味道。 司珩看着他的动作没忍住笑了笑,估计是睡迷糊了,睡衣是刚换的,只有洗衣液的香味。 却不想江故放下衣服看着他道:“我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你闻闻,真的不臭吗?” 司珩愣在原地:“嗯?” 江故看着他眨了眨眼。 司珩在心里挣扎着,总觉得这种行为好像有点不太合理,但又抵挡不住诱惑地想要上前,尤其是江故在温柔的灯光下,仰起脖子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清澈见底地倒映着他的模样。 纤细的脖颈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在那一抬手就能被五指收拢在掌心的距离。 江故究竟知不知道他对自己来说,连一根头发丝都充满了不可抗力的吸引力,却偏偏这么无知无觉地撩动着他,让他时刻都在锻炼着自己的自控力。 有那么一瞬间,司珩甚至忍不住想要释放出一丝自己对江故的欲|望,让他知道害怕,让他知道自己的居心不良,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绅士君子。 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被仅剩的理智压下了。 江故见他不动,以为是自己的逗弄过火了,毕竟这个行为还是稍微有点超过正常社交界限的,他知道司珩喜欢他,他也知道自己喜欢司珩,但司珩不知道啊。 还差最后一层纸窗户没捅破,那这行为对司珩来说可能就有点过界了。 正当江故准备把这事当玩笑掀过去时,司珩却朝他走了过来,微微倾身,几乎是快要贴脸地俯身靠过来。 那股属于司珩的气息整个扑面而来,喷洒的热气轻擦着脸颊落下,落在肩颈上,窜进衣领里,激起皮肤阵阵酥麻。 近在耳畔的呼吸声,即便是隔着空隙也顺利传递过来的热度,在静谧的房间里,重重敲击在他的心上。 眼睫微颤,在他靠过来的一瞬间,几乎快要贴到他颈脖的轻嗅,刺激的江故闪烁着瞳孔地睁大了眼睛。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久到整个空间都好像定格不会走动了一样,但又快的转瞬即逝,甚至可能连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司珩就往后一步退开了。 红着耳朵道:“是香的。” 江故放在身侧的手几乎是下意识抓紧了被子,毫无准备的慌乱让他不敢去看司珩的眼睛,明明之前被司珩抱在怀里都没这么大反应的。 司珩也不敢看江故,眼神闪躲着道:“我去给咕哩清理一下猫砂。” 躺在床上的咕哩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脑袋:“喵?” 房间里就剩一人一猫的时候,江故看着咕哩,咕哩看着他,迟来的热意一点点攀爬上来,他不是个容易上脸的人,但这会儿却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应该也染上了红。 所以他这是被司珩给撩了吗?司珩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有意,那他进化了。 只不过昨天夏阿姨才换的猫砂,现在又换一遍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浪不浪费的司珩已经顾不上了,再不躲出来,他怕自己当场流鼻血。 哪怕在阳台的寒风中凉了许久,那怦怦跳动的心也冷静不下来,他竟然真的去闻了江故,还是贴着颈侧,司珩揪着阳台上为数不多的绿叶,嘴角的笑怎么都平不下来。 直到冷得打了个喷嚏,司珩这才清醒过来赶忙进了屋,感冒事小,但他要是感冒传染给了江故,那就事大了。 回到屋内,把并不需要清理的猫砂铲了一遍,竖着耳朵听房间里的动静,很安静,可能正靠坐在床上抱着平板画画。 司珩进到厨房将保温锅调好温度,好方便江故什么时候饿了随时都能吃到东西,又将不怎么需要整理的客厅给整理了一遍,实在是找不出逗留在外面的理由,这才努力绷住了表情回到卧室。 然而他一进去,靠在床头画画的江故就抬头看来,还朝他笑着拍了拍另一边空余的位子:“时间不早了,快来睡觉。” 第77章 这不是第一次跟江故一起睡了,但之前那次是江故牙疼引起的头疼,他把江故哄睡着了之后自己才睡,再多的想入非非,那也是黑暗中自己一个人的事。 这次却是跟他并排躺在一起,在意识清醒时,甚至江故翻身面朝着他这边。 司珩仰躺着,盯着关了灯的天花板,房间里很暗,窗帘遮挡了外面的月光,但床脚下有防撞灯,又让房间多了一些并不会影响睡眠的光亮。 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带着轻浅的呼吸声,床尾还有一只压在他们被子上的猫,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和谐,却又令人躁动。 江故睡的是他自己的被子,因为开了暖气,一床并不厚重的鹅绒被就足够保暖了,轻薄舒适,沾染着江故身上的香味,摆放在他床上,隐隐约约总能闻到那勾人的一丝半缕。 身旁很安静,就在司珩以为江故睡着的时候,一道压低的声音传来:“你睡着了吗?” 司珩忙偏头看去,黑暗里,正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司珩微微动了动,翻身面对着江故:“怎么了,换了床睡不着,还是哪里不舒服了?身上痒吗?” “擦了药不痒。” 江故说着,眼含期待道:“我可以拥有一个睡前故事吗?” 这可把司珩难住了,他从小到大就没看过什么睡前故事,甚至脑子里都开始想,书房那一面墙的书里面,有没有什么睡前读物。 见他不说话,江故遗憾道:“不能啊,那好吧,唉,从小到大我都没听过睡前故事,好可怜。” 说完准备翻身背对着司珩。 江故的声线是轻软的,在这样的夜色下,藏在被子里,带着笑意,轻轻柔柔说出来,就像是贴在耳边撒娇一样。 寻常时的司珩都顶不住,更不用说躺在床上的司珩。 虽然明知道他在玩笑,但司珩还是急忙伸出手阻止了江故翻身的动作:“我...我看的书不太多,你想听什么故事?” 江故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姿势,往司珩那边更靠近了几分:“想听你上学时的故事,你上学时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司珩道:“上学基本都是在教室上课,下课连去洗手间都是争分夺秒,不是作业就是考试,早上六点出门,晚上十点到家,写完作业凌晨转钟,如此反复三年,都说高考完了就解脱了,可上了大学课业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