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话,往上面轻轻抚过,就将那些疼平复得一干二净,再无深重纠缠的罪孽感。 沈固若不是很清楚保守治疗应该做什么。 薄御就这样抱住了他,可能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没有开口要求他做什么的话,应该是不需要他再做别的吧…… 刚才被沈固若抛去脑后的疑惑,这会儿有了空闲再度被他想了起来。 他没想明白。 按照以往,他们进行过抗敏治疗,薄御不该那么快就出现渴肤的症状。 今天也太快了些,连一晚上也没有过去,身体就出现了第二次难受。 ……是因为这次应激得太严重了吗? 沈固若微微嗅到薄御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忍不住问道:“薄御,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得好快,能找出是什么原因吗?” 薄御颤着眼睫,藏在他颈侧阴影下的面庞闪过一抹不自然:“我……不知道。” 沈固若倒是没想纠结这个问题。 要是真那么容易发现渴肤症的规律,薄御也不用因为渴肤的症状,身体难受了这么久。 他低低“嗯”着应了声:“不知道也没关系,以后我们慢慢找原因。” 薄御喉咙有些紧:“……好。” 洗完澡的身体总是比较容易放松下来。 洗去疲惫,人就会犯困。 沈固若刚才帮薄御拧毛巾的时候,就有些犯困地打了几个哈欠。 现在尤其是待在他习惯了的薄御怀里。 这个一直让他觉得很好睡的地方,靠着靠着就禁不住眼睛湿漉,打起了憋也憋不住的哈欠。 薄御没多久听见耳边懒洋洋地哈欠声,肩膀僵了僵,随即稍稍抬起了些脑袋,侧脸看过去:“……困了吗?” 沈固若眼尾坠着困意的眼泪,面庞露出疲态:“嗯……有一点。” 薄御眼神和呼吸都在挣扎,手臂紧了又松。 渴肤的症状来得匆忙,抱住想要的人的后,症状降下去的速度却肉眼可见得很快。 这和他以往缓解的速度大相径庭,也是意料之外。 只能当做是抗敏治疗在前的效果,这时候依然将缓解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薄御强迫自己压下最后还余留在身体中的不适。 青年的休息时间被他放在了第一位,再难受再不舍,他还是慢吞吞地松开了怀里的人。 沈固若眨了眨眼睛,看着从他身前退开的薄御,没反应过来地问:“身体……好了吗?” 薄御别开脸,蠢蠢欲动的手背神经被他攥紧拳头,绷紧在身侧:“嗯,感觉好多了。” 沈固若以为这次也会很久的:“不舒服不能故意瞒着。” 薄御避而不谈这件事,重点道:“快点洗漱好,就去床里休息吧。” 沈固若确实很想休息了,重点被带跑:“好,那我们动作快些,早点去休息。” 薄御:“嗯。” 十分钟后。 薄御擦干净了上半身,仔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确定不会把待在自己身边的人熏到,才拿过睡衣套好,纽扣扣到领口最顶端的一颗。 沈固若在洗手池里重新放了干净的热水,看到他换好衣服了:“薄御,你过来,我帮你洗头。” 薄御就脚步虚浮的走了过去,在浴凳上僵硬地坐了下来。 他像是自从渴肤症出现以来,和任何人没有接触的事情,在今晚一次性都要接触了个够。 而且是只在沈固若一个人身上,可以做的都做了个遍。 从头到身体,让他心甘情愿的,也无法满足于现状的,通通都像个正常人一样,得到了从没有奢求过的事情。 几分钟解决掉他自己洗头的困扰。 沈固若拿过一块干毛巾:“薄御,你把头凑过来些,我帮你擦头发。” 薄御被他触碰甘之如饴,但做不到毫无压力被他照顾。 照顾人的事情本该换由自己对青年来做才对。 即便再舍不得对方指尖的温度,也适可而止地不能再任由自己任性下去。 沈固若手里的毛巾被薄御拿了过去,恢复的淡淡声音扯唇间温下了声:“我自己来。” 擦头发不会沾到水,沈固若也就没阻止:“家里的药箱放在哪里?” 问题跳跃的太快,薄御愣了片刻,才说:“客厅茶几底下。” 沈固若闻言不是第一时间就去客厅,而是认真地交代好:“我去下客厅,很快就会回来。” 薄御和自己的身体依赖做了会儿无声的抗争。 他望着面前的人,最后嗓间艰难地挤了个单音节出来:“……嗯。” 沈固若去客厅的时间,薄御放了手里擦头发的毛巾,用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关了浴室门,快速地脱了裤子,避免弄湿伤口得冲洗了身体其他的地方。 只擦了上半身,什么都不洗,他大概率会睡不安稳,还是觉得自己哪里有些脏。 等他冲洗完,换上新的睡裤,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 可当他再次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去了客厅的人没有回来,镇定恍若烟云,一下就散得一干二净。 薄御神色不安地追出卧室。 恰好和回来的沈固若撞了个正着:“怎么出来了?头发擦干了吗?” 薄御立在卧室门口,嗓子干涩得厉害,没有回答:“你……出去了很久。” 沈固若给他看了眼手里的药膏:“找了很久才找到它。” 两个人一起回到卧室。 薄御落后一步,不动声色关上卧室门,才低低地问:“找来做什么?” 沈固若挤了点药膏在手指上,举到薄御的眼尾上,往他之前发现破皮的地方,手法轻柔地抹上去:“什么时候弄破的?” 薄御刻意低下头,担心他举着手会手酸,含糊的话张嘴就来:“……不记得了。” 沈固若仔细看了看,确定都给抹上了药膏:“好了,药膏没干透之前不要去碰。” “嗯。” 薄御应着挺直背,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面庞上。 像是被下了咒,怎么都移不开。 两个人该洗的澡,该擦的身体都做完了。 沈固若放下手里的药膏,看了眼这个家唯一的床:“我们今晚怎么睡啊?” “床给你睡。”薄御说着,去柜子里般了套被枕和床垫出来,“我睡地上。” 薄御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沈固若哪有让薄御睡地上,自己睡床上的道理。 他摇摇头:“我睡地上就好。” 薄御态度坚决,动手给自己在地上铺床:“是我想让你留下来的,不可能委屈你睡地上。” 沈固若走到床边,看了眼床,又看了眼自己和薄御的体型:“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睡床?” “床的大小应该正好能躺我们两个人,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