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不爽,只不过这次的目标换成了男人。 还是他最讨厌的同性恋。 “就是那个。”服务生指着那边小声说。池琅不耐烦地揉开两粒领口的扣子,扯得衣领散开,本就凌乱的漆黑发丝半遮住了眼,微微晕红的面颊像喝多了像四处猎艳的醉鬼。 “哐当!”那人手里的托盘被撞得一翻。池琅装作支不住地攀住了他的肩膀,含糊地闷喘:“……卫生间,在哪呢?” 头顶的声音小盅轻敲,沉沉的,很好听,“在您的斜右边。” 池琅视线半垂着,只能看到端着托盘的手背青筋倏然浮在皮肤上,指骨收紧着控制平衡。他身体软得像面条,几乎挂在对方的身上,借着装醉的胡言乱语,半拖半拽着往门边靠,“右什么右,你……带我去!” 光色昏黄,池琅伸手勾过对方的脖子,因冲撞力“扑通”摔进卫生间的门板里。然后抬手攥住了对方的后颈发尾,强行扯着对方看向自己。 调情的力道不至于弄痛男人,池琅的声音宛若低喃,“喂……” 他并不喜欢自己这张脸,但太清楚如何利用自己天生的优势尤其是醉朦朦时的眼睛,像只吞噬色欲的衣冠禽兽,将人勾得心脏失控、神魂颠倒,在悄然间掉入陷阱,直到被骗得失尽尊严。 同样的服务生制服穿在那人身上,宽肩腰窄,每一处线条都是刚刚好。池琅心下已经对这个同性恋风评有了极差印象,忍着嫌恶抬起眼。 四目相对,池琅气息突兀地横亘在喉口。 垂下与他对视的眼睛很深邃,英俊轮廓隐在黑暗中,眸底似有岛屿沉浮,缄默无声。浅麦色的肌肤浸泡在日光里雕琢过,裹着干净的气息。 在光暗交接中,池琅脑子突然卡了壳。 这个恶心的同性恋,竟然是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好看干净。 第2章 池琅第一反应是找错人了,余光扫了眼对方的工作牌,上面确实写着“简峋”二字。 “……”比起长得妖里妖气却恶心,披着一副干净清纯的模样更让他恶心,池琅指尖顿了顿,手臂勾过对方的脖子:“要吗……?” 简峋沉默地看着他,似乎还没从刚才回过神。池琅对自己的相貌有十足的自信,指尖搭着男人的发尾,无一丝薄茧的指腹轻揉慢捻,顺着脖颈下滑入领间。 似有若无,似碰非碰,比光线撩动要暧昧。池琅轻笑一声,拖着迟缓转动的大脑,贴近对方的面颊,鼻息相触,诉说着只有彼此之间知道的小秘密:“其实我也……喜欢和男人做那种事。” 简峋眉心绷紧,神情微动。 池琅心里嗤笑了一声,指尖顺着笔挺的服务生制服往下,另一只手寻求搀扶地攀住他的肩,实则掌心贴住紧实的胸口。 池琅凑近他的耳朵,轻吹了口气,拂过男人的耳廓:“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你和我,是一类人。” 话毕,他暧昧地眨了眨眼,偏棕的漂亮眸子里沉淀着灯光,摇曳晃动。 简峋唇瓣微启,池琅心里早就不耐烦到了极致,如果换作其他猎物,早就被他的脸和主动勾引得引颈受戮。 他从不会直接亲到,而是在对方以为要亲到撤回面颊,欲扑还拒,最为吊人胃口。 贴着男人胸口的手掌沿着布料往内滑动,拂过的衬衫柔软好摸,池琅抬着脸,轻喘着像已经彻底忍不住,嘴角漾开含糊的笑,侧过面颊吻上去。 “啪。” 唇瓣触碰的地方很硬,温度冰凉。 池琅懵逼地看着挡住嘴唇的工作牌。对方捏住他的手腕,逐寸逐寸地将不老实的手抓了出来,如同用木棒卡住了刁嘴小狐狸的尖牙。 池琅脸色骤变,被人打脸的火气一股脑往上涌,“你他” “抱歉。”简峋看着他:“这是额外的服务,烦请另行付费。” . . 简哥当然不是郑浩描述的这样那样的,因为某些原因(……)但是老婆送上门来了还是不错的(? 池琅这小兔崽子就是欠打的糟性格(实话) 第3章 池琅:“……” 池琅就没见过这么直接的特殊行业服务者,一般来说有些扭捏、难堪地要钱才是正常现象,怎么会有人这么平淡地说“一码事归一码事,做这档子事请先去付费”。 他这是收银机吗?! 池琅的火气被激得一跳,偏头咬住了遮挡的工作牌。特殊材质的牌子落地“啪嗒”一声脆响,池琅眼底涟漪漫开,轻轻慢慢地道:“这么生分?” 简峋:“现已支付的服务费用不包含这些。” 池琅掀起眼看他,指尖上滑过他的喉结,勾起的唇瓣泛着柔软的光泽,“你不想亲吗?” 这个该死的服务生比他高了些,仗着身材高挑,使得他只能以一种略微低于下风的角度看人。池琅从未站在这么憋闷的立场,一时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简峋和他对峙了片刻,不为所动,“客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池琅:“……” 池琅眼见着他俯下身,指节拈起地上的工作牌,别回胸口位置。“简峋”两个字突兀得刺眼,像在嘲笑他。 简峋再没看他,手里的工作更重要些,转身便走。 拉开门把的手倏然被手掌覆上,温热蜷曲着按住了他的指骨。简峋视线垂了垂,听到贴在自己肩膀的人道:“那就给钱买你。” 他的声音轻轻的,是怅然若失的低喃,饱含着难言的情思,仿佛真的看上了这个人。若是简峋不同意,就会难过到借酒浇愁,酩酊大醉。 草你妈。 池琅低下的眸子微眯起,心里将这个人暗杀了八百回。若是真的放这服务生全须全尾地出了卫生间,外面那群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银行卡在高考前都被他家老头停了,好在刚才薅了点现金。池琅拽着男人的胳膊,将人往里转,卫生间的门抬起又合上,终是“啪”地关了回去。 既然不谈感情了,给钱的就是大爷。池琅半靠在盥洗台的镜边,打量着简峋,下颚微抬,气场顿变为居高临下,嗤笑道:“给钱就卖?” 这个收银机果然听钱的话,闻言定定地看着他。池琅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丢在台面,懒得跟他费口舌,“脱。” 简峋看了眼那沓钱,神色轻动。 池琅夹着一同抽出来的烟,指节拈住烟,垂眸“啪嚓”磨开打火机的转口。灰白的烟气在屋内迷迷朦朦地漫起,他见这人毫无动作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讥道:“既然是出来卖的,就卖得彻底点。”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郑浩也玩过不少,说什么三贞九烈,每次一给钱就老实了,乖乖地躺到床上,要什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