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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1 / 1)

的心病,江辞这么一个铁腕硬汉,竟然也一头栽倒,经年不愈,需要经历生劫死难,逃到异国他乡舔舐伤口。 如今这么一看,确实是万里无一的好样貌,卢恩旭虽然性取向为女,但具有人类的共同审美,即使是心里对江辞讲义气,要拿着放大镜挑剔宴云楼,也实在是对他找不出什么毛病。 于是只得在心里默默吐槽,脸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烂人。 他有些防备,因为不知道这烂人现在在江辞心里还值几斤几两。 他私心当然不希望江辞这么快再见到他——最好是这辈子不见他,永生永世都不见他才好。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被人发现只是早晚的事,他这张盾能帮江辞抵挡一时,却防不住宴云楼找到更厉害的矛——比如他的父亲。 宴云楼也在看卢恩旭。 他的打量带着明显的敌意。 江辞在洛杉矶深居简出,却跟卢恩旭过从甚密,几乎超过了普通朋友的边界。他根本不是会受人照拂的性格,但也因为卢恩旭的庇护,才能把繁华的洛杉矶变成孤岛,一点风声不露地生活下去。而且江辞这样怕麻烦的人,被人狠狠伤过了一次,还肯给卢恩旭做人情帮忙,可见并不是寻常关系。 “哦,阿凡来找我,”卢恩旭清清嗓子,回答江辞的问题,“小孩儿急坏了,门口又有人拦着,只好哭着打电话给我,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于是江辞突然想起来,阿凡还在门口等他。 他这下有些着急了,正好两个白人警察过来找人签字,他匆匆应了,转身就要走。 身后宴云楼拉住他。 他连一句话也讲不出口,只有那么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带着千言万语向江辞凝望过来。 走廊上的灯光很暗,照的他欲语还休,眉目间似有蓬勃而出的情意,简直要将人溺毙在其中。 他肩膀还渗着血,然而脸色连同嘴唇都白的惊人,像碾碎在雪里的红梅,风雨摇曳的枝头的芽,让人的心狠狠地塌陷下来。 卢恩旭这边已经跟父兄装模作样寒暄完,见到宴云楼的脸色,还要火上浇油一番,“走吧,我送你回去,阿凡在外面等呢。” 宴云楼拉着他的手臂不放,手冷得像冰,一刻不停地抖。 江辞偏头看了一下他的肩膀,“去医院看看,不要拖了。” 他挣脱了往外走,宴云楼抬腿追出来,脸上的表情甚至带了恳求的意味。 他仍然不说话,只那样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在抖,好像只要他一张嘴,整个人就散了架,再也拼不起来。 阿凡等在卢恩旭的车里,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怯怯地叫了一声“阿辞……” “你去医院。”江辞对宴云楼说。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哑,有种失血过多的疲惫强忍,“你也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车在那边,我送你。” 卢恩旭的父兄站在警察局的台阶上面,Sander一脸兴趣盎然,像发现了什么新鲜大陆,而Dylan后牙紧咬,眉目阴沉得似乎能滴下水来。 江辞心里一跳,跟卢恩旭交换神色。 他转头对阿凡说,“让卢恩旭送你回去,我改天再来找你。” 阿凡表情担忧,江辞身上有血,衣服破了几处,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 他身后那位伤得更重,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但是阿凡不敢看。 然而就在这一刻,江辞的话音落下,宴云楼混沌的大脑反应过来,突然就露出了一个笑。 这个笑容如此的灿烂而纯粹,像是强光一样,将人照的有霎时的眩晕,连洛杉矶三月的阴雨天都一瞬间变得艳阳高照。 “走吧,”江辞对宴云楼说,“我们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都会更的,但因为在外面玩,所以可能不会按时,但肯定每天都会有,啵啵! 第70章 江辞其实伤的并不重,他甚至并不需要人帮他的伤口擦药,于是只静默地坐在一边,等宴云楼接受完医生的诊治。 毕竟是挨枪子儿的事儿,这医院又是Sander引荐的,拿他们当座上宾,极力劝说宴云楼住院观察,可见说美国医疗资源紧张都是放屁,归根结底因为你不够“尊贵”。 宴云楼不肯住院,坚持和江辞回他的公寓去。 两个人在楼下停车场,熄了火,坐在一片黑暗里。 宴云楼先开口,他左手还吊在脖子上,右手费劲地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黑黢黢的看不清是什么,只知道外面包着一个塑料封,所以没被他的血浸湿。 他把车里的灯打开,东西递给江辞,嘴里解释道,“来之前去请了一柱头香,大师那里求来的平安符,幸好今天还没过完——” “生日快乐,江辞。” 手掌那么大的一张符,红色的地儿金色的丝线,上头穿着几个铃铛珠子。江辞是太多年没过过生日了,所以一时竟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我不过生日的,”江辞说,“我也不信这些。” 是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一方面因为他母亲的忌日,一方面是因为无人关心。等到长大一点,看江千钰年年办盛大的生日宴会,替江毅和付芊筹办寿宴,帮身边的朋友张罗生日party,每次忙完一切,端着酒杯站在场外,看见所有的这些绚烂和璀璨在身边真实上演着,他仍然觉得这种事离自己很远,好像是命里面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于是一岁一岁,一年一年,独自一个人,也就这样过来了。 “我知道。”宴云楼笑了一下,他仍然是苍白,虚弱,因为惯常高大又不可一世,所以越发显得可怜。 但他此刻眉眼却极其温柔,雾一般缠绵又柔软,表现得好像为江辞死了也甘愿,“我之前也不信,是你走了之后……才这样的。我每年都去给你请平安符,第三年是最难的一年,因为快坚持不下去了,到处都找遍了,没有一点消息,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觉得我是个疯子……我去庙里碰见住持,他来跟我说话,讲佛家缘法,柳暗花明,我失望过太多次,几乎是拿他的话当救命稻草,说起来你肯定觉得可笑……”宴云楼笑起来,“不过你还活着,我还能再见到你,不论是什么神什么佛,我都该好好谢上一谢的。” 他笑着说这些话,看起来轻巧,其实个中痛苦萧瑟只有自己知道。 他那时从庙里回来,在家里布置了个佛堂,日日虔诚地匍匐祷告,祈求他能活下来,平安健康地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那样目空一切的天之骄子,却什么都肯放在天平上去交换,连自己的性命也拿来作为筹码——没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因为用尽了所有努力却仍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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