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得几乎要拿刀砍人。 旁边被打倒在地的宰殊莺现也已经整理好衣裳起身走过来,冷笑一声道:“想带本小姐走?哼!你想得倒是美!” 封赫转过身按着剑一挑眉,问道:“不是您定好的规矩么?比武招亲,我赢了你,如何不能把你带回去?” “你……” 宰殊莺自知理亏,尤其是看到宋知砚还在一旁,更是不敢再使平日里对付堂兄的那些个骄纵蛮横的法子,只能被气得干瞪眼。 “我问你,你来跟我比武,是代表你自己还是……” 她看了眼长身玉立的宋知砚,心里涌起些期待。 王爷不会武,说不定这下人只是来代替王爷比试,毕竟放水太严重,不免落人口舌,一定是这样!王爷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体贴人意! 她低头把鬓角的碎发拨到脑后,等着对方回答。 封赫抱着剑拱手严肃道:“自然是代表草民自己!” “……” 宰殊莺和宰左这下脸色彻底挂不住了。 宰左铁青着一张脸,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宋知砚微微上前,把封赫挡在自己身后,说道:“他自然是代表自己,本王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闻言宰殊莺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本来说好是嫁给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但现在……为什么会半路杀出个蒙面侍卫? 这可如何是好? “本王事先允诺好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只不过这说实在的,殊莺是我们宰家的掌上明珠,本王本来也是想招个上门女婿,摄政王你看,能不能割爱把这侍卫留在我们这儿?” 宰左咬咬牙说道。 万万不能让他们把殊莺带走,不然这比武招亲的意义何在?还白白损失个女儿。 宰殊莺也气得不行,看封赫怎么着也不顺眼,尤其是他方才还嘲讽自己……要是一辈子都和这种男人在一起,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银枪捣地发出一声闷响,道:“想带我走?行啊?你跟哥哥打一场,只要你赢了,本小姐就跟你走,不然,你就快别想着高攀我们王府!” “我高攀?”封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哼一声就要摘下面具教她做人,宋知砚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不悲不喜不辨喜怒——或许他本来就是这么个像冰块儿似的人物,他说:“既然郡主执意要赖,那本王也没什么办法。既如此,我们就不高攀了,告辞!” 说着就要离开。 底下一众老百姓早就惊掉了下巴,都是小门小户的,哪里见过这么多的王爷,还是京城里那位赫赫有名的摄政王! 一时竟不知是先把这热闹看完还是先行个跪拜大礼。 人群寂静无声,只有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喧闹个不停,大家都盯着台上,等着宰左的回应。 “这怎么还赖账啊!堂堂弘王府,要说到做到啊!”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打破了这死一般的静默。 于是众人纷纷附和,扬着胳膊嚷嚷着这事儿属实是宰左做的不厚道。 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公然出尔反尔,这不是啪啪打自己脸么! 宰左本来就好面子,这下更是戳到他的痛脚,一边是嚷嚷着的群众,一边是泫然欲泣的亲堂妹,况且宋知砚还想带人走,这简直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他在脑子里飞快地权衡了下利弊,最终还是选择牺牲宰殊莺。 “王爷,且慢!”他抓住宋知砚的胳膊,笑得很是僵硬。 封赫紧紧盯着他的手,眼里的神色深沉晦暗。 “怎么?”宋知砚不动声色地挣他的手,问道:“王爷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不让我们走了不成?” “不敢不敢!”他连声说道,“殊莺年纪小,不懂事,这比武招亲的规矩嘛,自然是早就定好了的,本王可万万没有反悔的意思啊!” 最后一句话提高了音量,像是刻意对着底下的人说的。 宰殊莺闻言不乐意了:“哥!我们不是说好了的——” “来人!把郡主带回去休息!”宰左不由分说,高声吩咐道。 几个身高体壮的小厮走上前来,说了声“得罪”便把又叫又嚎的宰殊莺给拖了下去。 宋知砚这才稍稍满意了些,嘴角微勾问:“哦?王爷这是同意我们把郡主带回去了?” 第四十五章 野心 “同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殊莺从小娇生惯养,您这侍卫……” “这您不必担心,封……封地里有的东西,京城也必然是给备着的,彩礼你尽管开价,本王掏了。” 封赫闻言,面具后的双眼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磨牙嚯嚯。 好家伙,等人到了京城,指不定要怎么被后宫里那些个主子折磨呢!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宰左再耍赖皮也没法子,只能低头认了这个哑巴亏。 随后,宰左以住店不方便为由,把俩人给留在了王府。 宋知砚一开始是不愿意的,毕竟在他的封地本来就很危险了这要是再住到狼窝里去,谁知道这疯子会干什么! 但无奈封赫现在算是人家的准姑爷,于情于理都该请到府里去。 “小心点儿。”宋知砚低声嘱咐他。 封赫朝他挑挑眉,笑道:“没事儿。” 是夜,弘王府。 大红灯笼高悬,婢女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王府中正摆着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宴席。 “来来来!宰某敬诸位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酒过三巡,宰左早就有些上头,平时日那些个堪堪掩饰住的匪气暴露无遗。 宰殊莺和封赫挨着坐,看起来也心情不好,全程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端着杯子喝酒,双颊酡红。 封赫眼神却不住往宋知砚哪儿瞥,生怕他被宰左欺负。 这杯酒宋知砚没喝,他酒量不是很好,再喝下去恐怕要出事。 宰左环顾一圈,郡守知府都喝了,就摄政王跟前的白瓷酒杯还是汪汪的一满杯,这怎么能行,这也太不够义气了! “哎王爷,您怎么不干啊?这酒,可是……嗝……上好的,梨花酿!您这……快喝了快喝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大着舌头话都说不太清,语气倒是坚决地很。 宋知砚心说就是看不起你怎么着了,但面子上还是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朝他遥遥示意,正要仰头灌了,这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把自己的酒杯抢了过去。 澄透的酒液洒了大半,宋知砚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封赫这个“准姑爷”。 “王爷不胜酒力,这杯我便自作主张,帮王爷喝了!” 他仰头喝掉所剩无几的酒,看向宰左的眼神毫无畏惧。 宰殊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