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母段玲有两个外甥,现在在我父亲身边做事,这两个人……野心很大,最近在跟我争一个项目,所以他们有对我不利的动机。至于段玲——我不知道她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江辞挑了挑眉,一副有些意外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宴云楼问。 “没什么,我只是以为……你的人生一帆风顺,没有任何阻碍。”江辞说,“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宴云楼没回应他的感慨,俯身急道:“我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昨晚那个女孩,她身上一定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江辞倚在沙发背上,冲着向南点了点头,“她的血样报告出来了吗?” “已经拿到了,”向南说,他把手上拿着的档案袋打开,从里面抽出报告顺着茶几桌面推到江辞和宴云楼眼前,“检验结果是HIV阳性。” “什么意思?”宴云楼立刻问到,“谁的检验结果?” 作者有话说: 我拼音和截断的地方,姐妹们能懂我写的是啥意思吧……不懂尽管来问我哈 江小爷说话这个风格,尽是些违禁词^^ 第25章 江辞老神在在地拖着下巴不说话,向南解释道,“昨天那个女孩逃走之后,江总给我打了个电话,安排我把人接走,想办法从嘴里问出点东西来,再做个血常规检测。” “她有艾滋病?!”宴云楼难以置信,脑子混乱不堪,“她……你,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是意识清醒的时候,宴云楼当然有洁身自好的自信,可是那个药的药性如此霸道,就算他能抵抗春药,有人趁着他昏聩无力时做点什么,也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江辞就是救了他的命。 “推测罢了,”江辞淡淡地说,他示意向南,“你继续说,查到什么了?” “这个女孩子身上携带了微型的录像和收声设备,”向南说,“今天凌晨的时候她的手机上进来一个电话,问她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她按照我们教的话回过去,说一切都办妥了。” 江辞点点头,“信号来源查了吗?” “那个人很谨慎,号码没有显示,信号来源是海外,而且在这个短暂的通话过程中也使用了变音设备,”向南说,“我们没得到更多的信息。” “问话呢?”江辞又问。 “就是那样,”向南露出微微无奈的表情,“什么有用的话都不肯说,只是发抖,求饶,不停地哭,不像是惯犯。因为还没来请示您,血检报告也没出来,所以现在,”他看了一眼宴云楼,“还没招呼。” 他的“招呼”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她的人际关系排查了吗?”江辞道。 “‘浮雪’那边正在查,毕竟夜里不太方便,很多关系都是天亮了才能用。”向南说,“但是身份已经知道了,省艺校学表演的女孩子,叫姚澄澄。” “等等,”宴云楼被他们一来一回的问答弄得有点头痛,敏锐地抓住一点疑问,“我从头开始问,你们让她跟对方说、说我跟她已经……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辞心里还生着气呢,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向南主动解释道,“这是我自作主张,但是……这算是一些行事惯例,因为如果告知对方事情没办成会很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我们想顺藤摸瓜了解事情的真相,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宴云楼明白他们办这种事是有些经验和技巧的,“照你说的,幕后那个人可能会再次跟她联系?” 向南点点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个人只需要再拿到她身上携带的录像和录音,就可以……彻底解决掉她,所以他们一定会有再次通电话甚至是见面的机会,我们可以趁此证实一下推测。但是最主要的是,我们不能让他们意识到图谋已经暴露了,从而切断和她的联络。甚至将我们可能找到的证据毁尸灭迹。” “行了,”江辞不耐烦,“姚澄澄是吧?去审吧。另外‘浮雪’那边有了结果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你,”宴云楼突然叫了一声,“你们打算……怎么审?” 他并不是圣母假慈悲的人,姚澄澄害他性命,他也觉得她应当付出代价。但毕竟是那样一个得了病的可怜女孩子,非自愿谋害他,又没对他造成什么实际伤害,送到公安去依法处理就可以了。江辞的手段他看过,太过血腥残忍。 “你少管,”江辞见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不再如履薄冰,反而自暴自弃起来,“老子他妈的给你当枪使你还不愿意?送到公安去查?查到猴年马月去!到时候咱俩早都死翘翘了!” 看宴云楼表情不对,向南连忙从旁解释,“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的出事的。这种女孩子没经过事,很容易就交代了。” 他话音未落,怀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起讲了几句话,一团和气的娃娃脸骤然冷下来,说了句,“知道了。” 挂了手机跟江辞汇报,“‘浮雪‘那边的消息,姚澄澄有个前男友叫彭昶——彭昶是个艾滋病人,他得这个病很多人都知道,估计姚澄澄的病也是被他传染的。这个彭昶原来跟段莱鑫是狐朋狗友,但是自从他得病后,段莱鑫就不跟他来往了。这个月初,有人看见彭昶带着个姑娘在莲梦会所里跟段莱鑫碰面,监控已经被删除了,但是我们找到了当天值班的服务员,基本确定那个姑娘就是姚澄澄。” “而且——”向南语气一顿,跟江辞交换了一个眼神,“彭昶是竞龙帮的人。”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江辞的眼底有一抹郁色,但是他没细问竞龙帮的事,反而对宴云楼说,“如果真是段家人要害你,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宴云楼从刚才开始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最先想到的是把这件事告诉宴开元。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江辞冷冷地嘲笑他,“真出息。” 宴云楼细想也知道不该,段玲和她的两个侄子,甚至是整个段家人,他们是互相包庇支持的。就算他找到了证据交给宴开元,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弃车保帅,更不能保证在没有给他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宴开元会怎样处理他们。段家人用这样险恶狡诈的手段对自己害命谋财,如果不全部拔除,难保后患无穷。 “那你说我应当怎么办?” 江辞笑了一下,不是往日里面对宴云楼时那种灿烂狡黠的笑,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天下大乱的坏笑,“那就跟他们演戏嘛,演一场好戏。” 谈完事江辞自己溜溜哒哒地走了,口中说是要去医院看向北,但背影显出点心酸的蹒跚来。向南还有点事要处理,暂且在包房里留了一会儿。 宴云楼想了想,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