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姊夫犯了错,那你打算原谅他么?”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就告诉我,觉得姊夫怎样?讨厌他吗?”
常欢想了想表示,谈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毕竟才见了一面。
不过,只要你喜欢,我就算不习惯也可以慢慢接受的。
“只要你不丢下我就行。”
除此外,没有任何别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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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有时想,当初和老徐是怎么疏远的。
似乎就是两年前那次从军营回去后,她再也没探望过他,也不打电话了。
而老徐也没电话她,或是邀请她再来军营。
秋娟纳罕,不是说去看望姑爷他很高兴么,怎么瞧着又疏远了?
毓华不以为意,已经没有那种强烈的不安感了,一个人生活,反而舒心自在。
谁想三个月后,老徐突然回来了一次,身旁还带着几个警卫,并一辆福特敞篷车,说是专门给夫人配备的。
见毓华神色始终清冷,心中不悦,“我升官了,你不高兴吗?”
刘副官和警卫员齐声喊他参座,他神情飞扬起来,又说,“有空可以让警卫员带你去周边逛逛,也许我们很快就要搬走了。”
但是也不说搬到哪里。只是把车和警卫员硬生生留下又走了。
她感到奇怪,而更奇怪的是,周围邻居看她的目光也变了,带着几分忌惮和惊恐。
她便让秋娟去打听,这才知道西北军营前一阵发生过哗变。
原来丈夫这三个月去了西北,跟着他的顶头上司冯旅长抢地盘。
西北驻军原有个旧督军,底下有个得力干将,很得当地驻军的军心。
他们试探了收买不得,为了扎稳脚跟,便摆了一场鸿门宴,设下埋伏,摔杯为号,用最原始的方法把这名干将袭杀了。
军中势力裂变,西北局势不稳,震动了北洋政府,于是去电问责原督军。
据说三番五次遭受北洋政府的申饬后,原督军精神崩溃,生吞鸦片自杀了。
说是自杀,但谁又知是不是暗杀呢?
只不过众所周知,冯旅长和他的徐参谋一箭双雕,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在西北站稳了脚跟。
那些不听话的异己势力或被弹压,或流亡,离开了西北。
老徐居功至伟,已然成为新督军的冯将军当下升了老徐的职,接下来他们的重心就要从湘西转到西北了。
毓华主动找到老徐,“你把警卫员都撤了吧,还有,车也开走吧。”
“为什么?”
“不要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至于西北,我不想去,就替你镇守后方吧。”
老徐盯着她,是不是听到关于他的风声,“你就是这么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