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隙,很平静地插/入了话题。 “我去G省,是为了去见正在服刑的白软。” 他对谢家人这样说。 “……你不是说你只是出差吗?”谢思之听说他要去G省还生出过同行的念头,但被谢笃之以自己只是去普通办公拒绝了。 “你的存在太碍事了。”谢笃之冰冷地回答了他,毫不掩饰嫌弃,“也跟过去会很麻烦。” 显然,真诚未必会换来真诚。 “……”谢思之想骂人,又憋住了。 他们和平时并无任何不同的相处让谢夫人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白软会不会也……” 谢笃之点头,巧妙挪换了一下前因后果,“我听到老二说他做过这个梦之后,就对白软产生了怀疑。” “他对小乖的关注和在意都太不正常了,不像只和小乖见过一次面的人。” 听他这么说,谢夫人在有种恍然感的同时,不由自主忧心,“……他之前绑架过小乖,会不会和小乖说那些……” 谢夫人并不怀疑梦的真实性,尤其在得知二儿子和自己做了几乎完全一样的梦之后。 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可能已经知道那些苛待的小儿子,没办法把自己和梦里的人分割开来。 ……她同样也是那个孩子的妈妈。 “他不知道。” 谢笃之斩钉截铁,“白软在那场绑架中绑架的并不正常,只是在将我称为冒牌货的情况下疯狂地向他示爱……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谢夫人对上他的目光,心中的大石好像稍微下落了一些,不再那样高悬、紧绷。 谢思之觉得他的演技可以去竞争个影帝——不过说到底,还是谢笃之平时给其他人留下的印象太坦诚、太实事求是了。 以至于不会有人怀疑他在说谎。 “白软确实做了类似的梦。” 他确认了谢夫人之前的疑惑。 谢笃之见白软的过程不算顺利,白软拒绝了的他的探视,就算被狱警带到他面前,也是一言不发,用那种恨不得啖人血肉的目光盯着他看。 白软好像依旧还以为只要没有他,不管是谢家还是他用了诸多手段也没有得到的人,都会属于自己。 谢笃之没有急着让人对他用吐真剂,而是淡淡将谢思之梦里的后续告诉他。 “百密终有一疏,白软。”谢思之当时这样说。 他站在白软面前,白软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都被绑着束缚带——这是为了防止他暴动伤人。 就算有挑拨人心等诸多手段,在他们打过招呼的“照顾”下,白软过得并不好。 他在监狱里的室友也是特地分配的,有很明显的暴力倾向,被狱警送过来之前,他正在因为私藏面包的事被室友殴打。 要是谢笃之来得再晚一点,看到的就将会是鼻青脸肿,甚至无法辨认出本来面目的白软。 “你做的事情没有那么天衣无缝,只是利用了谢家人长期以来的信任。” 谢笃之说出自己推测的结果,“你最后会被赶出谢家,也不会得到小乖。” 白软让他闭嘴,同时试图挣脱绑在身上的那些束缚带。 谢笃之对他笑了一下,“我的确是故意在你面前说这些事的,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激怒你,也可以当成胜者对败者的炫耀。” 白软的目光似乎能将谢笃之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活活剐下来,凌迟至死。 谢笃之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如他进来,站在白软面前一样神色平淡,平淡到仿佛刚刚居高临下的嘲讽不过是某种错觉。 “但你肯定还会有不知道的事。” 白软逐渐冷静,倏地笑了一下,“谢笃之,你走近一点,我就告诉你——我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不会连靠近都不敢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谢笃之靠近,他就用牙齿咬上去,至少也要从对方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只有这样,他心中的怨恨才能籍由那块肉,同样撕开一个宣泄口。 他怎么可能失败? 谢笃之依旧淡淡看着他,没有上前,而是招来了狱警喝看守,问自己的探视还剩下多少时间。 得到确切的答复后,他对白软用了大剂量的吐真剂——为了杜绝白软有任何说谎的可能。 哪怕他问白软的并不是多重要的问题。 白软浑身上下都在“赫赫”地抖,眦目欲裂,眼中血丝遍布。 好在他的反应纵然激烈,但并没有影响到回答谢笃之问的问题。 等吐真剂的药效散干净,白软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谢笃之仍是来时一丝不苟的模样,连头发丝都没有乱过半根。 “我鄙视你,谢笃之。”白软几乎没有了说话的力气,眼前一片赤红,脑海中只剩下“恨”这一本能。 “这恰巧也是我打算对你说的,白软。”谢笃之正面回应了这句话。 他离开了用以探视的那件小屋,在门关上之前站在门外的阳光中回过头。 “……对了,多亏你那天的刺激,小乖才能意识到自己对我的喜欢。”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说罢,他不去管屋内突然疯狂起来的咆哮声和嘶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座监狱。 ——“白软梦到了自己五岁到十九岁期间发生的所有事。” 他撇了一眼谢思之,“老二时间观念不是很好,但根据推测,他开始做梦的时间应该是十四岁左右。” 谢思之描述得过于颠三倒四,并且添加了很多的个人议论和情感,他想要推测具体时间并不容易。 “十三岁,是十三岁。”谢思之强调,“我记得那年我报了个手风琴班。” 不过他的手风琴学了三天,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私教的家里。 “反正我意识到的白软已经在我们家了,我和他关系还行,经常被他缠着问小乖的事。” 谢思之啧了一声,没忘记替自己辩解, “我只是不确定具体日期而已。” 谢笃之当时问得实在太详细了,简直和审讯没什么两样。 “老二梦到的则是十三岁到二十七岁。” 谢笃之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谢夫人,问道:“妈妈,你呢?” 谢夫人眉头紧促,“……我梦到比老二还要,从小乖五岁那年走丢开始,一直梦到他二十六岁。” 梦里她的孩子五岁丢失,十八岁被找回,在家只待了不到一年时间,受到了伤害,在痛苦中蹉跎了两年——甚至也可能接近三年,才完全从过往的阴影中走出来。 “那我的猜测应该正确。” 谢笃之说。 因为小乖的那段梦境甚至更短,比所有人都要段。 “假设我们所处的世界是A,你们梦到的、家里领养了白软的世界为B。” “作为直线,AB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