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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远,黎晚澄偏过头问她:“什么药?很急的吗?”
“没有,就是忘记拿了。”女人答的随意,一边拉着她往拆线的地方走。
拆线比缝线要快的多,趁闻以歌去药房拿药的时候,她顺着牌子找到了刘亮的办公室。
刚刚闻以歌明显在逃避话题,正常情况下,她是断不会做出这种打断人讲话的行为的。
黎晚澄看着墙上挂的心内科的牌子,轻轻叹了口气。
总感觉,她有事在瞒着自己。
“你好,刘医生,我想了解一下以歌目前的身体状况。”
出于尊重患者的缘故,刘亮没有直接回答。
黎晚澄见他沉默,继续道:“她最近食欲不太好,经常头晕和胸闷,所以我有点担心。”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爱人,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刘亮盯着她看了小半晌,而后,缓缓叹了口气:“上个月她来复查过,情况不太乐观。”
心脏倏地一沉。
他稍稍停顿,道:“目前的话,我只能建议保守治疗。”
黎晚澄呼吸一滞:“什么叫做……只能保守治疗?”
“她病症发现的晚,缺损没有及时封堵,现在又合并了肺动脉高压,做手术危险度比较高。”
显然刘亮说出这话也并不好受,怎么说闻以歌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五年前,他眼睁睁看着她送走了母亲,现在又要看着她忍受病痛的折磨。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黎晚澄紧抿着唇,好似深陷泥沼般的无力,思绪也堵塞成理不顺的一团。
脖颈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连呼吸都艰涩,她嗓音沙哑:“那……如果不进行手术的话,她还有多少时间?”
很静,静的只能听见墙上钟表的滴答声,一下一下,像是宣判落下前最后的倒计时。
几片落叶飘过窗前,短暂停留后,又被下一阵狂风无情卷走,只余了半截断裂的碎片夹在窗逢,岌岌可危。
刘亮的回答也像是从极远处飘来似的,还未去抓便已散了。
第20章轻撩慢诱小白兔(三合一)
直到出了门,黎晚澄整个人还是恍惚的,心情也如窗外的天气般阴沉,呼吸都结了霜。恰巧这时外面飘起了小雨,细密的水珠滴落在玻璃表面,汇聚成股后蜿蜒滑下。
“长则三年,短则半年。”刘亮的回答仿佛还在耳边回旋,扰得人不得安宁。
她伸出手想去触碰,却因为隔着一道玻璃,始终碰不到,只能看着水流曲折攀附,迅疾的坠在窗缝消失,又被新落下的雨水遮盖了,连原先的丁点儿痕迹都不曾留存。
水痕就这样不断的消散,覆盖,又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