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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枝没带我去什么玫瑰岭,而是一路北下,来到了繁华富有的f市。
我们身无分文,在这陌生的城市游走了两个月。
娇生惯养的我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缓过来,又因为饥寒交迫留宿街头而每天都处于郁郁寡欢中。
全是满枝去为我找的食物或者...偷的食物。
好几次我都看到她脸上的伤。
她没说,我也就没问。
...
父亲说我遗传了母亲的病,具体是怎样的病他也没明确说。
但我知道那是种很可怕的传染病,因为我亲眼看见母亲咬断了一个女佣的喉咙。
我也知道是无药可救的,不然父亲也不会让满枝在我发病的时候杀了我。
可是所谓的遗传病并没有发作。
我以为我是幸运的,不会像母亲那样癫狂。
直到那一天...
因为我想吃腊肠,满枝就去给我找,可是等到天黑她都没回来。
我准备出去找她,刚到巷子口,就看到她垂着肩膀往这边走。
小小的一抹黑影,看着是那样的可怜。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发现了异样。
她的右脸肿得像包子,上衣已经被撕烂,露出里面的吊带,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
手里还紧紧地拽着一根生的腊肠。
从心里涌上的寒意让我感到了恐惧。
我已经成年了,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满..满枝,哪个混蛋做的?”
满枝低着头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只是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灼得我的心像被烈火烧穿。
我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全身的每个细胞就像变成了一根根毒刺戳着我的神经,又像变成了成千上万的恶鬼攻击着我的大脑,叫嚣着想要从里面钻出来。
痛得我快要窒息,我只能用拳头拼命地敲打着脑袋。
“小姐,您怎么了?”满枝惊恐地看着我,也顾不了悲伤,丢下腊肠想要过来扶住我。
我发出了尖利地叫声,吓得满枝后退了一步,可抓住我肩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过。
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身边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喉咙已经被咬断,心脏不知去向,旁边的泥地里有一枝鲜红的玫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满枝在不远处的角落瑟瑟发抖,手里握着一把小刀,满眼是泪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已经变成了怪物。
这个侵犯了满枝的男人是我杀死的。
我不后悔,但我明白,我的癫狂已经就此打开了门。
“满枝,杀了我。”我云淡风轻地说了这句话。
在我还有理智的时候,杀了我。
满枝紧抿着嘴唇,坚定地摇头,“小..小姐,我不要!我不能杀了您,我不能没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