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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不……不然呢?”
闻砚书盯了两秒她爆红的耳尖,看破不说破,“没什么,随便问问。”
“哦。”
黄土掩盖不住两个人之间怪怪的感觉,沈郁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不知在想什么。
闻砚书落后她半个身位,突然握住她的胳膊。
那是微风扫不出来的轻痒,勾起心里一阵小小的骚动,从耳尖红到脖子以下。
这种感觉让沈郁澜措手不及。
该死,我是对今天的空气过敏了吗?
一半肩膀僵了,余光一直往后偷瞄,闻砚书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看来只是把她当成拐杖了。
黄土铺就的小路蜿蜒曲折,堆成小山的垃圾顶部盘旋着各种嗡嗡叫的虫子,这是沈郁澜生长的环境,她曾无数次踏足过这里,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对这片土地皱了眉。
“闻阿姨,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呀?”沈郁澜回过头,看着闻砚书的脸。
“不清楚。”
“你会走吗?”
闻砚书轻声说:“嗯,我的家不在这里,我的一切都不在这里。”
沈郁澜无言笑笑,转回身。
她的笑容渐渐僵在嘴角,至少在另一双眼睛看来是这样。
黄土地上的她,像是前面山脚岩石缝间流淌出来的泉水,水从泉眼流出来的时候,你知道那是水最原始的形态,泼起来的水浸湿她半边衣裳的时候,她笑着朝你摆手,溪水清澈见底,像她单纯的灵魂,纯粹得只要稍微肯用心就能读懂她,了解她耳根的红和脖颈的汗,你知道,离开这里,不会再遇见像她一样的姑娘了。
她抬起胳膊,擦擦额角的汗,仰头看了闻砚书一眼。
闻砚书站在她旁边,盯着她发呆。
她拿手反复擦擦旁边的石块,头缓缓低下来,看到那双昂贵高跟上的尘埃和鞋边的黄土,下意识想要伸过去手去擦,想了想,略显局促地缩回了手。
“坐啊,闻阿姨。”
闻砚书攥着两部手机,指尖一动。
沈郁澜双手伸进流动的泉水,盯着水面,小声说:“很干净的,不脏的。”
紧接着,那阵比泉水叮咚还要好听的笑声响起,她一扭头,看到闻砚书在她身边坐下了。
山脚不缺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阳光见缝插针,斑驳树影把水面倒映成绿色,几只游鱼走过,她们透过微微晃动的水面,互相看着对方的倒影。
“闻阿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