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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不会太远,”艾登说,“我之后多半会再进一次罗西·佛利蒙,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没问题,”阿洛特顿了顿,“不过那是个什么地方?”
寂静。艾登拿起酒杯的动作顿住了。
“我真的建议你下次在应承之前搞明白你在答应什么,”他这么说,但声音里没有不悦,“那是凡斯罗伊帮的据点。三个狙击手,一个重甲兵,以及一堆退伍士兵、被惊动后会赶来的好几车收尾人。而这仅仅是地面上的武装,楼层里还有起码几十个社团成员。”
“芝加哥到底是什么回事?”阿洛特震撼,“区区一个街头帮派需要这样的武力?这比哥谭还要夸张!年度犯罪率排行榜究竟是谁排的?”
“我已经告诉你情况了,你可以选择拒绝。”
“我才没有那个意思,”阿洛特澄清,“这对我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不远处的工装男忽然爆发出一阵被呛到的大笑。阿洛特和艾登几乎是同时看了过去。
“别惹事,t骨,”酒保头也没抬,“你还欠我一面玻璃。”
“我可没惹事,”被叫做t骨的工装青年擦了擦嘴,“我只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
“什么好笑的事情?”阿洛特没站起来,也没走过去。但他把手伸进了衣服里。
“嘿,兄弟,你没必要这么紧张,”t骨遥遥敬了他一杯,“你想听我讲个笑话吗?”
“阿洛特。”艾登低声劝阻。被他叫住的前收尾人给了他一个眼神,又转过脸去,对t骨说话。
“你会讲什么笑话?如果你缺人一起喝酒,你可以直接拿着你的酒杯坐过来。”
“哦,真的吗?”
t骨拿着酒杯走了过来,站到他们桌前。戴着护目镜的黑白棒球帽紧紧束住他和胡须同色的灰白脏辫,灰色纽扣短袖衬衫的胸袋上方绣着表示不满的网络颜表情。他拿着酒杯的手腕绑着一个眼熟的皮革臂甲,艾登瞥了阿洛特一眼,他知道阿洛特袖子里也藏着两个相似的东西。阿洛特也确实在打量t骨的手腕,但他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你们有谁愿意和我玩拼酒小游戏?”只有t骨没在意他俩之间的视线交流,“规则很简单,一整杯一整杯地喝,谁先倒下谁输。”
“赌钱?”艾登说,“我不是习惯带现金的类型。你呢,阿洛特?”
“我是,”阿洛特耸了耸肩,“但我不擅长拼酒。”
“这很好解决,”t骨用酒杯分别指了指他俩,“你有钱,而你能喝。来吧,别让我一个人晚上喝闷酒。”
阿洛特看了眼艾登,“我可以给你们当裁判。”
“你最好顺便看着他们别打起来。”酒保把酒搁上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