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岑帆没答他这个。 看着眼前的醉鬼,往后连退几步。 直至摸到自己屋的门把手上。 趁对方正侧身往墙上贴,快速插进钥匙,拧门的时候时刻注意身后的男人。 在开开的时候瞬间闪进屋内! 大花原本听到动静还往门这边走,被他这突然进来的一下弄懵了。 愣愣地定在原地。 岑帆从走廊到屋内一直憋着口气。 进屋以后。 才发现额上全是汗,颈子的齿印隐隐泛着酸疼。 他低头去看摸过侧颈的手指。 干的。 没流血。 岑帆回身去瞥身后的防盗门,心里除了安定更多的是复杂。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像防着强盗那样去防这个人。 大花愣半天也回过来,几步踱到自己主人身边,围着他两只脚里里外外的兜圈,抬起头小声地:“咪。” 岑帆低下头,托着大花两边的爪子起来,轻声问:“要搬家么?” 他这几天其实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甚至还想过要不要回灵山。 但每每都被搁置。 把一套房子装成这样的小家,在自己住进来,看似比单攒钱买房要容易,但真的去做其实是脱了层皮那样艰难。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何况...... 从两年前的经历到现在,岑帆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实在没法摆脱。 距离没用,那就只能靠时间来补。 即便岑帆现在有些相信对方嘴里的那些“喜欢”、“改变”,应该是真的。 但他都不觉得刑向寒会真的如自己说的那样,要在他身上耗一辈子。 可能时间是会比预想的要长一些,但绝对不会和“永远”扯上勾。 岑帆现在有的也是时间,不怕跟对方耗。 只是这个过程自己会很痛苦而已。 他叹口气。 从门边走到客厅。 去给大花准备猫粮,准备等晚一点给自己热点牛奶,洗个水果,再给对门老人家也送点儿吃的。 这几天他在家没出去。 对门给送什么他吃什么,从土豆饼,到蒸好的牛奶小糕点,白灼虾。 对方像是知道他爱吃什么,全搁着他的喜好来。 但今天齐铭煊的话提醒了他。 虽然两户人经常互相串东西,但他从来都没见过对方。 想到这,岑帆下意识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对面去看,却看到本应该走了的人,此刻正坐在外边走廊的地上。 一条腿弓起来半曲着,另一条直接伸到他的门洞这边,上半身甚至还靠在对面房子的门口。 身上的酒气连他这边都能闻得到,又何况是一直住在对面的老人。 此刻岑帆也顾不上别的。 把屋门开开,直接对着地上的男人,“你快点回去。” “你这样容易影响到其他人!” 地上的人纹丝不动,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个。 岑帆站在门口抿抿唇。 还是走过去。 蹲到他旁边冲他,“我打电话给冯老师,让他接你回去。” 说着要回屋拿手机。 刚站起来。 原本坐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抬手,从侧边环住他的脖子。 头埋进他颈窝里,没了刚才的咬他的架势,这样环过来的时候像是卸下了周身所有气力,带着醉意的语气: “当年,是你救了我,你就该把我捡回去。” 这句话刑向寒之前就说过,岑帆当时就当他是在撒酒疯。 他从来都没救过他。 现在抱过来,岑帆自己心里也是难受的,脖子上的咬痕又开始疼,此刻也只能问他:“你到底走不走?” 刑向寒不会走的。 有了这个人像是有了支点,刑向寒迷瞪的眼往旁边一瞥。 半个身体就全部压在岑帆身上! 这个人将近一米九,突然半倒下来,就跟一座山那样,还不能直接把这个人放倒就走。 岑帆走也走不了,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再这样干耗下去,非真的把对门老人家逼出来不可。 岑帆无奈地叹口气。 终是没狠下心。 撑着这个人的手臂站起来,半拖着走进自己家里。 刚把满身酒气的男人扶到沙发上,原本在吃猫粮的大花忽然回头,跳了一下,往他这边看看,就要凑上来。 岑帆皱皱眉,立刻把他抱开:“你不能一直在这里,会醉到你。” 大花却很执着,先拿鼻子上去嗅嗅,又当人面抻了个懒腰。 这熟悉的样子,岑帆疑惑,“你认识他?” 大花抬起头,又小小地朝他“咪”了声。 岑帆现在也没空管这一人一猫的渊源。 先拿自己手机给冯小垒打电话,对面一直占线。 不知道是有事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把他拉黑了。 岑帆只能去找刑向寒的手机。 在人外套里兜摸了个遍,原本只在口袋外边,却意外从里面的夹层掉出个东西。 绳子上串着小木马。 但不是之前送给他的那个。 岑帆一眼就能看出这个是自己手工雕刻的,上面的边都没磨平,握在手里还有点扎手。 却被他一直放在内衬口袋,最贴近身体的地方。 是其他人雕的,还是...... ——我也会做木雕。 ——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之前刑向寒说的话重新浮在耳边。 岑帆抿抿唇,不再去想这个,把木马放回去,又从人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 想接着点进去,却发现刑向寒换了手机密码。 之前那个不对,他又想了几个数字,但试了几次都没法开开。 “你试试0516。”原本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开口。 岑帆手机差点没拿稳。 扭过头就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眼。 刑向寒眼睛半睁着,专注地看着他,明显还没完全醒酒,但起码已经不是真的还醉着。 岑帆没输这个,直接把手机塞回他手里。 起身倒了杯水放茶几上,淡道:“醒了就赶紧起来吧,我现在给你叫个代驾,一会让他把你送回去。” 刑向寒先是从沙发上坐起来。 往后边卧室看眼。 见里边一个小床都被搬出来,收回目光之后又垂下眼,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原本是要留他在这里睡么?” 这个他肯定指的是齐铭煊。 “我要留谁在这都和你没关系。”岑帆说。 两个人一时都没再说话。 外面知了声越来越大,岑帆原以为还要继续和人掰扯。 刑向寒却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用给我叫车了。” “我自己回去。” 眼见他走到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