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澜含糊地回答:“就是,去吧,我也想让你去。”
“好,那我听你的。”
沈郁澜低了头,眼珠纠结得乱瞄,丛容喊她,她心虚地笑笑,没正眼看她,“那个,丛容啊,闻阿姨说她会去的。”
“太好啦。”丛容说着,拍了下沈郁澜的肩。
沈郁澜平时那欢脱劲儿,早拍回去了,现在居然不还手,表情动作都在躲丛容,怪死了。
丛容更加证实心里的猜测,觉得自己必须回去好好想一想,调转车头,话都没再说,骑车走了。
只剩她俩了,沈郁澜蛮尴尬,心里酸溜溜地不爽,比旁边支桌吃麻辣烫的胖小子碗里飘来的醋味儿还要酸上许多。
“好好吃你麻辣烫得了,老斜着眼儿往这瞅是几个意思。”
凶狠的眼神把那小子瞪得脸快埋进盆里了,沈郁澜挡到闻砚书身前。
“这会儿不脸红了?”
“一直就没有脸红。”
“哦,那你对我的占有欲还蛮强,别人看都不能看。”
闻砚书撩撩头发,手指穿过蓬松茂密的卷发,来回穿插好几次,时急时缓,眼神勾着点儿媚意,非常具有暗示性的动作和眼神,沈郁澜不禁想到了什么。
“不是占有欲,是保护欲。”
“哦,那你对我的保护欲还蛮强。”
不管怎么说,闻砚书都能灵活地接过话茬,轻描淡写一句话,把不争气的她撩到面红耳赤。
再多说两句,怕是真要变成和旁边通红通红的小法一个颜色了。
“闻阿姨,我真得走了,都晚去这么久了,再不去,像什么话。”
闻砚书点点头,滴开车锁,大步走向副驾,帮沈郁澜开了车门,“上车吧,我送你。”
昨天不是刚说,我们不顺路吗?
善变的女人。
沈郁澜啧啧嘴,刚要上车,却见副驾摆着一个特别精致的方形礼盒,“闻阿姨,这是什么啊?”
闻砚书靠着驾驶位车门,身体前倾的姿势特恣意慵懒,拨开衔在唇角的一撮儿头发,坏笑快要压不住了,“这就是我那朋友送你的礼物,里面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上车看吧。”
一左一右上了车,车门砰地关上。
沈郁澜把盒子放到腿上,没急着打开,前后左右看看包装,“一定很贵吧。闻阿姨,你朋友咋这么好啊,干嘛送我礼物呀?”
闻砚书慢条斯理地系着安全带,“她就喜欢送别人礼物。”
“哦,那我收了人家礼物,我应该还回去啥比较好啊?”
“不用还。”
“不行,得还。”
闻砚书边看后视镜边转动方向盘,“行,那等她下次再来,我叫上你,你请她吃顿饭。”
“好啊。”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沈郁澜掀开盖子,发现新大陆一样,头深深低下去,扒拉着盒子里面的东西,眼珠子快要掉进去了,“这都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