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描述了这一切,玉川夫人颤动着,并没有流泪,手指却在地板上狠狠地刮出了痕迹,劈开的指甲流出血,她毫无知觉。 最终,两个男人被箱根的县警带了回去,伊达和佐藤跟了过去监督对方执法。现有的证据足够证明两人都存在违法行为,也为后续的搜查许可提供了可能。 奔波了一天,香椎十分疲倦。他和松田回到房间,匆匆洗了澡换了睡衣钻进被窝。 案情比想象的还要沉重和令人作呕,两人刚刚都没怎么再说话。 松田叼着一根冰棍的木棒聊解烟瘾,一瞥眼就看到香椎从被子边缘露出的一双脚上,被鞋子摩擦出的红肿和血痕。 他今天穿的是带了一点跟的女鞋,而且追着松田跑了半条山路。 松田抿了抿唇,从柜子里翻出一些药物,推了推香椎。 “把伤口处理一下再睡吧。” 香椎从被子里探出头,睡眼惺忪,显然已经快要进入梦乡。 “前辈,我好困……明天再说……” “那我帮你涂?” 香椎皱了皱脸,迟钝地思考了两秒,然后猛地折起上身。 “不不不了我自己来就好。” 他清醒了,一边接过药水,一边打着哈欠道:“前辈你不生气了吗?” “我本来就没生气。”松田皱着眉看他涂得十分随意,还是干脆掰过对方的脚踝,一板一眼地举着棉签涂抹。 “嘶,前辈你不要戳那么用力!” 这会儿不走路了,脚上那股酸痛劲全都泛了上来。 松田也后悔自己一时意气走得太快。他沉默了一阵,低声道:“下次我这样,你不用管我。” “可是前辈不理我啊……”香椎抱着枕头,头一点一点,又快要睡着了,“那怎么能行呢?” 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所以,前辈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我没生气。”松田硬邦邦地重复。 又过了一会儿,他撕开创口贴,往下属的脚后跟上贴去。 “我说了你很多次了,不许这样以身试险……我会担心的。” “是吗?”香椎已经半梦半醒了,迷迷糊糊地回问。 “当、当然啊,你是我的下属,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几乎欲盖弥彰地嘟囔道。跟着,又补了一句。 “而且,那个家伙今天,差点就碰到你了吧?” “没关系啊,我又不会因为这个难过。”香椎最后一次撑起眼皮,抬着下巴看松田,“难道前辈会因为别人碰我就生气吗?” 松田的手抖了一下,正在拧的酒精瓶差点被打翻。他手忙脚乱地握住瓶子,又带翻了棉签,撒了一地。 “那,那现在我们在别人眼里不是情侣吗?”他磕磕绊绊地解释,“如果出了这种事我无动于衷,那不是很奇怪?” “好哦。” 松田呆了一会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想起了今天祭典上的事。 “香椎,你今天是不是……” 他回过头,入眼是下属已经酣睡的面容。香椎抱着枕头和被子,斜着躺在榻榻米上,半边都露在被子外面,但他可能是太累了,睡得甚至有了小小的鼾声。 松田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他替下属盖好了被子,关上灯,自己也躺了下去。 算了,还是不问了吧。 一楼的隔间,玉川夫人收拾起她的书籍。她和女儿商量好了,这几天就卖掉房子搬去其他的地方,离开这见鬼的一切重新开始。 她板着脸,一本一本地把它们塞进包裹中。捏住那本《安提戈涅》时,她觉得手感有些不对。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怎么厚了一些? 她掀开书籍,一叠用塑料小袋封装好的白色粉末出现在她眼前。 --------------------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赶榜,是真的很刺激。 第62章 外婆的葬礼。一 马上要过年了。入夜之后, 酒吧里的人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松田照常要了一杯威士忌,一面看了看似乎有话要说的好友萩原。 “萩,底是什么事, 专门把我叫出来?”他打量着萩原格外严肃的神情,“和你姐姐吵架了?你打算辞职?……还是你在外面欠了赌债?” 他说着,开始计算自己工资卡上的余额。 萩原摇着头呛了一下:“你瞎想什么呢?” 但他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闲谈一般,试探道:“你还记得上次在箱根山上的事吧?” “那不就是上个月吗?”松田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 后来我陪班长回去取证, 又去了一趟神社……”萩原吞吞吐吐地说道, “神社的工作人员当时在烧那批……绘马。” 松田在嚼冰块。随着萩原吐出最后那个词,冰块在他口中发出嘎吱一声摩擦的脆响。跟着,松田捂着脸嘶了一声——他咬到了舌头。 他的墨镜掉在鼻翼上, 露出的眼睛里罕见地透出惊慌。 “你、嘶,你看到那个了?” 萩原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否认。 松田瞪了他一会儿, 扭头灌下一大口冰酒。他的脸上浮出羞恼的红晕:“……好吧, 总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都不和我解释一下吗?”萩原叹了口气, “明明声称和妹妹是情侣,绘马上写的心愿竟然是和哥哥在一起。阵平,如果不是从小就认识你,我会觉得你是变态。” 他看见好友的脸顿时红中带绿,十分精彩。于是他赶紧补充道:“当然,我相信你不是变态, 所以还有另一种可能。” 萩原说着左右看了看,以确保周围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凑近好友, 把音量又压低了一些:“香椎和鹤见,其实是一个人吧?” 松田僵住了。 “我特地观察了一下,”看他没说话,萩原竖起手指摇了摇,“鹤见小姐和你单独相处时的互动并不像正常情侣。还有,虽然平时会被遮住,但是,香椎的耳垂上有和鹤见小姐完全一样的痣吧。” 松田深吸一口气,把墨镜推回了鼻梁,故作镇定地又拿起酒杯:“你看错了。” 他挑衅地冲好友笑了起来:“你还是当我变态吧。” “喂!你这家伙!” 萩原不满地用脚踢了他一下,松田倒抽着冷气回击。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在吧台下面踢来踢去。 五分钟后,萩原问清了前因后果,掸了掸裤子上的脚印,准备回家。他看着似乎还打算再喝几杯的松田,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所以,阵平你是认真的吗,那个绘马?” 松田没看他,从鼻腔里很轻地应了一声。 是可以预见的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萩原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