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露一直乖巧的表情终于变了,痛苦的绝望攀上了她的眼角眉梢,林寒露低泣哀求颜照影:“颜照影,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颜照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落下了最后一句话:“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林寒露发出一声近乎濒死般的悲号。
眼泪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滚落了下来,林寒露趴在颜照影腿边,哭声悲呛哀苦,宛如泣血。
她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身体蜷缩着,哭声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渐渐失声,即将嘶哑着窒息一般。
颜照影犹觉不足,似叹非叹:“林寒露,你哭什么呢,死的人是我啊。”
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早了得去上班了,于是抽身站了起来,轻飘飘地从林寒露身边离开了。
林寒露下意识爬起来,想抓住颜照影的衣角,却只看到了alpha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
“对了,”颜照影转过身,对上林寒露陡然亮起的眼眸,平淡地说,“我记得你支气管有伤口,桌子上有抑制剂,你自己打了去医院住院。”
“三次,”颜照影继续道,“除了这一次,我最起码有三次情热期不会标记你,这期间只要你用了抑制剂,我就会和你分手。”
林寒露问:“只要我不用抑制剂,你就不会离开我吗。”
“不。”颜照影笑了起来,“是只有你能扛过接下来的三次情热期,我才会考虑允许你留在我身边。”
林寒露眼神认真地看着她,嗓音沙哑:“好。”
颜照影离开了。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一步一步攀升了上去,林寒露跪倒在地上,难耐地蜷缩起了身体。
……
渴望、无数对alpha的渴望细碎地在心底重复着。
渴望她的标记。
渴望她的吻、拥抱。
渴望她的爱。
林寒露咬住了唇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沙发走去,她并不是不能回房间,只是在客厅待着,颜照影进出的时候,才能看见她。
林寒露趴在了沙发上,将脸埋在手臂中,难受得蹭着手臂。
心里的痛苦和渴望纠缠在了一起,让她的神志愈发恍惚。
最渴望的,还是被alpha咬断血管,和她融为一体——
她同样想咬断alpha的血管,却回避着这样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