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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接。”沈知遇催他。
视频一接通，杨女士出现在手机里，“知知……”
看见是儿子，她声音变得粗犷起来，“知知呢？”
陆云湛反转镜头，对准沈知遇。
“妈，我在这里呢。”沈知遇对着镜头摆手。
看着镜头里，一米七几的儿媳妇被儿子拍成一米五，杨女士痛心疾首地控诉儿子，“你能不能弯下你的膝盖？”
“你真糟蹋我美貌的儿媳。”隔着屏幕，沈知遇都能感觉到杨女士的崩溃。
她也是后知后觉路云湛的俯拍会很丑，“你给我出去一点，站在门口。”
陆云湛不理解，但尊重且照做。
沈知遇快速洗好手出去，自己拿着手机和杨女士聊天。
杨女士看见她的美貌，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打这个视频的用意。
她有些尴尬地瞟了眼坐在她对面床上的人类幼崽，在他红着眼睛的注视下，问：“你们今晚不回来了？”
沈知遇颔首，“陆云湛这边有点事。”
“他有事他不回就算，你怎么可以不回家呢。”杨女士义正词严：“你让他接电话，我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妈，舟舟闹了吧？他是不是在你旁边？”沈知遇一针见血。
“舟舟没有闹。”舟舟的声音从话筒里那边传来，着急地解释：“妈妈，舟舟没有闹。”
杨女士心疼地抱住他，“不哭。奶奶作证，舟舟没有闹。舟舟只是想爸爸妈妈了。对不对？”
“嗯。”这声嗯，带着委屈，带着难过和想念，“妈妈，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来找我。”沈知遇拒绝得太快，舟舟的声音忽然拔高，“妈妈你是不是骗舟舟？你生病了是不是？”
上次爸爸也是骗他说出差，要很多天才会回来，结果是爸爸受伤住院。
这次妈妈也这么说，是不是跟爸爸一样？不告诉他生病的事？
听着儿子担心无助的隐忍哭声，沈知遇心都要碎了，“不是。妈妈没有生病。”
“妈妈好得很。妈妈不想让你来是因为妈妈要回家陪舟舟了。”
“真的？”舟舟眼眶里还蓄着泪水，欲落不落愁地隔着手机屏幕看她，嗓音带着哭音，不放心地确认，“妈妈不骗舟舟？”
“真的。妈妈不骗舟舟。”沈知遇哄好孩子，挂断视频，看向陆云湛，“你自己在酒店待着吧，我回去陪儿子了。”
“跟你一起回去。”陆云湛起身，喊来管家打扫房间，牵着沈知遇的手下楼。
电梯下到5楼时，张婉婉和白兰迪手挽手进来。
面色不错的两人在看见电梯里的沈知遇和陆云湛时，僵住，慢慢地变成客气地笑。
“陆总。”
“沈小姐。”
二人默契，各叫各的。