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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头看向一旁的女人,心中隐隐泛痛,一边是苍生,一边是爱人,难道就没有其他两全的法子吗?
许是看出黎晚澄的心思,洛初伸出手臂将她揽过来,细细安抚着:“放心,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再者,就算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她成了一个被魔气蛊惑的怪物,那时她也会先行了结自己的性命,决不会再伤到黎晚澄半分。
倏地从远处飞来一道金光,黎晚澄看见后急忙伸手接下,因着之前在琉璃宫时见过,洛初知晓这是传音的密令,她盯着身旁的爱人,只见黎晚澄读完密令后脸色霎时苍白了几分。
“阿澄,是出了什么事吗?”
黎晚澄将金光挥散,嗓音有些颤抖:“师兄给我传密令说,师父染了重病,性命垂危,让我速回宗门。”
她低垂下眸子,思绪一时间混乱成团,师父一向身体康健,怎会突然病重,难道是她们离开之后,宗门又出了什么事情?
洛初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拉过她的掌心,轻声道:“我陪你一起回去。”出了此等大事,若让黎晚澄一人前往,她心中实在放心不下。
黎晚澄摇摇头,面色肃下来些:“不可,如今仙族都在寻你的踪迹,你若是跟着我反倒危险,我偷偷回去看一看便罢。”
宗门内乱之后,仙族正在到处搜寻洛初与她的踪迹,若是此刻洛初露了面,怕是又要再生事端。
见黎晚澄如此坚持,洛初只好作罢,她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在纸上画了几道,“若是有危险,你将这枚符箓点燃,我便会知晓。”
黎晚澄接过符纸,轻笑一声,抬眸看向她:“我竟不知,你还会这些。”
看她这画符的熟练模样,倒是比自己一个在仙门长大的,画的还要好上几分。
洛初弯起眼角,一语双关道:“你不知道的还有许多。”这句话似是玩笑,却又似藏着些什么。
就像,她的眸子分明是笑着的,可黎晚澄却从中瞧出了分忧伤来。
为了避人耳目,黎晚澄特意戴了顶长帷帽,将全身都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待她顺着小路上了山,远远的便看见白千帆在偏门处等着。
“师兄。”黎晚澄从背后拍了拍他。
谁知白千帆却像是被吓到似的,忽地一下向后退了几步,见是她后才松了口气,只是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师……师妹来了啊。”
黎晚澄只当是他这几日操劳师父的事累到了,这才神经敏感了些,并未多想。
“来路劳顿,师妹先随我进屋喝口茶水再说。”
进屋坐下后,白千帆不紧不慢的给黎晚澄斟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一路过来实是有些口渴,黎晚澄并未疑心,端起茶杯便喝了下去,只是心中还挂念着师父的事,她稍稍润过嗓子,搁下茶杯便匆忙问道:“师父呢?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