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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当警察和义警给他带来的压力很大。他难以像布鲁斯那样同时经营白天和夜晚的双重身份,时常怀疑自己对人生的规划是否正确,不如说他发现这该死的人生根本没有正确这个词可言。他只能选择一条路,然后就这么向前走。
夜翼有一次和克拉克聊过此事,超人伟岸的身躯被束缚在一套老旧的西服里,但这完全无损他的智慧。藏在氪星眼镜后的是一双宝石般的蓝眼睛,向迪克投以温和的理解。
“你已经过早地领悟了人生的真谛,夜翼,”克拉克,又或者超人说,“这有点残忍。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会经常回想起某个瞬间,希望我做出了不同的选择,那会通向另一条路;但后来我意识到那条路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我越想象那条路,我距离现实就越遥远,我能够弥补的时间也越少。所有我能做的也只是继续向前走,背负着所有我应得的重量。”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夜翼条件反射。那是他的真心话,而克拉克露出微笑,“而这也是我将对你说的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夜翼;做出选择,然后向前走吧。不要回头看。”
不要回头看,因为义警所有没救下的、救下的生灵,都会在他们背后默默祈愿。
夜翼离开了监控室。他的步伐起先很慢,但很快他跑了起来,借着钩锁的力度轻盈地飞上了天空。飞翔的格雷森又一次做出了选择。而这一次,他在半空中收到了便士一的传讯,被告知蝙蝠洞已经脱离危险,来自兄弟会的刺客正在…全哥谭……营救利爪所追杀的官员——
“太好了。”夜翼发自内心地想。他没有回复,阿卡姆地下没有信号。蓝色的身影掠过昆西·夏普挖开的通道,掠过刺客打开的大门,直奔入内,然后在一地尸体前紧急停下了步伐。
刺客正把腿交叉盘在最后一个站立的人腰上,双手猛地一拧,圣殿骑士的脑袋滚了下来;一起滚落的还有一个金色的圆球,在地阶上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响。圣殿骑士倒下了。刺客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捡起了伊甸神器。
结束了吗?夜翼想问。但原本正在黯淡下去的金苹果忽然在刺客手中再度焕发光芒,而那张兜帽下的脸在照耀下忽明忽暗。
“多么奇妙啊,”阿洛特低声说,“如此多的鲜血,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小东西。”
夜翼皱起眉。他从刺客变幻的语调中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
“结束了吗?”夜翼试探着问。
“不,”阿洛特回答,“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只要它存在一天,纷争就永远也不会停息。”
“是的,”夜翼谨慎地向他靠近,“所以你说过要毁掉它。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很困难,非常困难,几乎不可能。”刺客摘下了兜帽。他低头注视着苹果,似乎没有留意到夜翼的靠近;右半张脸在光芒的照耀下,另半张则藏在夜翼看不见的阴影里。这让夜翼想起一个阿卡姆疯人院的熟人,但这种联想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