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还因为……他总有种奇怪的直觉,觉得谢玄那三个孩子,不止把谢玄当成父亲那么简单。 因为原书里,那三个魔头对谢玄的描述,实在是……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他是这个世上唯一我可以为他去死的人。】 【你有时教训我的语气会让我想到一个人,若是谢玄还活着,你或许会跟他很合得来。】 【不论他投胎还是转世,只要我修炼至不死不消,总会有再见他的一天。】 这……这只是原书里为数不多的几段有关谢玄的描写,可却让人生生读出些不对劲来。 沈如是不敢细想,总觉得再这么想下去,他可能会想歪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思绪方才收回,肩头却忽地被压住,一颗脑袋搁在了沈如是的肩膀上,他愣了愣,偏过头去,却对上乔听寒醉意沉沉的眼睛。 “大彪……” 沈如是惊得手一抖,杯里的酒差点都洒了,他颇为心虚地瞥向谢玄,又飞快收回目光,故作若无其事道:“你干嘛,喝这么二两酒就不行了?” 乔听寒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跟他结契你怎么都不拦着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了……” “啪”地一声,沈如是一巴掌捂住了乔听寒的嘴,朝着满脸镇定的谢玄尬笑了两声,说道:“喝醉了,你说这人,不能喝还非要喝,傻逼嘛这不是。”他装腔作势地拍了拍乔听寒的侧脸,说道,“行了行了,闭嘴吧,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 手指被扒开,乔听寒轻轻咬住了他的指节,低声道:“睡都睡过,现在说不喜欢吗?” 咣当两声,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 谢玄的杯子掉了,他面不改色地捡起杯子,干咳了声,说道:“那,那我回避一下?” 沈如是咬牙切齿地死死捂住乔听寒的嘴,强行挤出个笑容说道:“他喝多了,自个编故事玩呢,玄兄弟你先喝,我先带他上楼哈,一会儿就下来陪你。” 这个场面,谢玄也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先去吧。” 结果沈如是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徒剩下谢玄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酒楼里,举杯自斟自饮。 他确实不会喝酒,那日是气从心中来,一口气干了半壶,半壶酒急急下肚,后劲实在太大,醉得也快。 而现在这样慢慢地喝,似乎酒劲也没有那么大了。谢玄独自喝着酒,窗外黄昏照在他的身上,更显得孤独无依无靠,活像个被子女抛弃后晚年酗酒的孤寡老人。 他惆怅地长叹了口气。 不知怎的,他好像觉得刚刚乔听寒那句话有些熟悉。可是他又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听过那句话。 谢玄脑海里忽闪过昨夜里喝醉后几个零零散散的片段,他只记得谢独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贴的那样近,可以嗅到谢独一身上淡淡的清酒淡香,而后的事情,谢玄就全不记得了。 想起那个小混账谢玄就更恼火了些。 瞒了他那么多事,把他当傻子似的耍的团团转。 真当他没有脾气的么? 谢玄攥紧手指,想象着谢独一的脑袋,对着空气狠狠揍了两拳。而后,他轻轻松开了手指,沉默地又灌进一杯酒。 酒过三巡,谢玄的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地站起身,朝门外跌跌撞撞地走去。 没人知道他要去哪,街上行人稀少,没人会在意一个酒鬼的目的地。 谢玄就这么一路走着,从黄昏走至天黑,终于循着记忆,立在了他日思夜想的破烂茅草屋前。 推开那扇木门,破旧的院落,枯死的菜园,无人打扫的房屋,布满尘灰的瓦片。 谢玄立在小院里,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这里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三个小崽在他死后,谁也没有住在这里。 没人回家看看,没人清扫院子,也没有人在意这个他含辛茹苦建造起来的小家。 谢玄跌坐在地,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般,掩面痛哭。 他从未哭得那么伤心过,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蜷缩在自己亲手垒出来的砖墙下,却好像身处四面皆是无孔不入的雪和风里,吹得他发冷。 “你哭什么?” 忽然地,像是幻听般,谢玄哽咽着抬起头,却见身前立着道人影,如同一团如影随形的黑雾,朝谢玄伸出手。 “行了,起来。”那人有些无奈似的伸出手,把谢玄从地上拽起来,“哭什么哭,就因为我们忘扫地了?” 那张隐在雾中的脸渐渐清晰,谢玄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他抬起手,用墨色的衣袖为谢玄擦掉眼泪,耐心地解释道:“这几年都忙着想办法让你起死回生,谁有闲工夫回来扫地。” 谢玄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松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因为醉意而模糊的目光努力而认真地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每一个表情,良久,谢玄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谢,独,一!” 对方失笑了声,说道:“嗯,叫我干嘛?” “你个,你个不孝子!” 许久,小院里传出道轻轻的叹息:“谢玄,你喝醉就不会说别的话了么?” 他低下头,在无人夜色里,吻住谢玄的唇角:“说点好听的,跟昨天晚上说的一样就行。” 谢玄挣扎两下,被摁回怀里,有些茫然地低声嘀咕:“我,我又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谢独一伸手探入他的腰际,轻易地解开了衣带,沉沉道,“我问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男人,你说……” “睡都睡过了,怎么不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更。 第59章 【三更】听见没有 “玄兄弟?玄兄弟你醒醒, 咱们该进宗门了。”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玄睁开眼时,沈如是眼睛亮了亮,松了口气道, “我还没见过有人喝酒喝成这样, 你差点都睡死过去, 还以为你酒精过敏呢,好在是醒了。” 谢玄怔怔地看着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是在酒楼的房间里, 不远处还站着脸色沉沉的乔听寒,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差。 “他哪是什么睡死,分明就是得了癔症。”乔听寒毫不客气地说道。 闻言, 沈如是“啧”了一声, 回头瞪他一眼, 又转过脸来对谢玄干笑两声, 说道:“别理他,他抽风呢。” 听到沈如是的话, 乔听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臭了些:“我怎么抽风,他清早拉着我喊了半天……” “闭嘴。”沈如是回头踢了他一脚,乔听寒咬了咬牙, 还是闭上了嘴。 谢玄坐在被褥里,头疼得厉害, 他似乎每次喝完酒都会这样疼, 他缓缓抬起眼, 声音都有些沙哑:“我清早拉着你喊什么?” “还能是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