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直面这些话。 “呜……”安德烈似乎知道自己不受人喜欢,它雀跃的步伐都收敛了些。 舆水怜的手在安德烈的额头上方轻轻揉弄了两下,安德烈的呜呜声渐小了下去,方才议论的人看到这一幕,声音也收敛了些。 = 等到他们完全走到公园内,才发现今天的公园人烟旺盛。 虽然是深秋,但两侧依旧树木茂盛,完全没有衰颓的迹象,沿途能看到不少小学生在栅栏旁的树丛和草地上玩耍,旁边还有铺好的餐布,看着像在野餐。 一个年轻妈妈坐在长凳上,看着自家孩子和同学在草地上做游戏。 安室透上前搭话,“你好,打扰一下,请问这是在做什么活动吗?今天的公园很热闹啊。” 被搭话的女性看到是个容貌出众的青年,态度又很温和,自然也以同样友善的态度回答道:“附近的小学今天正在举行亲子活动,所以今天的人会比往常多些。” 安室透:“原来如此,谢谢你。” 他回头时,见到泰斯卡被安德烈遛着走,目光落在那一张张好看的野餐餐布上,甚至完全没发现安室透已经重新走到他身旁了。 “怎么了?” 安室透耳边还环绕着孩子们吵闹的声音,他问一直盯着那边热闹场景的舆水怜:“你对野餐很好奇吗?” 被拆穿了也不觉得丢人,舆水怜捏着牵狗绳的手更紧了些。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只是比较好奇,学校都会做些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学生都只是在教室里读书学习,回家写作业而已,原来还有课外亲子活动吗? “不是只用学习吗?” 安室透思忖后道:“学习只是一方面,还有社团活动、学园祭、还可以参加各类比赛,然后结实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一起度过充实的青春。” 校园生活对安室透来说已经有点遥远了,但那时候的记忆依然鲜活明亮,并且一直在背后推着他前进。 听着安室透的描述,舆水怜心想:学校是这样的吗? 舆水怜低头看着安德烈的大尾巴,边走边低喃了一句: “……上学应该很有趣吧。” 在他们不远处还有几个餐车,有卖可丽饼的,也有卖棉花糖和爆米花的,生意火热,孩童吵闹的声音和食物加工的杂音混在了一起。 但安室透还是听见了少年那句感慨。 他叹了口气,问道:“……泰斯卡,要吃可丽饼吗?” = 安室透去买可丽饼了,舆水怜就在旁边长椅上先坐下了。 他现在好像不太习惯一个人呆着了,时而会有种怀里空空荡荡的不自在感,还好有安德烈在他身边。 他一边给这只粘着他的大狗顺毛,一边想安室透刚才说的话。 校园祭、伙伴、社团活动……这些简简单单的词语听起来却泛着光。 人与人的羁绊似乎如此轻松就能建立起来,通过“青春”这个不可思议的魔法。 他当然羡慕,当然想体验一次被魔法包围的感觉。 遗憾的是他没什么机会去尝试安室透口中这种“青春”了,不只是因为已经过季,无法再搭乘上那辆列车,而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泰斯卡的人生说是出场就和酒厂绑定都行,但舆水怜现在又打算走红色的那条主线,尤其是现在有他私藏存储卡这件事在前,没了回头路,也不能有侥幸心理,只能一个路子走到黑。 主线上那么大一行字:【协助红方角色捣毁黑色组织。】 这是他现在的唯一选择。 但是怎么捣毁?怎么协助? 总不能他忽然跳出去站在红方角色面前,对他们说“我是来帮你们的”,这件事就算成了吧? 想要掰倒组织,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收集更多的证据。 ……其实,也不是不能利用“泰斯卡”的身份。 “泰斯卡”几乎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就进组织了,家底早就被所有人挖了个清清楚楚,身份干净是泰斯卡和卧底组相比的天然优势——他也许能靠着这个身份优势,爬到更高的位置。 前提是他要展现出更多的能力和价值,而不仅仅是做一把刀。 ……刀再锋利也是人手上的工具。 要让刀对准哪里,是持刀人说了算。 = 中午的风没有那么森冷,今天正好太阳高悬,驱散了一点秋季的寒意,舆水怜在长凳上坐了这么一会儿,用手去摸旁边的凳子就感觉有些微热了。 安德烈被迫坐了这么久,开始不停的在舆水怜身旁哼哼唧唧的转圈圈,时不时还咬着他手中的牵引绳往外扯,示意他再起身去走走。 “安德烈,乖,我们还要等波本回来。”舆水怜只会靠摸和顺毛来撸狗,但这一路上安德烈已经有点免疫了,这大小伙俨然有些得寸进尺,他两爪搭上舆水怜的大腿,把热乎乎的脑袋架在他腿上,然后吐着舌头祈求被他怜爱。 舆水怜想起河野真人还给了他宠物吃的小零食,他从口袋里掏出肉条来拆开,然后捏住喂给安德烈吃。 买好可丽饼的安室透过来看到的就是少年一手撑着下巴,无表情地任由那条大狼犬啃他手里的肉条。 他试着喊了声:“泰斯卡?” 少年那灵魂出窍般的表情才算终结,缓慢地侧头过来看着他,“嗯?” 波本买了两种可丽饼,一种是普通的奶油水果,另一种上面撒了巧克力酱和巧克力切片。 “——你要哪种?”波本说,“老板说这两种的人气是最高的。” “那我要这个。”舆水怜指着波本左手拿着那个装满水果切块的可丽饼。 将可丽饼递出去后,安室透问了句:“你不喜欢巧克力吗?” “没有。”舆水怜老实说,“我觉得都行,但我想分享给安德烈一点,我听说狗不能吃巧克力。而且……” “而且?” “波本看起来和巧克力更搭一些。”舆水怜说,“所以我吃奶油水果的就好。” 波本:“……” 泰斯卡有时候有些奇奇怪怪的逻辑,虽然无伤大雅,但有时候真让人接不上话来,简直是谈话终结者。 舆水怜将里面的水果和饼皮弄出来一点放在手心,安德烈三两下就全吃完了,在得到满足之后,他总算不闹腾了。 他们走着走着,已经走到了人工湖附近,今天这爽朗的天气实在是适合泛舟,除开小舟外,还有不少鸭子船,情侣们依偎在其中。 周围还有一帮小朋友在玩球,看到安德烈过来,他们还有些畏惧。 泰斯卡吃着可丽饼,口齿不清地对安德烈下命令,凶恶的狼犬才温顺下来,原本有些发憷的孩子们这才重新捧起球来,但是绕到了泰斯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