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朝沈透表白。他可以朝沈透保证不会再做出强迫他的事来,他可以给予沈透世界上最美好的温柔,他可以认真并且全心全意的追求沈透。 他有信心让沈透喜欢他,事实上,沈透也开始动摇了。但所有的节奏都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给打断了。在他将要撬开沈透心房的一刹那,上帝关上了那扇窗,并给他们降下灾祸。 宋初衡看着沈透日渐消瘦的脸,即使心中迫切的想知道沈透那天到底是什么意愿,但还是忍着没有问出口。 他说过不会再逼沈透,他得说到做到,他不能再心急。 他把沈透放在心尖上疼宠,每日除了上课,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医院里陪伴沈透上,直到半夜了,再翻墙回宿舍。 沈透不能说话,每次想开口要他走,到嘴边又演变成了咳嗽,这时宋初衡就会放下手中的作业过来喂他水喝。宋初衡眉头皱着,温柔却不内敛,但没有趁他虚弱做什么逾越的事,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沈透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若放任他继续在病房里转悠,迟早会被沈何给发现。 他犹记得沈何那天是怎么打他耳光的,那一巴掌给他敲响了警钟,车祸又哐当一声把他的脑袋给震醒了,他的灵魂归窍,他的刺重新长了出来,他该彻底,该决绝地将宋初衡拒于千里之外,他不能喜欢宋初衡,即使有一点点苗头,他也必须亲手将它掐灭。 可他每每看着宋初衡,却又狠不下心跟他说不要再见了,于是心底一边煎熬,一边担忧沈何发现宋初衡来看他。 而沈何想着沈透病没好全,也就没找他谈话,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等沈透好得差不多了,他找了机会,跟沈透说:“你从小听话。” 沈透怔了怔。 沈何冷笑:“我知道那小子天天来医院,他使怀柔政策,就是想要你动摇军心。” 沈透有些尴尬:“爸……” 沈何肃声说:“我不想多说,你自己撵他走,以后不要再见他,也绝不能生出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来,你做不做得到?” 沈透沉默半晌,低声说嗯。 沈何又说:“我现在这副样子,你也看到了,你爷爷奶奶,叫我过完年就不回江昙了,你们还要上学,我不能在这里拖累你们,以后你在这边,一定要照顾好柔柔。” 沈何的腿,估计以后是治不好了,工作也丢了,留在这边,没有行动能力,处处要人照料,权衡之下,自然是选择回老家去。他这些日子彻夜难眠,一是腿断了,郁郁寡欢,二是沈透的事,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这刺必须得拔了,要不然他安不下心来。他相信沈透是绝不会喜欢那个alpha的,但架不住人家屡屡纠缠,保不得有一日,他儿子真叫那混球给拐了去。 那天看见沈透和那小子接吻,他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现在更是越想越气,拧眉说:“要是他再不知分寸,你就转学,跟我回江昙吧。” 沈透心里酸涩,点头应下。 彼时寒假已经过去一半了,沈透没能去学校参加期末考,只能申请延期考试,在下学期开学前去补考。 而宋初衡得了假期,往医院跑得更勤,当家一样住着。 周末,沈透早早起来吃早餐吃药,沈柔则在一边收拾东西,抽屉里放着杂七杂八的物件,全是宋初衡带来给他的。有毛茸茸的暖手袋,手套,围巾,保温杯,课本习题本之类的东西。还有两个木制手工艺品,一只大狗,和一只小狗。以及一只白色大海螺。 沈透叠好衣服装进袋子里,过了一会儿,宋初衡推门进来,肩头落着几片雪花。沈透拍了拍沈柔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 沈柔之前对宋初衡的印象是好的,毕竟他见义勇为替她赶走流氓还受了伤,但自从得知宋初衡竟然纠缠沈透后,她就对他喜欢不起来了,甚至现在宋初衡对沈透这般悉心照料,她也觉得这是宋初衡的手段,是想讨沈透的欢心。 她和沈何一样,是有些护短的。 但她还是留下空间给他们,轻轻带上了门。 因为她知道,沈透不会不听沈何的话,去和一个alpha在一起的。 病房里开着暖气,灯光也足够明亮,蓝色的窗帘垂在墙角,透明的玻璃窗外,是纷纷攘攘的细雪。 宋初衡昨天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沈透想出院,所以仍旧买了早餐。他看了眼搁在床尾的袋子,把早餐放在矮桌上,朝沈透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颈温:“围巾呢,冷不冷?” 沈透摇头。 宋初衡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不卑不亢的眉眼:“收拾东西想出院?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沈透不由想起宋初衡在宾馆崴他脚那回,眼神有些躲避。 “看来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宋初衡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抬起他的脸,低笑,“怕什么,你说不了话,我不能怪你,但是,你需要用一个吻来抵消我的怒意,我要和你接吻。” 沈透退后半步。 宋初衡扣住他的腰,仗着他头不疼了,身体也不虚了,本性暴露无遗:“这一个月你用了我多少信息素,换一个吻过分吗?” 沈透推他,嘴唇微动,眼睛担忧地看了看门口。 宋初衡微勾起唇角,猛地兜住他的腿根把他抱起来,迈着矫健的长腿大步走到窗边,把他放到了窗台上。 沈透怕掉下来,所以纤细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还没反应过来,窗帘就被哗啦一声扯上了,两人的身影被蓝色的棉麻布料遮盖住,沈透堪堪坐在窗沿边上,刚要松开他的脖颈推拒,宋初衡就凑过来,摄住了他温软的唇。 后背挨着玻璃窗,胸膛压着胸膛,沈透犹如偷情一般,在无人的,隐蔽的角落缓缓抓住了他的肩膀,两片红唇微启,任他掠夺着自己的呼吸。 他们亲吻过许多次,有粗鲁的,霸道的,也有温柔的,皆由宋初衡主导,每次都吻得很深,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闯进去缠住他的舌尖,炙热、湿滑地打转,舔吮。每每都会逗弄得沈透耳根发红,腰腹发软,只有攀着他的肩膀,才能承受接下来更热烈黏腻的吻。 宋初衡很喜欢吻沈透,他享受这种亲密接触的过程,这会让沈透身上沾满他的味道。 顶级alpha的独占欲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哪怕此刻他装作温良,他想要把沈透彻底标记的念头也永远都遮掩不住。他眼里赤裸裸的,隐忍的占有欲几乎不曾褪去,所以沈何才会这样厌恶他。 但宋初衡可不管谁厌恶他,一旦抓到了就不会轻易放手,他将异常乖顺的沈透吻得眩晕,舔去他唇上的晶莹的水渍,顺着他脆弱的脖颈吻啄而下,炽热的唇落到了他的腺体上舔舐。 沈透一个激灵,抬手揪住他的头发扯开他的脑袋,弯长的睫毛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