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司珩的衣服,他不太想待在医院里。 司珩道:“我们先回家看看。” 该叮嘱的都叮嘱了,医生将开好的药单子递给了司珩,让他带着人去输液室打针。 熟悉的操作流程熟悉的针扎,江故偏过头不看,手背上刺疼一瞬后,一个暖暖的东西被塞到了他的手心。 等打针的护士离开后,江故这才回过头来,看到一个暖宝宝卷成团的暖在他的手心里。 一旁的司珩又撕了两个,拉开了他的衣服,一个贴在他的胃部,一个贴在他的肚子上,隔着衣服,刚开始有点凉,不一会儿就开始发热起来。 头还有点晕,江故直接把脑袋往司珩的肩膀上靠:“牙科医院那边是不是可以晚点去?打完针再去吧。” 司珩:“不用去了,拆线而已,这家医院也有牙科,我刚刚挂了一个号,等打完针直接上楼拆线,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江故点点头,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司珩微微低头:“胃还疼不疼?” 江故嗯了一声,声音有些虚软:“疼。” 司珩摸了摸他的脸,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吐胆汁已经很苦了,这药打的不知道会不会让嘴里发苦,稍微甜一甜应该能好受点。 等去楼上拆完线回家到都下午两点多了。 江故筋疲力尽只想找地方躺着,胃疼肚子疼,疼的不厉害,但绵延不绝的也很磨人,就连两天没见的咕哩扑上来他都没力气摸一下。 正准备回房间,司珩道:“去我房间吧。” 江故微微弯着腰捂着肚子看他:“嗯?” 司珩:“医生说可能会喉咙水肿呼吸不畅,这两天睡我那儿,不然我怕晚上有什么事我没听见,或者你要是认床,不介意的话我睡你那儿也行。” 第76章 最后江故选择去睡司珩的房间,倒不是他介意司珩睡他这边,只是他这边的床是一米五的,没有司珩那边的大,两个大男人,肯定是睡宽松一点的床更舒服些。 屋子里很暖了,地暖的热度已经起来了,在家里穿一件单薄的睡衣完全足够了,但江故不舒服,肤感很热,但胃疼的发冷,缩在被子里卷成一只虾米,最要命的是腰上开始冒小红点了,痒的人控制不住想挠。 司珩没办法,给他充了个暖手宝暖在胃部,又抹了点药膏在手上,在他腰上发痒的地方来回摩挲着,通过这种轻抚的摩擦给他止痒。 身上什么时候开始不痒了江故不知道,迷迷糊糊困意就来了,但胃里一直不舒服,所以睡的很浅,醒不过来,但又一直能感知到外界。 他能听到司珩把咕哩从房间里拎出去的声音,也能听到司珩在他房间那个太空椅上调整姿势的声音,甚至司珩来摸他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他都知道,就是累得醒不过来。 等从这种被束缚着的疲态中清醒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江故试探着摸了一下枕头下,但没摸到手机,听到脚步声,声音有些沙哑道:“几点了?” 司珩把房间的暖光灯打开,端着一杯水走到床边:“八点多了,先喝点水,想吃面还是吃粥?或者想吃什么其他的我给你做?” 江故喝了两口水,嗓子里的干疼稍微好受了一点,然后又躺回了枕头上:“我不想吃。” 司珩放下水杯,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吃东西待会儿怎么吃药,你有点发烧了,如果吃不进去药,那我们就要去医院了。” 江故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胃上:“那你给我揉揉,我胃里面好难受。” 司珩直接把手伸进了江故的衣服里,掌心贴在他的胃上,江故的整个胃腹很软,空无一物的内陷着,还泛着一股凉意,不时微微抽动一下,柔软又脆弱。 司珩没敢给他揉,怕用力不当弄得他更难受,只能用掌心的温度给他暖着。 但哪怕是这样还是不太行,躺了一会儿江故没忍住,翻起身将刚刚喝的那两口水又吐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精神反倒是好些了,还好之前就是怕会忍不住想吐,在床边放了一个垃圾桶,没有弄脏地面,但江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司珩半点不介意,给他擦了擦嘴,又喂了两口水让他漱漱口,轻抚着他的后背道:“很难受我们就去医院,你这是荨麻疹,不是普通的胃疼忍一忍就过去的。” 江故摇头:“吐出来好像舒服点了,还有点饿了。” 听到他说饿了,司珩倒是松了口气,想吃东西就行,他最怕的就是江故没食欲什么都不想吃。 没让他下床,司珩搬进来一个小桌子,让他直接坐在床上吃,一碗熬得十分软烂的小米山药粥,配了一点点过了几遍水的咸菜碎。 江故吃了几口没敢多吃,怕等下又吐了。 司珩也不勉强他:“一直放锅里温着,待会儿想吃了再吃,是睡一会儿还是看看电视?我把电脑给你拿过来。” 江故道:“平板帮我拿过来吧,我想画一会儿画。” 司珩起身去给他拿平板,咕哩趁机溜了进来,轻轻一跳就上了床。 先是疑惑着歪头看了看他,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里,但很快又黏人的贴了上来,小尾巴还一个劲在他手腕上卷着,小脑袋直往他掌心里蹭。 江故把猫抱到自己身上给它顺了顺毛:“这两天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想我们啊?” 咕哩:“喵嗷~” 江故捏了捏它的小爪爪,软乎乎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开了地暖的原因,感觉摸起来比前两天稍微要干一点点,于是又打开了购物网站看看有没有护爪霜卖。 司珩把平板拿进来后就坐到了那个太空椅上,整个人是面朝着床这边躺椅子上,笔记本就搁他腿上敲打着。 江故看了看他,道:“你下午就这样陪了我一下午?” 他下午没有睡沉,睡睡醒醒的,能感觉到身边是有人的,看着这样办公的司珩,江故突然想到他一直喜欢坐在客厅地毯上办公的样子,还有那间几乎空置的书房。 这让江故心里忍不住产生了疑问,书房是一直都没有使用过,还是他来了之后,司珩才不用书房了。 司珩:“你下午睡得不太安稳,四五点开始发烧,我怕你烧起来我没发现,就在房里陪着了,是吵到你了吗?” 江故摇了摇头:“没有,知道你在,我挺安心的。” 司珩放在电脑键盘上的指尖瞬间微微卷了起来,再看江故,他已经打开画板对着躺在床上的咕哩画了起来,仿佛刚才的那句话,只是很随口的一句话。 可是这随口的感叹,却搅动着他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江故也画的不太专心,因为好像越相处,越能发现一些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每多一层发现,那份心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