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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阿尔文对他说,“我猜你还有很多问题。”
“我确实有很多问题,”阿洛特在他身边坐下,“但你还好吗?”
他还记得阿尔文以前不像这么“沉稳”的时候。他热爱挥洒自己的精力,总是在探险和闯祸之间来回试探,像猫一样跃过房梁——敏捷而活泼,任何人看到那时候的阿尔文,都会从他的笑容中读出他是一个多么毫无畏惧的年轻人。
但现在,他旺盛而滂湃的生命力似乎被什么吸走了。阿洛特曾经以为那是阿尔文与生俱来的天赋——圣殿骑士必然从他身上夺走了太多东西,以至于他现在平静得像一抹幽魂。
“我有过更糟糕的时候,”那抹幽魂回答,“现在已经算好的了。你不会想要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的。问点别的吧,阿洛特,让你哥哥在你面前留点颜面。”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阿洛特生涩地说。
“我也很高兴这一点,”这次阿尔文肯定了他,“只有活着才能看到希望。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还能见到你。”他把胳膊搭在了阿洛特肩膀上,冲他笑了一下。阿洛特想要勉强自己露出同样积极的表情,但从阿尔文的眼睛里,他看得出来自己的掩饰并不很成功。
“我——”阿洛特深吸了一口气,“所以现在我能做什么?”
阿尔文挑了下眉毛,“我还以为你想问其他人的现状。”
“我还以为你不想说。”
“昨晚的场合不适合提起他们,”阿尔文低声说,“刺客们的怒火已经潜伏了太久;但我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我阻止了你。但那不代表我不愿意告诉你,阿洛特,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
“——艾弗里死在三年前,在那之后,布拉德利疯了。他尝试过杀了他自己,但没有成功。圣殿骑士不允许他死。我们有很久没见到过他,再然后……”
阿洛特猛地咬牙。他听到愤怒的火焰腾起的声音,以至于阿尔文叙述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
“……他说出了一切。”阿尔文继续,“我们可以看到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圣殿骑士不再对他进行实验。但代价是,他时不时地会回到我们中间,试图游说我们一起投敌。”
落在他们身上的阳光似乎变冷了。阿洛特打了个冷战。
“有人尝试过刺杀他。”阿尔文恍若未觉,“但失败了。在那之后,圣殿骑士也为他安排了保镖。”
“认真的?一个有保镖的刺客?”
“没错。一个有保镖的刺客。”
“那么,他的技艺一定是生疏了。”阿洛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