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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田令脸色一黑,差点脱口而出,陆良打了一手好算盘。
所谓的资金合流,原来就是让他们单方面的公开仓位。
假如陆良判断失误,他们恐怕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因为有一点,陆良说的没错,市场行情瞬息万变。
可能上一秒,做空市场能赚钱,下一秒就会亏钱。
特别是他说的些许延迟,假如大家做空合力做空一个市场。
到时候,天星觉得行情到底,平仓跑了,势必会引起反弹,因为所谓的延迟,他们套现不及时,直接被掩埋在里面。
所以每家机构的资金仓位,就是最大秘密,因为可以通过仓位判断,目前是盈是亏,假如在某个价位平仓,能不能盈利,亏损又有多少。
机构如果确定平仓能够盈利,那么这一波行情大概是要走到头。
机构如果确定也要平仓亏损,那么大概率还有一波上涨的行情。
机构不像散户,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割肉止损。
割肉就代表浮亏变成实际的亏损,不割只是账面的亏损,可能还会回本。
陆良严肃说:“太田先生,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抛弃,不放弃,这是原则问题。”
“陆先生的原则性之强,令人动容,只是我们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太田令很想把41码的皮鞋,印在陆良43码的脸上,但还是克制住心中的冲动。
陆良点头:“不过希望太田先生尽早决定,温超也能早点加入,并去熟悉情况。”
后续两人交谈几句,太田令道了声告辞,匆匆离去,他需要跟董事会商量一下。
陆良温超站在公司门口,目送他的离去,温超突然问:“陆总,太田令会同意吗?”
在他看来,陆良的条件稍微有点离谱,基本是让太田令脱光了跳果舞。
甚至还不如让他脱光了跳果舞,毕竟东京的男性,有时酒到兴起,穿着大裤衩,在酒桌上面跳阿波战舞,他也不是没见过。
“放心吧,你就做好接受顾问职务的准备吧。”陆良眯着眼睛,嘴角带笑。
他想太田令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一个月的沉没成本。
恰逢遇上最近日经指数大涨,假如他们计划动用百亿美元,现在起码亏损5%。
少赚就是等于亏,虽然多少有点不讲道理,但企业计算盈亏方式,却一贯如此。
入夜,不如陆良所料,太田令打来电话,告知他们愿意接受陆良的建议。
只是陆良的电话,包括秘书徐嘉伟的电话,他都没有打通,只能找到温超。
“太田先生,陆总让我替他跟您说声抱歉,刚有急事,已经踏上回国的航班。”
温超的话,让太田令措不及防,他赶忙问道:“陆先生有说,后续怎么合作吗?”
追涨杀跌是人的通病,假如陆良很殷勤,他或许还会怀疑,是不是打算坑他们。
但陆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他觉得胸有成竹。
甚至都开始自我cpu,陆良想要知道他们的仓位信息,应该只是想让资金的掌控力更强一点,让他们到时也能多赚一点。
毕竟他们也会像上次,拿出净收益的20%赠予陆良,对他来说,这是一笔不容忽视的海外资金。
到了现在,太田令也明白陆良的意图,他们限制陆良在东京的资产不外流,陆良反手就找来老美制衡。
只是陆良这么做,不亚于与虎谋皮,因为他付出的代价,是跟特总承诺未来五年,在底特律陆续投资50亿美元。
目前只投了2亿美元,还有48亿美元。
以老特的秉性,如果陆良敢食言,肯定会天天被他挂在嘴边,当着全世界的面,一直嘲讽,甚至还会采取制裁的措施。
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七年之久。
老特虽然是政治素人,但执政第一年的成绩很不错,保持下去,绝对能够连任。
陆良不想动用他在国内的资产,所以缺钱,只能帮他们多赚,多分红。
太田令思来想去,陆良专门做局坑他们的概率很小,值得赌一赌。
“太田先生,陆总让我全权负责,所有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温超忍不住看向窗外,似乎能透过云层,看到那趟飞往爱丁堡的航班。
眼底露出浓浓的敬佩之情,这是在欲擒故纵,但却不是谁都有这种底气。
第二天,凌晨四点的爱丁堡机场。
“你就不能选个稍微阳间点时间吗?”
陆雅跟卓一帆过来接机,亲姐姐脸上不加掩饰的嫌弃,说归说,骂归骂,但陆良过来,她不过来,估计也睡不踏实。
“其实阳间,只是时差跟航班的问题。”
陆良精神萎靡,面露惆怅,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迫切的希望拥有私人飞机。
国际航班虽然有头等舱,但十几个小时的航行,被局限在几平米的座位,让他感觉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