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搂了过来。 柔软而富有热度的触感贴上了他的唇瓣。 这简直像死亡来临前的一个美梦。松田模模糊糊地抬了下手想要触摸対方。 他感到一个小巧的金属制物在他的掌心划过。 雪还在下。 贝尔摩德换上了香椎的装扮,继续营造这対“兄妹”一直在灵堂守夜的假象。 她挑了挑案上老式的烛火。波本从里间的走廊探头探脑地冒了出来,向她递上一张纸片。 “香椎先生,这是黑田警官让我转交给您的。他似乎是接到了紧急任务,向我借了车,已经离开了。” 她煞有介事地接过了这张伪造的留言,像一个正常的主人一样埋怨道:“天气这么糟糕,安室先生,您应该陪同他一起。” “抱歉,”安室透好脾气地立即承认错误,“黑田警官的目的地比较远……” 丧主看了眼没有丝毫减弱迹象的暴风雪,摇头道:“还是太危险了。他离开多久了?二十分钟?这样,你从车库再找一辆车出来,沿着山路去追一下他,起码把客人送到公路入口。” “啊,是,好的。”安室透眨了眨眼,决定不放过这个去前线的机会。 他看见主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你再找一个人和你一起吧。雪天的山路危险,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 “谢谢您!” 看着波本如自己所料地往苏格兰所在的工作区走去,贝尔摩德的嘴角挂上一丝微笑。 她确实是很好奇,这两个人,到底会是哪一边的。 至于香椎柊吾…… 琴酒寄给她的那份来自鹤见清美的遗书中,老太太用称得上温情的语气坦白了他的天真和愚蠢的妇人之仁。她也笃定自己的外孙绝対完成不了亲自杀死黑田的任务。 这位前任百利酒恳切地请求自己的弟子能够最后一次容忍和帮助香椎。 Gin答应了。 而在这条暗线计划中,真正的杀手,此刻应该已经静默地等候在了风雪中。 -------------------- 作者有话要说: 莱伊没有参与本次行动。 这次是真的亲亲了! 但是我们还有好多次亲亲!一次比一次正、大、光、明! 第66章 外婆的葬礼·五 雪花簌簌地落到黑夜中浓绀色的水面上。香椎像一只水獭一样浮出水面, 一手扯着松田往岸边游去。 这个位置离悬崖不远,黑田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确认了松田没有生命危险后,香椎长出一口气, 抹了把脸起身准备尽快离开。 但他动作进行到一半,松田便像突然醒了,猛地伸手攥住他悬坠在胸口的金属饰物。 香椎吓了一跳。 但好在对方很快就重新陷入了昏迷,那只手最终缓缓放开了挂坠,滑落身侧。 此时, 不远处传来了车辆轰鸣的声音, 跟着是刹车, 还有两个男人的对话。香椎听出那是苏格兰和波本。 他们怎么在这里? 香椎皱了皱眉,不再停留,灵敏地往密林间钻去。 安室透是先注意到那片被压毁的植被与中央变形的汽车。他赶忙踩下了刹车, 和景光对视了一眼。两人决定下车查看。 “损毁很严重,看环境, 是从对面悬崖上直接撞下来的。” “没有人员伤亡的痕迹。”景光熄灭了手中的电筒, 并且压低音量, “他们是不是还在周围?” 零摇了摇头, 正要说什么, 余光瞥见山溪岸边的一团黑影。 “那是……松田?” 两人赶忙上前确认友人的生命体征。 “没有明显外伤。呼吸和心跳都还算平稳。”景光一边查探,刚刚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应该是落水后爬上岸失温了。他还昏迷着,我们先带他去医院?……喂,零,你在看什么?过来搭把手!” 零抬着头, 眼睛注视着黑黢黢的林间。景光唤了他数声他才回过神。 “没什么。刚刚总觉得那里有人在看我们……可能是错觉吧。” 周围只有风雪掠过枝丫的声音。 他收回了目光,和景光一同把松田带回车上。 景光系好了安全带, 抬头看零却似乎没有上车的意思。 “我想去找长官。”安室透压着声音道,“你说的没错,他们应该还在这附近。我有点担心……” 随着他的话语,风雪之中传来一声枪鸣。零和景光的神色都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安室透松开了扶着车门的手,往枪声的来源处眺望。似乎在估算路程。 枪声陆陆续续又响了两次。景光看了眼好友的表情,也没多说别的,回身从车座下方拿出一把手/枪递了出来。 “你还带了枪?”零有些惊喜地接过。 景光耸耸肩:“以防万一。这是上次组织里做任务我偷偷藏的。你小心。” 而有枪的降谷零是绝对令人安心的。 他看着零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风雪中,关上车门,往主道上开去。 “……你这样藏枪不会被发现吗?” 松田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后座响起。景光手一抖,差点撞上路灯。 “你醒了?” 松田动了动,似乎扯到了什么伤口。他一边嘶气一边对景光道:“零把我脑袋撞到车门上的时候我就醒了……我没事,不用去医院,直接回寺里吧。” 景光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手掌。 “真的没事吗?手也受伤了?” “没有。只是我有些事情,一定要回去确认。” 松田死死盯着掌心那个被金属挤压出的红色痕迹,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语气很是矛盾,明明有一丝隐隐的怒意,却又不全是愤怒。 景光听不出来他的意思。见他坚持要回葬礼现场,便掉转车头。 “对了,枪械的事情。”他回答了松田刚才的疑问,“我是从其他**的交易里拿到的,全程都不在组织的监控视线内……其实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也不会拿它出来。” 他看着路面上被车灯照亮的污雪,声音也渐渐低落下去。 一回到寺庙,晴歌便迎了上来。 “发生什么了?”他神色惊讶而担忧地看着松田,“前辈,你还好吗?我去找干的衣服过来!” 松田却一直在看他耳边的饰物。这让香椎有些不安。他在对方的目光下努力作出正常的反应。 “怎么了,前辈?” 松田把目光从那灰蓝色的耳夹上收回。他笑了一下,抬手将香椎垂落到鬓边的一绺发丝卡回耳后。 “去帮我倒点热水可以吗?” 香椎不明所以,摸着耳垂往里间走去。侍从提着茶壶往杯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