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走到门口,苏默腾出一只手,掏出钥匙开门。起居室里,硅胶娃娃依旧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宛若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苏默抱着楚亦衡,又看到硅胶娃娃,莫名地感到有些心虚,便低下头,快步走向客房。 稍后把娃娃收起来。他默念道,毕竟,若是让娃娃的原型本人看到这东西,说不定会被以“侵犯名誉权”的罪名罚款。 苏默把楚亦衡扔到客房的床垫上,立刻转身离去。但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不满的低吟。他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床上人抱着双臂皱着眉,同时呢喃着“冷”一类的词语。 帮人帮到底。苏默从自己的卧室里抱来一床棉被,然后爬上床垫帮楚亦衡盖被子。即便隔着一层棉被,男人下半身的硬物依旧威风凛凛地挺立着。 苏默转过头,不去看这侵略性十足的巨物,掖好被角就起身欲离开。但就在他支起手臂的那一刻,手腕突家,“,然被一只大手牢牢钳住。 紧接着,一股大力就将他拽倒在了床上,强势的身躯欺压而中虚止—上。苏默吃痛地闷哼一声,瞪大了眼睛,正对上楚亦衡那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眼神。 魔鬼般的低语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 “真是没有一点防备,随随便便带男人进家。” 刹那间,一切被刻意压抑的感受都在此刻迸发而出:惊慌、恐惧、不甘……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证据,男人的声音与肌肉及骨骼施加的力量明晃晃地昭示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楚亦衡就是那个陌生男人。 他曾经向往的、憧憬的、对其萌生过一丝好感的游泳冠军,背地里竟是一个残暴凶恶的歹徒。 第19章19 “你……”苏默如遭雷击,一时间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他已无暇“”顾及楚亦衡为何会变成那样,只能用力捶打着对方的胸膛,寻求挣脱的机会。 身上的男人却一直不为所动,无言地承受着所有的攻击,再轻松将他按—t回床上,恶意调戏道: “如果来的是坏人可怎么办?你也要脱下裤子撅起屁股求饶?饥渴的小骚货,天天想男人想得发情。” 伴随着一记猛击,坚实的桎梏被撞开一丝缝隙,苏默借机从床上弹跳而起,抄起床头的一盏明晃晃的台灯,“咣”地向前砸去。 这一击似乎耗尽了苏默全身的力气,逼得他不得不暂停喘息。仅一秒,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他的面前,狠狠地把他掼到了墙上。 小麦色的手掌青筋暴起,死死掐住他的脖颈,将虎口卡在他的喉结上,缓慢收紧,直到他的挣扎减弱,苍白的脸颊上泛起病态的红,才稍稍松开本“必一点,允许他吸上一口赖以生存的空气。 濒死的恐惧让苏默彻底失了力气,四肢都绵软不堪,只本—全体能依靠楚亦衡的手臂勉强支撑着身体。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一切反抗都徒劳无功。 但他从未放弃抵抗,一直死死地瞪着面前的袭击者。,载待血液终于恢复供氧,肌肉得以再度绷紧时,他眸色一沉,立刻攥紧拳头向前一击,紧接着抬起膝盖猛顶对方胯部,成功将楚亦衡撞到半米开外。 仅这一点间隙,就足够体型偏瘦的苏默钻出去。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玄关,“咔”地按下门把。 没想到此时的房门就像被焊死了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后方的脚步声“嗒、嗒”地响着,不急不慢,如同收获陷阱的猎人,正悠然享受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苏默果断放弃正门,环视四周,快速寻找着逃脱的方法。不知何时掉到地上的手机映入眼帘。 身后的猎人近在咫尺。苏默躬身蓄力,在半秒内扑到手机前。 这时小腿突然被轻轻勾了一下,苏默失去平衡,“咚”地跌倒在地。楚亦衡轻易地就将他压倒在地,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背,一只手越过他的头顶,慢悠悠地捡起手机。 “想报警?”楚亦衡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嘲讽与戏弄,“可以,我帮你报。” 苏默被压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解锁他的手机,拨了110,却在接通前瞬间挂断,熟练地点开了相机。 下一句话,更是令苏默如坠深渊: “证据我也帮你准备,想不想让警察和媒体一起观看你被我强奸的样子?” 苏默急促地喘着气,全身都剧烈发颤,好似被万吨巨石砸中,一时间近乎失去意识。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伴随着疲惫与绝望,将他仅剩的意志都吞噬殆尽。 脸颊摩擦着冷硬的地板,渗入骨髓的寒意让他冷静了些许。他没再挣扎,仿佛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转而张开口,试探道: “你到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上方传来一声嘲弄般的轻笑,“你是想问,为什么你的甜心小男友会变成一个只想强暴你的疯子?” “我没有……男友……” “还在装失忆。”男人的语气冷得像是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冻成寒冰,“罢了,不过你就算真的失忆了,前几天却抱‘我’抱得那么亲热,现在享受够了就翻脸不认人?” “我抱的不是你!”苏默气息不稳,声音也有些虚弱,但还是竭力反驳。 “不是我?”楚亦衡挑挑眉,不由得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是谁?” “是楚……” “你想说‘楚亦衡’?”楚亦衡“咚”地把苏默按回地上,以上位者不容置喙的语气宣告,“巧了,我就是楚亦衡。” 这一刹那,苏默猛地一颤,似是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即将分崩离析。楚亦衡恶劣地勾了勾唇角,张开双唇,彻底碾碎苏默的最后一丝幻想: “很遗憾,你所迷恋的楚亦衡,就是一个会跟踪你,监视你,闯进你的家,把你按在地上强奸的——” 小麦色的大手攀上衬衫领口,粗暴地扯下苏默身上的最后一层保护壳,强迫他露出光洁的肩膀与微颤着的脊背。 “彻头彻尾的混蛋。” 苏默闭紧双眼,抱住双臂,死死拽着仍未被完全褪去的衬衫,用尽全身力气缩起身体。 但残忍的入侵者并不会容许他逃避。身上的男人压住他的腰部,翻过他的身体,硬生生地掰开了他的手臂,如同撬开一对坚硬的蚌壳,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