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苛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初浔现在的情况他不好去打扰和破坏,裴云廷说道:“再等十分钟。” 徐若苛没办法,就这么和裴云廷守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后,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徐若苛这个伴郎都要比他着急了。 “云廷,”正在两人等待的间隙,姚慧冲二人招手,看见徐若苛的在场,姚慧对他一笑,等裴云廷来到身边后才低声说:“时间要到了,怎么还不开始?” 裴云廷说:“再等一会,初浔在里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姚慧担忧道,“有事情你跟我说。” 裴云廷等待这个Omega不容易,姚慧比他都更在意这场婚礼的顺利举行,她没办法看到自己的孩子再吃感情上的一点苦头,她已经看了这许多年,她不忍心了。 “没事,不用担心,”裴云廷转移话题道:“妈,看见初浔妈妈了吗?您再去跟她聊会。” “还有什么可聊的?我就是刚从她那里出来,”姚慧笑笑,伸手抚了抚裴云廷的头顶,“你等这天不容易,妈希望一切顺利。” 家中最疼爱他的人也是母亲,父亲威严一些,裴云廷虽然不怕,但和母亲的关系最亲近,什么都能和她说,所以这些年他对初浔的苦恋母亲都看在眼里。 让她为自己担心这么多年,裴云廷也很不好意思。 “妈,我会对他好,你放心,”裴云廷说:“以后他来到我们家,希望你们对他都能像对我一样,他受了很多苦,我不想亏待他,不想他有一点点的委屈……” “我明白,”姚慧看着裴云廷说:“这些话你根本不用跟我说,妈待他好跟你有多喜欢他没关系,妈喜欢初浔,他很懂事,我和你父亲都不会亏待他,你放心好了。” 裴云廷难得地恭维道:“就知道母亲大人最好了。” 姚慧拍了拍裴云廷的胳膊,轻笑道:“好了,去叫他吧,不要真的错过吉时了。” “好。”等了二十分钟后,裴云廷去叫了初浔,恰好,初浔也走了出来,两个人正好迎面撞上。 “云廷……”初浔惊喜地望着他,身后站着的眼睛红彤彤的Omega就是他的朋友一厘,裴云廷和他打过照面,并不陌生,对一厘抬了抬手。 “聊完了吗?时间快要到了,我来叫你。” 初浔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啊,这么快吗?对不起啊,我没注意。” “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裴云廷说:“司仪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没聊完的明天接着聊,还有时间。” 初浔回头想解释,一厘明事理,点点头:“你快点去吧,今天是大婚,不要因为我错过了,我们以后有见面的时间。” 初浔点点头:“你也来吧。” 一厘说:“好。” 三人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宾客集聚的大堂,位置上坐满了人,摄像头和灯光打造出了一个浪漫又严肃的婚礼现场。 初浔和裴云廷站在门外,这不是初浔第一次的婚礼,可这次不同于第一次,他不紧张,而是满心的期待和欢喜。 还是那样一个礼堂,只不过台下没有窃窃私语讨论他的人,丈夫的朋友没有对他淫词秽语,说些让人难堪的话,以及他的丈夫,去包庇他的朋友,从而忽视他的感受。 身边这个人,是初浔这辈子遇见的最大惊喜,他永远可以躲在他的身后,永远可以被保护,被在意,被偏心以待,因为在裴云廷的心里,自己远远超出了所有事带来的利益。 如他婚誓说的那样,这辈子,唯他是从。 _ 酒席持续了很久,深夜还有人在碰杯,裴云廷不能喝,来酒桌前招待宾客时再三推阻,他的理由是初浔怀孕了,他不能碰酒,连酒精味都不愿意沾染上去。 “一点点好吧?”有人端着酒杯,“这大喜的日子,一杯酒都不沾不像样子了,咱们的影帝大人。” 起哄的正是卓远,他是嘴巴最坏的,裴云廷趴在椅背上道:“我说不喝就不喝,你要是真想跟我拼,明天我单独请你。” 卓远立马放下了酒杯:“那算了,上次都给我干吐血了,你可别整我了。” 徐若苛笑道:“说真的,以茶代酒就好,这良辰美景的,晚上人家还有娇妻搂着,咱们喝多喝少的无所谓,怀孕的Omega真得小心翼翼。” 裴云廷冲徐若苛打了个响指,表示赞同和感谢,徐若苛的话得到了一致赞同,都让裴云廷以茶代酒,除了那个心思坏的卓远。 “你不喝酒,是不是怕晚上亲热的时候被嫌弃?嗯?裴少。” 裴云廷目光阴毒了下来,笑得渗人,像影视剧的大反派,盯紧了一块肥美的鲜肉:“你,卓远,明天我带一箱酒到你的家里,一定好好满足你。” 卓远又很快怂了:“哎哎哎,开玩笑开玩笑的啊,你别搞我。” 裴云廷没跟他扯太久,招待了几桌人,端着一盘蛋糕上了楼。 初浔正在房间里坐着,他刚刚脱下西装,裴云廷就推门而入。 “吃点东西。”裴云廷快步进来,关上门,空调把房间吹得很暖,他来到初浔的身后,接过他身上脱下的衣服,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你带了什么来?”初浔伸头看向餐桌:“没在下面陪大家?” “蛋糕,”裴云廷说:“陪过了,刚上来。” “那我怎么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初浔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床边,裴云廷给他裹上棉衣,他配合地低头。 “没喝酒,你身子不方便,我不喝。”裴云廷说。 初浔道:“不喝酒吗?卓远他们会放过你呀。” “不放过我也不行,这不是能儿戏的事,”裴云廷给初浔穿好衣服,蹲在他的面前,抬头看他道:“累不累?到床上躺一会。” 初浔捧着肚子说:“还好啦,我都没有做什么,一直是你在忙。” “你安分坐着就好,不用你做什么,”裴云廷说:“不躺下的话我把蛋糕拿给你。” 初浔点点头:“好,有些饿了。” 裴云廷去拿了蛋糕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将蛋糕喂进初浔的嘴里,看着他格外的满足。 “唔……”初浔蹭到了嘴边一些,裴云廷拿纸巾给他擦掉,对他是无微不至。 “母亲他们走了吗?”初浔问。 “你现在可是有两个母亲了,问哪个?” 初浔拍了他一下,说道:“你说呢,当然是两个啊。” 裴云廷笑笑:“走了,刚安排人送她们回去,你不用担心。” “那一厘呢?”初浔又问。 “他也走了,这些人的安排不是你操心的事,”提起一厘,裴云廷也想问:“知道他这些年不联系你的原因了?” 初浔想起来就没了吃蛋糕的心情,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