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 他说出自己的结论,“这两者完全平行,我说话的同时,B世界的另一个谢笃之可能在做另一件完全无关的事,纵使我们处于同一个时间。” 谢思之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说初中——当然也可能是小学学过的数学知识。 又考虑到说出来肯定会被说“不要插嘴”,干脆又忍住了,只是表情愈发急切,恨不得谢笃之语速再快上一点。 “但A和B不是直线?”谢先生沉吟。 “对,A和B的本质是空间。”谢笃之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我没有理学学位,仅能向你们解释现象,而非现象背后的原理。” 纸张对角折叠,以对角线为基准,一边写有A字母,一边写有B字母。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写有字母B的那面又折叠了一下,用对角的尖尖越过了那条线,又折叠了一下,这次叠得更深,超出了原本被划分好的对角线老长一截。 他这个演示远远不够准确,甚至是存在许多想当然的错误,精准的应该是A国实验室的那个建模。 但谢笃之现在需要的仅仅是家人以最快的速度理解,以便进行下一步动作。 “由于磁场等因素的影响,空间可能会以不同的角度、甚至是方式,产生一定的映射。” 映射是随机的,可能包含过去,也可能有所谓的将来。 谢夫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她盯着谢笃之手里的那张纸看,谨慎,小心翼翼,又不自觉透出一股期冀,“阿笃,你的意思是说,或许我们梦到的事情……可能还没有发生?” 谢笃之点头,“理论如此。” “那应该有什么办法。”谢夫人松了一口气,“……我记得G省那边有个特别灵验的得道高人,知过去晓未来,我明天就去那边请他,看看能不能托梦。” “还有在H省的那个庙……我回来之后就去上香。” 她罗列了大堆据说是圈子里比较灵验的存在,有佛有道,甚至还有国外一些的灵媒。 谢夫人握着丈夫的手,像是即将溺亡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记得时间,记得很清楚。” “梦里小乖是在三月二十七号被我们赶走,让他以后自立门户的。” 那个时候距离他十九周岁生日不到一个月。 出事之前,她还在想今年应该怎么把事情办好,送什么样的礼物。 之前那些礼物他收下之后没有任何表示,谢夫人尽管有些心寒,但依旧觉得的时间能解决问题,总有一天他能理解她,不那么叛逆。 现在想想,谢夫人觉得讽刺极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自以为是。 “我还记得其他的时间。” 在那个梦里,谢夫人依旧有写日记的习惯,把每天发生的事情,或者只是纯粹的感想记录下来,时不时还会翻阅。 不然她也不可能那么清晰记得几个孩子小时候发生的事。 她从未有哪一刻感谢过自己的习惯。 “……等等。”谢思之喊了一声妈,“今天几号来着?” “一月三号。”谢笃之回答他,不出意外听见一声短促,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已经被结束的哀嚎。 ——谢先生直接伸手打了谢思之的手臂一巴掌。 “你妈妈需要安静。”他这样说。 谢思之不敢怒不敢言,隐忍,且委屈。 他想起来自己画了一半,准备在圣诞节送出去,最后又改成新年礼物的画。 已经一月三号了,进度还是之前的进度。 他担心自己甚至春节都没有办法好好画完。 谢夫人还在回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梦里小乖和白软开始水火不容,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是腊八左右。” “阿伫之前送我的那个花瓶是除夕前夜碎掉的。大扫除的时候白软诬陷他和自己起了争执,弄错了花瓶的主人,又在所有人面前说‘碎碎平安’,希望我们不要怪他。” 也因为花瓶的事,加上她当时生气对方明明做错了事却不承认,并没有带他去给家里的长辈拜年。 ——当然,在那个梦里,她的借口和理由找的都很好,甚至觉得自己生气归生气,不带他去也是为了他好,以免他遭到老人家,尤其是阿伫父亲的讨厌。 毕竟他们的父亲是个为人古板严肃,格外正派的人,如果他生气要动戒尺,家里面也没谁能拦得住他。 谢夫人越是具体到日期,说起那些一件一桩,本不该发生的意外,便将谢先生的手攥得越紧,眼睛也越亮。 “我现在就去订机票,找大师托梦。” 既然她可以梦见另一个自己的事,为什么另一个自己就不能梦见她的事呢? 她试图从病床上下来,有一瞬间,谢先生甚至没有来得及按住她,“现在这个时间,我对小乖的误会还没有那么深,也没有在过年的时候丢下他。” 重要不是这样做能减轻她心里多少多少愧疚,或者不再那么懊悔,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她心心念念的孩子正在受到伤害,且即将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她半点伤害都不想再让他受了。 谢先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容易才将她重新安置好,又细声叮嘱,说医生让你尽量控制自己,情绪不要起伏太大。 都被谢夫人直接怼了回去。 谢先生苦笑,无奈归无奈,但还是低声下气地和她认错,希望她可以先听自己把话说完。 “阿笃应该比我们要有准备。”谢先生庆幸且痛恨自己的理智,“否则他之前应该也不会特地去见白软,甚至在身上带了写有A和B的纸。” 谢夫人愣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事实确实如此。 她的一颗心全牵挂在了某个可能性上,哪怕其他的线索再明显,也完全没有注意到。 谢夫人向谢笃之道歉,因为她刚刚确实忽视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谢笃之完全能够理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意。 “我确实做了一些准备。” 他这样说,“也聘请了很多研究人员进行试验,试图找到产生这种映射的原因,还有映射发生时的磁场变化。”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谢夫人下意识问他。 谢笃之的动作在他们所有人之前,甚至远远将他们甩在了后面。 “原本只是打算进行一项长线投资。”谢笃之用了自己穿越之前的借口,“但是老二那天做完梦,直接闯进我的办公室闹了一场,验证了我的一些想法。” 他很平静地把他责任推给了谢思之,并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当时发生的事实,“白软绑架小乖之前,曾经试图威胁过小乖。” “他发现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