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句没说,便骤然对兄长下杀手,兄长没有防备被刺中要害…… 我藏在墙角草垛里,用自己兄长教我的闭息,亲眼看着兄长没了气息。 但那几人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到隔壁将邻居全部都灭了口,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苏然红着眼眶,握在扶手上的手指用力到青筋暴起,他咬紧牙根语气突然变狠,“那年我还小不知道那官员的姓名,只记得他的模样,出师之后我苦寻这位官员,后来终于知道了他是谁。” “是时仁杰。” 不用他说,祁遇詹已经猜出了那个官员是谁,之前他一直以为苏然的仇人是左丞相,现在看来,书中并没说错,他真正有仇人是时仁杰。 “是,就是时仁杰,我想不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仁杰才要转身就翻脸,对兄长下杀手,还要对邻居也灭口。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线索,我本以为这次通过印记可以查到些什么,结果只知道时仁杰要查的人是左丞相的家奴,还是没有查到当年真相。” 苏然松开用力的发抖的手,“噗通”又跪了下去,后面还跟着“咚”的一声额头碰地的声音,他跪伏着道:“这个印记是郡王从时仁杰那发现的吧,我没想郡王做其他的,只是想请郡王帮我接近时仁杰,我自己去查清,替兄长报仇,再还他一份明白。” 第142章 祁遇詹看着苏然开口问道:“当年时仁杰拿给你兄长那张纸上的图案, 就是你那日说得红色印记?” 苏然摇头,“时仁杰拿的那张我没有看到,我看到的是兄长拿回来的图案。” 祁遇詹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心里的猜测也有了答案。 如果他猜得没错, 时仁杰拿的就是时未卿记得的青色印记, 经苏然兄长查探后,他带回了真正的印记,时仁杰根据此确定了当年那个案件中的匪徒就是左丞相家奴。 事情到了这里, 他不敢再查下去,又怕苏然兄长走漏风声,让左丞相顺着痕迹查到他,时仁杰便将人去灭了口。 时仁杰怎么也不会想到,当时会漏掉一个活口,他更不会想到,就是这个活口拆穿了他竭力掩盖的事实。 不管是杀害纪林的幕后指使是左丞相, 还是他明知凶手却当做不知, 还百般阻挠时未卿查明真相, 这些时仁杰都再也掩藏不住了。 祁遇詹也没想到, 时未卿苦寻多年的真相就在这么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被揭开了。 苏然还在额头抵着地虔诚地乞求,祁遇詹视线看向他瘦弱却挺直的脊背。 这么近的距离, 他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甘和执着,对任何线索也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丁点希望, 就如同时未卿这些年所经历的一般。 “起来吧,苏然。”祁遇詹俯身伸手扶起来苏然,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苏然还年轻的面容,然而他的眼睛看的却不是他, 祁遇詹似乎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我已经知道了,我告诉你当年真相。” 不想暴露出时未卿的隐私,祁遇詹隐下当年案件具体情况以及他的存在,将事情从头到尾给苏然讲了一遍。 这些日子苏然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乍然知晓真相后心神放松下来,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又加上连日奔波,最后晕了过去。 他倒地时把房内另外三人吓了一跳,封单明通晓医理,看过后说了缘由,凌非何总算放下心唤人带了下去,而后又嘱咐一些细节,才回到座位上。 苏然的事情已经算解决,看着他被抬出去,祁遇詹已然归心似箭,他想快一点见到时未卿。 没管凌非何和封单明反应,快速地又提了一遍账册可能被藏的位置就对着两人告辞了。 看着祁遇詹离开时显得匆忙急切的步伐,凌非何和封单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以他们的聪明猜得出,祁遇詹对提到的那个案件在故意隐藏。 不过他们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只要不妨碍查案和扳倒时仁杰,他们不会特意打探。 封单明在凌非何收回视线后,继续看着他,“既然找到了漕粮账册,事不宜迟,我今晚便带人去看看。” 凌非何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茶盏,眉头微皱,“你伤没好……” 他也知道账册重要,又有些担心封单明,语气显得犹豫起来。 那伤是左丞相家奴所为,这还是祁遇詹提前提醒让封单明有了防备,才没受重伤。 祁遇詹也是突然想起,书里封单明和左丞相家奴第一次交手受了重伤,差点忘了这件事,他赶紧让人送消息,紧赶慢赶好在赶在封单明与家奴交手之前送到了消息。 而祁遇詹为什么这么重视,是因为封单明那次受伤就一直没怎么养好,在杀了原身之后旧伤复发,被时仁杰看准时机利用,他抓了凌非何威胁封单明,就是因为伤差一步被时仁杰翻盘,好在应天的救兵及时赶到了,才没让时仁杰成功。 “已经快好了。”封单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说着就解开衣扣,露出胸口包扎的伤口给凌非何看,“不信你看。” 凌非何先是看了一眼,骤然想起他现在的性别,立刻又转回了眼睛,经此之后也算放了心。 他想了想,随心道:“小心为上。” 封单明没发现他的不自然,心思都放在了这句关心上,咧嘴笑了一声,“放心,不会出事。” * 祁遇詹回去时时未卿已经睡醒了。 从方头领口中得知祁遇詹的去向,时未卿醒了之后,就在榻上看书等人回来,听到门外的响动,他放下书穿上鞋就要出去看看。 祁遇詹步子迈的大走得又急,他推开门时时未卿只穿好了一只鞋子。 “夫君。” 时未卿坐在榻边,直起身看见是他,唤了一声后就没了动作。 祁遇詹走过去,在他眉心亲了亲,蹲下身帮他穿好了另一只鞋子,“有没有哪不舒服?” “还有些无力。” 时未卿将手放进祁遇詹伸出的手掌心,顺着力道站起身。 祁遇詹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精神,发现睡了一觉之后,确实精神了许多,不再恹恹的,手便放在他的腹部摸了摸,“晚膳吃了多少?” 就他一个人再加上刚睡醒,吃得不是很多,时未卿抿了抿嘴唇,声音放轻了一点,显得很绵,“我没有胃口。” 这是他最近新学的技能,每次心虚了就喜欢用撒娇揭过,往常祁遇詹就不舍得把他怎么样,现在就更不会了。 “再吃一点?”祁遇詹猜到时未卿不会吃多少,“陪我吃一点,我还没用晚膳。” 一听到祁遇詹没吃晚膳,时未卿直接拉着他去膳厅。 膳厅离主院不远,他们两人到时,桌上已经摆上了食物,这是祁遇詹进院前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