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大概是打算蹭一蹭汤神的祝福Buff。 他只瞥了一眼就再次把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面对着的、松田锁骨下方的那颗扣子上, 努力地让自己去思考对方行为的真正意图, 而不是去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世界似乎安静了几秒。 烟花冲天而起的砰、啪声在耳边炸响, 伴随着欢呼声, 空气里满是硝石燃烧的刺鼻而温暖的气味。 整个视野里一片明亮, 香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而前辈恰好也在看他,眼睛反射着光亮,澄澈而璀璨,像是某种邀请。 他心中一动,悄悄踮起了脚跟。 松田趁着地势和光亮, 把下方的人群尽收眼底。 这特殊的冷色烟花与通常的暖光源完全相反,而在这样的环境色渲染下, 物体的色相会发生偏移——红色会变成灰色,白色会变成绿色。 他无法确定之前看到的作案人衣物的原色是什么,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再现。 他的目光从左侧晃到中央,中间掠过香椎的脸,对方似乎是想说什么,他顿了一下,顺着下属那略有些凌乱的浅色发丝,一抹熟悉的浅绿色忽然跃出。 松田眼睛一亮,歪着头细看,同时拍了拍下属,大声道:“找到他了!中间那个河童面具!!” 一个奇怪而柔软的触感从他的下颌轻擦而过,是头发吗?好像不太对。 他懵了半秒,茫然地低头看香椎。香椎却已经跟着他的指向转过头去寻找目标。 “我明白了前辈!”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撵着一样,兔子似的挣脱松田的怀抱,急急忙忙往人群中钻去。 松田缓慢地眨了眨眼,也赶紧追过去。 两人的动作引起人群的疑惑和骚动,自然也引起玉川老板的注意。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随意绊倒面前的两个人,然后往反方向逃窜。 “抱歉,抱歉,在办案——宫本警官!佐藤警官!!”香椎一边道歉一边看到接近入口处的同事,赶紧大声地提醒着,但是烟花的响声太大了。宫本沉浸在与男友的热吻中,佐藤在不远处一个人思考着什么,两人都没听到。 “香椎,让开。”松田顺手从旁边的摊子上拎起一罐可乐,抛起来抬脚向那个慌张逃跑的背影踢过去。 ……他踢歪了。 沉甸甸的易拉罐直接越过嫌犯,洒着汽水砸扁在佐藤的脚边。 佐藤吓了一跳,跳起脚一脸怒色地回头,正对上扑过来的玉川老板,还有后方急着比划着示意她的鹤见小姐。 她挑挑眉,轻松地捏住对方的手腕,拉过来就是一个过肩摔。 “嘶——你们做什么?” 乱七八糟的五分钟后,玉川老板被摘掉了面具制住双手,押在搜查课的几位警员之间。他像是很冤枉一样,嚷嚷着说自己无缘无故被攻击。 “您忘了您刚刚在庭院里做的事了吗?”鹤见小姐站在那个可怕的像恶鬼一样的警官旁边,嫌恶地看着他。 “什么事?”他梗着脖子不肯承认。 鹤见耸耸肩,拿出手机,上面是一段录音。 “要我点开吗?”她作势要按播放。 “等等——”玉川涨红了脸,脸上一左一右的磕伤紫得发亮,“……我只是喝多了酒,认错人了。” 围观的人群中也发出了嗡嗡的讨论声。 “是啊,玉川老板不是这种人……” “她怎么还录音了?故意想讹钱的吧,又没真的受什么伤。” “我也觉得,这种事怎么好大庭广众……” “那请你解释一下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佐藤举起刚刚从玉川老板身上搜到的物品。那是个很小的瓶子,上面贴了张标签,写着盐酸达克罗宁。 玉川老板争辩道:“我、我自己偶尔会需要。我是男人啊,用这个不是很正常吗?……在大家面前把这些隐私揭出来,这太过分了吧?” 他在周围的熟人们面前感到了一丝羞耻,但好在他平日里形象很好,只要咬死了自己不是故意的,有不少朋友替他说话。 “玉川老板真的是个很老实的人,这一定是误会……啊,玉川夫人!您快来!” 老板的妻子从人群让出的过道中缓步靠近。她一如既往地挺直着肩,眼帘低垂。在看到被警察围着的、求助地望着她的丈夫时,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她微微鞠躬,说了句让周围人十分惊讶的话。 “警官先生,我举报我的丈夫蓄意猥亵多名女子,证据在他的手机里,我可以提供所有的设备密码。” 人群哗然。玉川老板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带着血丝,像要脱出眼眶一样看着自己的妻子。 在老板的聊天记录中,警察们发现了一个备注为“A”的聊天对象,二人的对话充满了各种对周围女性的偷拍还有评头论足,以及频率为一月一次的犯罪计划约定。 这是板上钉钉了。玉川已经瘫软在地上。 “A是谁?”佐藤看着他,毫不意外地听他吐出了“安藤”几个字。 临时的审讯地点已经转换到了汤屋中。安藤和其他的员工一起,都等在屋外。 他被喊进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坦然和无辜。和玉川老板不同,熟悉电子设备的他早就在今天发觉事情不对的时候销毁了所有证据。 他装若无事地瞥过鹤见小姐,心里却已冒出了杀意。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玉川老板不会暴露,他也不需要被迫烧掉他的那些心血的照片。 安藤对玉川的指控矢口否认,并且拿出他拍摄的烟花照片证明自己并不是计划的参与者。 佐藤看着他,挑了挑眉:“其实,关于您,我们这边还了解到了一些别的事。” 她拍了拍手,侧门被拉开,玉川千嘉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 “安藤君真的很喜欢摄影。但是,安藤君,您的第一次作品,是不是丢失了一部分底片呢?” 安藤的呼吸窒住了。 “您实施暴行的时候,以为我失去意识了是吗?”千嘉还是面带微笑,眼睫颤动着,泪水缓缓溢了出来,“我不能动,可我还醒着,我听见了爸爸的声音……我还听见你的声音,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缩在一边的玉川老板颤动了一下,不敢看女儿。 安藤深吸了一口气:“千嘉,你冷静一点,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的父亲只是好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我们是相爱的啊,这怎么能叫暴行呢?” “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千嘉怒吼道,“没有人!!” 在痛楚和无力酸麻之中,她拼尽全力让自己动了起来,趁安藤出去换胶卷的空档,她偷偷用牙齿咬下了几张末端的底片。那上面是她像个被杀好的羔羊一样,被尽情地享用。 千嘉尽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